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禎和甲六在互相交手了五招後,陷入了僵持。
而另一邊,這短短片刻,孫可人又已殺了兩個搗亂的天道會炮灰殺手。
但是,那個女人同樣也是迫得孫可人喘不過氣來。
孫可人再退三步,便已背貼牆壁,而那女人的刀卻是立即就到。
顯而易見,這是一個必死無救的局面,而那個女人也顯然立心將孫可人刺殺於刀下。
甲六沒有理會那邊的情形,此時他的劍已經抽回。
但是這時候甲六則是一心將顧禎纏在這邊。
即使顧禎心中着急,卻也無法趕去相助。
顧禎雖然沒有說,但是他已經滿臉怒容。
一瞬間,顧禎抓住甲六一擺劍那剎那的空隙,連攻十七劍,身形猛一轉,已然從甲六的身旁衝過。
他一定要救下孫可人。
而甲六則是四劍三擊,但是遠不及顧禎的身形。
不過甲六卻也不弱,轉身再接七劍,暴喝聲中,再次纏上了顧禎。
心中驚怒之下,顧禎的劍勢倒是亂了一些。
而這時,那個女人的雙刀就要向着孫可人急落而下。
眼看孫可人便要喪命刀下,突然兩道銀光飛來,急打那個女人後背的兩處要害。
若是那個女人堅持要殺孫可人,那麼她百分百會一同喪命。
若是孫可人是她的目標,想必即使是必死之局,她也會毫不猶豫殺了孫可人。
很可惜,沒有一個理由讓她和孫可人同歸於盡,所以那個女人只能回刀抵擋。
而襲來的兩道銀光是從兩個地方而來,一個是顧禎的方向,一個是房門處。
顧禎那個方向襲來的是顧禎藏在胸口的一枚銀梭,那是他爲數不多的暗器之一。
另一個從房門處襲來的銀光則更大了許多,待其被那個女人擊飛之後,它的樣子才顯露出來。
百刃軟刀!
顯而易見,那個再次握住刀柄的人只能是潘寵龐。
從新握住百刃軟刀之後,潘寵龐人與刀跟着就殺向了那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則是連接下潘寵龐砍來的兩刀,然後冷笑道:“怎麼,莊主他老人家要趕盡殺絕嗎!”
潘寵龐道:“潘清竹,你爹的死和我還有我爹沒有關係,你怎麼就這麼冥頑不靈!
我爹說了,只要你回來,你殺了歸聲叔的事,我們不會追究了,你依然是潘家的人,你依然是我的清竹姐!”
這裡面,似乎有密辛!
但是現在也不是細談的時候。
看來這個女人的確是青雀山莊的人,而且還有“潘清竹”這麼一個名字。
潘清竹的雙刀架開潘寵龐的刀後,冷冷地道:“哦?既然不追究,那你潘少莊主怎麼每一招都是殺招!”
潘寵龐還未說話,潘清竹大聲喝到:“還有,我要殺的人,誰都救不了,就像沒人救得了潘歸聲一樣!”
語聲一落,就見潘清竹身形倒縱,也就在那剎那,她手中的短刀卻是突然脫手。
而這兩把脫手的短刀,則是一齊飛向正在和剩下的天道會炮灰殺手混戰在一起的孫可人。
這一招大出潘寵龐的意料之外,以他身形刀法之迅速,竟然來不及將之截下。
所以,匆忙中,潘寵龐只能急喝一聲:“小心!”
而另一邊,已經再次佔了上風的顧禎在這時卻是人如箭飛射,長劍劍颼的一轉,劍身直轉向下。
先是一劍盪開甲六的劍,然後又是一招遞出。
甲六握劍在手,身形更迅急。
顧禎的長劍與抵住甲六的利劍之後,只見他的身形借力一翻,再住上拔,向着孫可人掠飛而去。
顧禎猛喝一聲:“欺我臨山無人!”
聲落,顧禎人已經從半空落出,手中長劍直接絞住了這柄短刀。
而被顧禎護在身後的孫可人其實也做好了準備。
但是她要是接了這一招,肯定不會輕鬆。
畢竟顧禎接下這一招,整個人也都向後滑出了三步。
潘清竹在短刀脫手後,也就只能拿雙刀中的長刀和潘寵龐對戰。
好在顧禎脫身後,甲六也是向着順手的潘寵龐殺去。
就在這時,潘寵龐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出了這脫手擲刀的“招式”。
前面救孫可人,潘清竹要殺孫可人,再加上這次,總共三次,沒毛病。
但對於潘清竹來說,她也是想不到潘寵龐會再次脫手飛刀擲來。
畢竟,潘寵龐手中的可不是一般的刀,而是百刃軟刀。
要是飛出去被人撿了不還怎麼辦?
那百刃軟刀脫手前被潘寵龐灌注了許多內力,所以,在內刀摧動下,那百刃軟刀竟然去飛輪般滾轉。
潘清竹拿手中長刀急着一擋,“當”的一聲,她的長劍竟然被震得脫手飛去。
潘清竹的長刀雖然被彈飛,但是潘寵龐的刀因此也是受阻。
那柄百刃軟刀在空中一旋,一道口子直接劃上潘清竹的手臂,然後才飛上了半空。
這一刀的威力亦不可謂不驚人,連顧禎都有些訝異。
這時,潘清竹的身形急退,在七步外落下,先是撿起地上的長刀,然後繼續撲向潘寵龐。
而孫可人則是已經知道她不是甲六和潘清竹的對手,所以在兩次危機之後,她便沒有再參與進去。
此時,孫可人則是開始解決被三位大佬當作透明人的天道會炮灰殺手。
雖然,他們也沒剩下幾個了。
至於顧禎,在救下孫可人後,則是繼續接過了甲六的劍。
孫可人那邊,就聽她的劍立時響起來。
一陣令人驚心動魄的“颼颼”之聲過後,一名炮灰殺手的刀脫手落地,混身浴血,慘叫着在劍光中倒下。
卻是那個殺手一隻手臂被削斷,而致命之處的脖子,卻是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若不是還剩下一點皮肉相連,那麼這個殺手怕是要身首異處了。
而這會兒,甲六和顧禎就在孫可人邊上打在一起,並不是之前一樣,隔着一段距離。
見到孫可人殺人的手段後,甲六面色一變,脫口道:“好狠的劍法,好辣的手段!”
顧禎冷笑:“如今這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縱使狠辣,又有何妨!”
聲落劍出,劍光一閃,一個倒黴的炮灰殺手便在慘叫中倒飛了出去。
這一下,只是顧禎順手爲之罷了。
畢竟正好與那個殺手相交而過,這也算是給他了一個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