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燕語說到這個,燕長寒就感覺很頭疼。
因爲任家只是當地富商,並不是江湖中人,任燕語自然也一樣。
但是任燕語並不安分,她一直很嚮往所謂的江湖,尤其是當她小時候的玩伴,也就是燕長空和燕長寒都是江湖中人的時候。
所以,她小時候就纏着燕長空教她武功,燕長空被她纏的沒辦法,只能教她一些基礎的。
不過,任燕語可不知道那些是基礎功夫,她只覺得什麼都是新鮮的,有趣的。
然後,一直到現在,她都覺得她學的是厲害的武功。
不過,燕長寒不得不承認,任燕語運氣真的不錯,即使她再怎麼胡鬧,也沒有惹出什麼事。
即使惹出了一些小事情,但也有燕長寒和燕長空兩人幫她搞定,他們搞不定,也有燕家的其他人施以援手。
畢竟,行雲山莊的燕家和任家是世交,關係好的不得了。
對於任燕語的話,燕長寒只能嘆口氣道:“小妹,江湖沒這麼簡單,就連我在江湖中都不如一粒塵埃,你還是和任伯父學怎麼打理你們家的生意吧,這樣也安全些。”
任燕語搖搖頭道:“那多沒意思啊,再說了,二哥你不幫我,反正還有長空哥哥。”
燕長寒聽了之後一下就被噎住了,看着任燕語說到:“小妹你……”
只說了三個字,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任燕語將最後一個包子吃下後,一邊喝着茶水一邊問到:“對了,二哥,接下來我們去哪裡玩?”
燕長寒沒好氣地道:“還玩,你沒發現我這是準備回碎州了嗎?”
任燕語聽到這話,感到一陣失落,道:“啊~這就回去了啊。”
燕長寒伸出手指點了下任燕語的額頭,道:“要不然呢?你這次出來這麼久,已經闖大禍了,回去看任伯父怎麼收拾你。”
任燕語拍開燕長寒的手道:“有娘在,我纔不怕。”
燕長寒明顯不想再和任燕語扯了,直接掏出一些銅錢放在桌上,然後起身道:“吃完了,我們就走吧。”
任燕語嘟嘴道:“真回去了啊。”
燕長寒不答,直接走到茶攤外面,將他自己的馬還有任燕語那匹馬牽了過來。
然後他看着茶攤裡的任燕語道:“走了。”
任燕語走到外面,接過馬繮繩道:“二哥你也太沒意思了。”
燕長寒跨上馬匹,看着任燕語道:“我這是爲你好。”
任燕語朝着燕長寒做了個鬼臉,也沒說話,就直接跨上她那匹赤色的馬。
隨後,在一陣馬蹄聲響起,兩人便已經縱馬疾馳而去。
兩人離開後不久,一陣錯亂的馬蹄聲再次從遠方傳來,卻是一隊人馬夾雜着滾滾煙塵而來。
這隊人馬到了茶攤後便停了下來,這隊人馬當先一人身穿淡黃湖縐長衫,腰束絲帶,生得也是俊俏瀟灑。
而其他人皆是褐色勁裝打扮,滿臉兇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這一隊人的到來,讓茶攤的老闆還有那一桌的行人大氣都不敢喘,爲什麼?
因爲他們都是當地的人,他們自然也認識這領頭的公子哥是誰。
畢竟,這位柳家公子的名頭那可是響噹噹的,因爲在金源城,柳家就是當地一霸,無論是人脈、實力還是錢財都是如此。
一方面,柳家在官場上也是門生遍地,畢竟柳老爺子曾經可是朝廷的大官,柳家的大爺如今也身居朝堂要位。
而柳家的二爺,也就是這位柳公子的父親柳致言在江湖中也是很有名氣,並且這位柳二爺還有個妹妹,當然了,並不是親妹妹,而是柳老爺子收的乾女兒。
那麼這位乾妹妹是誰呢?她就是引月劍派吳兆的夫人,陳柔。
所以,這位柳公子從小生活無憂無慮,再加上過度的被寵溺,可想而知,他已經是一位紈絝了。
而且,在金源城,這位柳公子還有個很有詩意的外號,叫‘陌上風’,這外號就是因爲這位柳公子非常喜歡在金源周邊獵豔,到手後春風一度,之後便視同陌路。
那茶攤老闆走了出來,可以看到,他的身子一直在顫抖。
老闆嚥了咽口水,恭恭敬敬地看着那馬上的柳公子道:“柳爺,您是要喝茶嗎?”
柳公子並沒有說話,反而是跟着柳公子旁邊的一位長相非常兇悍的漢子說話了。
只見他拿着馬鞭指着茶攤老闆道:“喝什麼茶,爺問你,有沒有見到一個穿着紅色衣服,騎着赤色馬匹的女人?”
聽到這話,那茶攤老闆心中咯噔一下,壞了,那個小姑娘被這‘陌上風’注意到了。
那漢子見茶攤老闆沒有回話,直接出手如電,“啪”的一聲,馬鞭已狠狠抽在那茶攤老闆的臉上。
這一鞭相當辛辣,抽得那漢子臉上頓顯一長條殷紅血痕,人也翻跌倒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把茶攤老闆抽痛了,疼的他直捂着臉在地上滾來滾去。
那漢子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地道:“廢物。”
然後那漢子跳下馬,也沒看地上的茶攤老闆,徑直走到那桌行人前面。
那桌行人早就嚇呆了,一箇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將另一人護在身後,戰戰兢兢地看着這個漢子。
他們之所以將另一個人護在身後,其實是因爲那人是個女子,是中年人的女兒,年輕人的姐姐。
這三人其實只是普通人家,不過這位姐姐的姿色倒還不錯,但是放在在人羣中也只是一般。
不過,他們可不敢打包票,覺得那馬上的柳公子不會起什麼歹意。
那漢子來到三人面前後,一腳踩在長凳上,豎眉瞪眼地問到:“你們知道嗎?”
那中年人想也不想,直接點頭顫聲道:“知道,知道……”
那漢子喝道:“既然知道,那還不快說!”
“是,是……他們往丹楓山的方向去了,剛走沒多久。”
那漢子突然道:“他們?”
那中年人趕緊道:“剛纔茶攤裡還有個年輕公子,您說的那位姑娘就是和他一起走的。”
那漢子見這人這麼識相,倒也沒有爲難他們,得到想要的消息後便直接回去稟告了。
隨後,這羣人就一刻也沒有多留,騎着馬向着丹楓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