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城處於大燕北疆,也處於關山大草原邊界。
而它也是北疆第一大城,洛河航道的起始。
定安成西城外的一處小山谷中,有座府邸,以往,這裡掛着的牌子是‘忠君侯府’。
自從,第一代忠君侯吳侑去世後,這裡的‘忠君侯府’牌匾便被撤了,即使吳侑的兒子吳兆依然繼承了忠君侯這個爵位。
如今,這裡掛着的牌匾上面依然是四個字,只不過換成了‘引月劍派’。
此時,引月劍派中,吳兆正坐在花廳中,手指緩緩敲着一旁的木桌,微微閉着雙眼,聽着一旁的年輕人在說着什麼。
說完之後,那年輕人看着吳兆笑道:“吳掌門,這會兒已經過去了七天了,總得給本世子一個說法吧?”
世子?這男子不是楊超,那應該是其他王爺的兒子了,而除了商山王這一個異姓王之外,大燕的王爺只姓劉。
吳兆睜開眼,看着那年輕人,頗爲無奈地道:“世子,不是吳某不盡力,實在是您要做的事情有些麻煩,不過世子你也大可放心,只要我那位老友肯幫忙,這事輕而易舉。”
那世子道:“吳掌門,之前你就和本世子說要你那老友幫忙,那你什麼時候能說動他?”
吳兆按了按額頭道:“快了,快了。”
那世子見沒什麼好說的了,便直接起身,拍了拍衣裳道:“本世子只要那一個東西罷了,又不是讓吳掌門去送死,如果這事吳掌門都做不來的話……”
吳兆淡淡地道:“世子這是在威脅老夫嗎?”
世子哈哈大笑一聲,然後道:“哪能呢,只是一點善意的提醒罷了,畢竟這府邸還有另一個名字,不比外面那些門派,吳掌門心裡也是明白的。”
吳兆感覺頭有些痛,道:“世子放心吧,這事只要我那老友出手,保證萬無一失。”
世子道:“時間不多了啊。”
說罷,那世子就直接走出了花廳,然後向着引月劍派的大門走去。
吳兆看見那世子離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後背感覺也被汗水浸溼了一樣。
他不是怕那世子,他怕的是世子背後的人,那世子交給他的事他雖然知道很難,但是他又必須接下。
過了一會兒,吳兆喚過來一個弟子,然後吩咐道:“周志和沈青還沒有消息麼?”
那弟子道:“回掌門,還沒有消息傳來。”
吳兆覺得頭更痛了,當下擺擺手道:“讓範旗去一趟,三天之內務必帶回消息,無論是好是壞。”
那弟子領了命令便退下了。
然後吳兆一邊捏着頭,一邊向後院走去,剛走到後院就碰到從後院出來的錢滄海。
看到錢滄海從後院出來,吳兆皺着眉頭問到:“滄海,你來後院做什麼?”
錢滄海趕緊退到一邊,恭敬地道:“回師父,師孃方纔叫我來,問我……”
說到這,錢滄海就卡殼了,不知道怎麼說了。
吳兆見錢滄海的樣子,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悅道:“問你什麼?”
錢滄海似乎是不好意思說,但是還是咬咬牙道:“前些日子我孃親和師孃說了給我在老家物色人家的事情,師孃一直記着,今日就是問些情況。”
錢滄海說完之後,吳兆皺着的眉頭鬆開了,這事他也知道,當下道:“滄海,你的終身大事也要考慮好啊,畢竟你們錢家也就你一根獨苗,知道嗎?”
錢滄海道:“知道了,師父。”
吳兆點了點頭,然後擺了擺手,意思是讓錢滄海退下。
錢滄海松了口氣,給吳兆告了聲退後,便想趕緊離開後院。
只是,錢滄海剛走兩步,吳兆又叫住了他,這讓錢滄海的嘴角不知覺地抽了抽,連忙回頭道:“師父,還有什麼吩咐嗎?”
吳兆沒有注意到錢滄海那有些抖的手,而是問到:“三省和玄益去十里臺榭這麼久了,有消息回來嗎?”
錢滄海吐出一口氣,然後道:“回師父,昨日玄益來了一封信,說是和星姑娘他們去金河了,我想情況應該不錯。”
吳兆點了點頭道:“這就好,若是有十里臺榭助力,我也不必如此了,行了退下吧。”
錢滄海松了口氣,再次行了個禮後,就趕緊離開了這裡。
而吳兆便直接向着後院房中走去,一進門就見自己的夫人端坐在牀上,手裡正拿着一本書看,而且還是本話本類型的書。
吳兆只見自己夫人那水潤而清澈的美眸之中,似是蘊含着以某說不清道不明的盈盈春意。
當下,吳兆就有一種想要征服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吸了吸鼻子道:“夫人,今日香薰有些重啊。”
陳柔撩了撩鬢角的髮絲,笑道:“這不是見老爺最近愁眉苦臉麼,這香氣重些也好讓老爺你放鬆些。”
吳兆大笑了一聲,直接坐在了陳柔邊上,問到:“夫人怎麼看起話本了?”
陳柔笑道:“前些日子在城裡閒着無聊,去茶館聽了一段,覺得還有些意思。”
吳兆拿過陳柔的話本,翻了翻,道:“這話本好像是滄海常看的那本。”
陳柔一邊用她那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給吳兆按着摩,一邊道:“對啊,方纔叫了滄海那孩子來,後來問他有沒有什麼話本看,他便將這給了妾身。”
吳兆笑道:“滄海那孩子有心了。”
吳兆說完之後,一雙眼睛就在陳柔身上掃來掃去,直接將手從衣服探了進去,只不過沒一會兒,陳柔就嘆口氣按住了吳兆的手。
吳兆問到:“怎麼了夫人?”
陳柔道:“老爺,這幾日妾身有些不方便。”
聽陳柔這麼說,吳兆便皺起了眉頭,又不方便?
瞧着吳兆皺起了眉頭,陳柔盈盈一笑,將吳兆按在牀上,道:“雖然妾身不方便,但是還是能服侍老爺的。”
說完之後,陳柔便解開了吳兆的衣裳,然後將頭埋了下去。
吳兆舒服地哼了幾聲,然後眼睛一亮,喘息着道:“夫人哪裡學來的?”
陳柔將頭擡起,擦了擦嘴角笑道:“還不是春兒那小丫頭,從老家帶回來一本什麼亂七八糟的書,裡面盡是說這些的,上次見春兒那丫頭偷看,說了她幾句。”
吳兆哈哈一笑道:“好書好書,夫人還是要多看看書啊。”
陳柔媚眼一笑,吳兆哈哈大笑,不一會兒,屋內就傳出了快活的聲音。
看來,引月劍派確實有自己的麻煩,不單單來自外面,還有裡面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