這一幕的發生,讓廳中衆人倍感詫異。
一時間皆不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他們也在猜測,這突然來的人會是誰呢?
張無友沒有多想,直接吩咐道:“既然是來相賀的,那便請進來。”
那弟子應聲道:“是。”
說罷,便退了出去。
此時張無友示意居老先生坐下,然後他自己起身道:“諸位,既然有客來了,咱們不妨等一等。”
不一會兒,一名巫山派的弟子便領着四個人走進了大廳,來的人是兩女兩男。
當先一個女子看上去比袁今夕大不了幾歲,身着白衣,面色有些蒼白。
一頭青絲,烏黑而柔順,渾身透着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
另一個女子倒顯得年紀較小,也許只是因爲身材嬌小。
這女子身着淡雅青衣,香肌玉膚,淡掃娥眉,一對剪水雙瞳,顯得有些古靈精怪。
這兩個女子的出現,讓在場不少的年輕子弟都是將驚豔般的目光投射過去。
以至於和那兩個女子一同進來的那兩個男子有些暗淡失色。
雖然其他人沒有過多注意那兩個男子,但是顧禎的視線卻是一直沒有離開兩個男子。
而且看到這兩人後,顧禎的臉上竟然揚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笑容。
溫清自然也是忽略掉那兩個女子,一雙眼睛看着那兩個男子。
同時,溫清還一邊和顧禎低聲道:“師兄,是引月劍派的吳三省。”
顧禎端着茶杯,淡淡地道:“還有一人是俞玄益。”
溫清略感驚訝地道:“俞玄益?那他們……”
顧禎抿了一口茶道:“先看看再說。”
不錯,這兩個男子就是引月劍派的人。
其中一個是引月劍派的掌門,吳兆的兒子吳三省,另一個則是吳兆的弟子,俞玄益。
當然,這俞玄益還有個身份,就是遠中俞家的二公子。
他的哥哥就是當初死在溫清劍下的俞玄熾。
他的妹妹就是死在顧禎劍下的俞玄闕。
當然,他也是俞玄青的哥哥。
俞玄益一直在引月劍派學武,基本很少回到遠中俞家。
當他得知俞家的事情後,想要回去報仇卻被吳兆攔下了,告訴他一切要從長計議。
畢竟,吳兆得到的江湖信息比俞玄益多多了,他知道臨山派沒這麼好對付。
之後,俞玄益也沒有跟着去龍門,他也只能在門派中聽着所有關於臨山派,關於顧禎的消息。
四人走進後,當先的那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只是看着張無友淡淡地道:“我等路過巫山,聽聞今日貴派有喜事。
我十里臺榭離巫山不遠,因此自作主張上山道喜,希望沒有令張掌門感到唐突。”
那女子說完之後,衆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是十里臺榭的人?
頓時大家都有些不敢大聲說話,畢竟他們都是小門小戶,而十里臺榭則是他們仰望的存在。
更不用說十里臺榭亦正亦邪,樂原郡的武林中人都不願意惹到十里臺榭,或者說他們不敢去惹。
張無友聽到這人說自己是十里臺榭的人之時,眼皮不禁跳了跳,但是他還是穩住心神道:“原來是十里臺榭的貴客,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那女子還未說話,一旁那個有些古靈精怪的女子搶先道:“張掌門說錯了,我和姐姐是十里臺榭的人。
但是他們兩個不是,他們兩個是引月劍派的。”
一邊說着還指了指一旁的吳三省。
吳三省還未說話,先前那女子轉頭瞪了一眼說話的女子,然後又看向張無友道:“我叫映月,這位是舍妹繁星。”
張無友道:“原來是映月姑娘和繁星姑娘,你們二位能來,張某倍感榮幸,何來的唐突之說?來快快請坐。”
這時,早有巫山派的弟子添了四把椅子在左側最末。
顧禎瞧見張無友這安排,心中也挺佩服張無友很有原則。
畢竟,張無友沒有因爲十里臺榭的名頭而怠慢其他人。
映月瞧見了這個安排,她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帶着繁星坐到了椅子上。
在顧禎看來,這映月倒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張無友雖然對十里臺榭有些懼怕,但是他也知道十里臺榭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更何況映月和繁星雖然武功高強,但是也只是晚輩。
隨後張無友纔看向了吳三省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雖然張無友和吳三省都去了龍門,但是這兩家本就沒有交集。
所以,張無友是不認識吳三省的,更不用說更加透明的俞玄益了。
聽到張無友的話,吳三省纔回過神,將目光從一處地方移了回來,略顯尷尬地拱手道:“晚輩吳三省,家父便是引月劍派掌門。
這位是我師兄,家父的二弟子,俞玄益。”
俞玄益拱手道:“玄益見過張掌門。”
顧禎看着吳三省說話的樣子,心中感覺一陣詫異,低聲和一旁的溫清道:“這吳三省怎麼變得這麼彬彬有禮了?”
溫清道:“也許,這一年當中,吳三省成長了呢?”
顧禎搖搖頭道:“我覺得不可能,對了,清兒,你有沒有看見剛剛吳三省的眼神一直不離今夕那邊?”
溫清點點頭道:“我也發現了,剛剛今夕還看了我一眼,我眼神示意她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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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禎撓了撓下巴道:“難道這吳三省就是想表現出他彬彬有禮的樣子?唔,還真有這個可能。”
溫清笑了笑道:“好了,師兄,你也別瞎猜了。
對了,那映月和繁星是不是就是憐君說過的月姑娘和星姑娘?”
顧禎道:“應該是。”
此時,吳三省和俞玄益已經坐在了映月她們的下首,而大廳之內也繼續舉行典禮了。
畢竟這事只是突發事件,而且對方又不是帶着惡意來的,所以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待廳中再次肅然靜立後,張無友這才繼續說着:“張某手創巫山派,就是爲了將張某‘俠義行天下’的理念傳承下去,只是張某年歲已大,卻不得寸進……”
……
典禮舉行的很快,先是張無友說一通巫山派的歷史,以及誇獎一番袁今夕。
之後就是袁今夕上前行禮,奉香,受張無友的訓誡。
然後就是袁今夕唸了一篇長長的經文。
反正在顧禎聽來,那些聽起來對仗工整,但是讓人云裡霧裡的都是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