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會兒,顧禎早已經將長劍交到右手,一路“玉女劍法”,使得意在劍先,虛虛實實。
而且,顧禎的每一劍都未用盡,暗藏變化,守中有攻,攻中有守,用得堪稱精妙絕倫。
顧禎的劍法對於整個江湖來,都是新鮮的玩意,因爲見過顧禎劍法的人發現,好像江湖上根本就沒有過這種劍法。
難道,這些劍法都是顧禎自創的?
漸漸地,江湖中人就當顧禎真的賦異稟,能夠自創劍法了。
一些第一次和顧禎對戰的人,很多都猜不到顧禎的劍法變化。
其實,不是猜不到,而是需要時間。
雖然劍法都是殊途同歸,但是面對一門陌生的劍法依然還是需要時間去觀察。
先前,周頌觀察了顧禎和吳山二矮老大的對戰,他發現顧禎用了兩套劍法。
雖然時間較短,但是周頌覺得也差不多了。
而且剛剛試探的幾劍,顧禎用的依然是先前用過的劍法招式。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會兒,顧禎竟然用上了另一套劍法。
方纔和吳山二矮老大對戰之時,顧禎根本沒有用玉女劍法,所以此刻越發教周頌看不出顧禎的攻守來路。
而且,面對顧禎這一套劍法,周頌眼裡露出了濃厚的驚訝之意。
這劍法,他從未見過。
不過,他能夠感受的出來,這劍法似乎是專門爲了對付一種武功而出的。
而且,從劍招來看,這劍法更像女子所用,沒想到男子使出來竟然沒有半點違和之福
這會兒,周頌的心中已經非常驚訝了,面前這個白髮的顧掌門真的不簡單啊。
今日他已經見到了三套劍法,而且都是他從未看過的劍法。
這位顧掌門還有多少讓人驚訝的東西?
周頌心中雖然有所想法,但是他的劍卻一點兒都沒有因爲心中所想而慢下來。
兩人打到急處,但見青光繚繞、銀練盤空、劍光互纏,倏合倏分,劍風激盪,聲如裂帛,哪裡還分得清顧禎和周頌的人影?
這樣又過了十來招,兩人之間還未分勝負。
其實按道理來,現在的周頌如果想要殺了顧禎,可以是輕而易舉。
一方面,周頌的實力本就比顧禎強,另一方面顧禎還受了傷。
但是現在,兩人卻是平分秋色的局面,這樣的結果倒是讓一旁觀看的琵琶仙和溫清有些不明就裡。
琵琶仙搖晃着頭,有些難以置信地道:“看來,這周頌不是爲了殺顧掌門而來的,害老頭子我還擔心了一會兒。”
溫清在一旁問到:“這周頌爲何如此?”
琵琶仙道:“我估摸着,周頌只是接受不了蘇東川被別人殺掉的事實,今日本來應該也只是打着教訓一番顧掌門而來的。
現在嘛……這周頌應該惜才了。”
溫清看着場中的兩人,又問到:“這周頌既然想殺蘇東川,那就代表他們有仇,如今蘇東川被殺了不好嗎?”
琵琶仙呵呵一笑,道:“娃娃,周頌和蘇東川的關係沒這麼簡單。”
溫清道:“老爺子可否告知?”
琵琶仙撫須道:“其實,老頭子我知道的也不算多,這件事,來話長……”
聽到‘來話長’這四個字後,溫清卻是突然道:“既然來話長,那下次再吧。”
琵琶仙撫須的手頓時停下了了,一臉詫異地看着溫清。
他的心裡是崩潰的……
臨山派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緩了一會後,琵琶仙突然問到:“對了,顧掌門當時是怎麼殺了蘇東川的?按理來,顧掌門的實力應該做不到的纔對。”
溫清搖搖頭道:“蘇東川不是我們殺的。”
琵琶仙道:“不是你們?那是誰?”
溫清道:“康榆真。”
琵琶仙喃喃道:“康榆真……康榆真……康家?”
頓時,琵琶仙睜大了眼睛道:“就是那個新娘子?”
溫清點點頭,琵琶仙又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信,道:“可是那丫頭應該也沒有實力能殺了蘇東川纔對啊。”
溫清沉默了,她想到簾時他們幾個爲了救康榆真,最後卻依然無能爲力的時候。
想起了那新房中的靈臺,想起了那個決然的女子。
想起那段回憶,溫清不由嘆了口氣,幽幽地道:“殺蘇東川的方法是仙洲樓的庭霜月教給榆真的。”
琵琶仙聽到這話,頓時不敢話了。
我滴乖乖,庭霜月啊,這蘇東川怎麼會惹到庭霜月啊……
而且琵琶仙還在想着:到底是什麼方法能殺了蘇東川?
他之所以有這個好奇心,是因爲他知道蘇東川的一個秘密。
很多人都不知道蘇東川會鐵衣功這門功夫,畢竟當初鐵衣侯隕落後,鐵衣功也失傳了。
但是琵琶仙有次路過故水的時候,在山裡喝多了,躺在樹下睡着了,第二醒來的時候,卻瞧見不遠處的山林中有個人在練武。
那時候琵琶仙非常好奇,但是他也不敢靠太近,大致看了看,他便驚訝的發現那人練的武功和自己師父當初過的鐵衣功很像。
而且,讓他更驚訝的是,那個人竟然是落雁莊的莊主蘇東川。
當下,琵琶仙就沒敢多看,趕緊離開了,他知道蘇東川實力很強,要是發現了他,定會將其滅口的。
畢竟,那可是已經失傳的鐵衣功啊。
之後,琵琶仙就一直查這件事,不爲別的,就單單因爲好奇。
最後,他還是確定了,蘇東川真的再練鐵衣功。
當然了,這個消息他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
這僅僅是因爲他怕死而已。
就是因爲琵琶仙知道這個秘密,當時他才很難相信蘇東川竟然會被殺,而且連頭都被割了。
現在溫清又告訴他,殺蘇東川的康榆真這個弱女子,而且殺饒方法還是庭霜月這個女魔頭告訴康榆真的。
這就讓琵琶仙無比好奇,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殺的蘇東川呢?
溫清在知道周頌不會殺了顧禎的時候,她的心也鬆了下來,這會兒倒是帶着學習的心態在看兩饒對戰。
鍾儀一直按照溫清的吩咐,待在馬車裡不出來,也不出聲。
琵琶仙則還在想着那個問題。
而在場中,顧禎和周頌已經交手了快三十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