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臨山有些濃霧,雖然不至於方圓五米見不到人,但是目光所及之處還是有些朦朧。
顧禎站在他之前殺了齊虎的那個位置,溫清站在顧禎的身邊,後面是張七葉他們,這就是臨山派所有的人了。
臨山派正廳的臺階總共就六階,但是顧禎站在上面彷彿能夠感覺到自己在俯瞰天地。
“昏昏霧影山,殺人正當時。”
聽着不遠處雜亂的腳步聲,顧禎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總算是來了。
朱思成帶的人似乎有些多,多的都快要將顧禎正廳前的院子給填滿了,顧禎眯眼看去,心下倒是大定,那鐵劍派和九黎幫的人站在較靠後的位置,到時候他們就是封住前面人退走的大門。
朱思成見顧禎就這麼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宛如當日張老七面對他一樣,朱思成那隻獨眼裡就冒出了厭惡的眼神。 •ттkan •c ○
“我現在來了,你有什麼要說的,我讓你死前說出來,免得悶在心裡。”朱思成往前站了一步,接過身邊弟子手中的大刀,一支眼狠狠的盯着顧禎,似乎要將顧禎生吞活剝一樣。
“沒有別的,只想領教下你‘獨眼刀王’的捲雲一刀。”顧禎將手中的劍拔出,那是溫清的佩劍,長風鏢局祖傳的一把劍。
“既然你想受死,那就休怪我不客氣。”朱思成獰笑着,他根本不把顧禎放在眼裡,而他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於是朱思成轉過頭道:“都給我殺!”
朱思成的話剛落下,巨石幫的任沖和虎旗會的嚴平就已經下令讓自己的弟子紛紛亮出了兵刃,而馬鐵和陳奇卻是帶着他們的人往後退了幾步佔據住了臨山派的大門亮出了各自的兵刃。
而此時朱思成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猛地看向顧禎道:“你收買了那兩個牆頭草?”
顧禎聳聳肩道:“那就棄暗投明,詞語要用對。”
朱思成卻是仰天哈哈大笑,笑的手中的刀的抖了起來,指着顧禎道:“真不知道你這娃娃哪來的自信,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收買他們的,但是你已經輸了。”
隨後朱思成依然盯着顧禎大聲吩咐道:“任幫主,嚴會主,你們兩個將他們兩個給我宰了,一個不留,他們兩家的地盤和財物我朱思成一分不要。”
朱思成話音落下,任沖和嚴平慢慢帶着各自的人向馬鐵他們走去,任衝有些惋惜的說到:“兩位這般何必呢,只希望你們二位不要怪我老任下手太狠,你們的妻子我和嚴會主會替你們照顧好的,當然還有我們許多的弟子也會替你們照顧好的。”
嚴平卻是有些拘謹,不知道說些什麼,隨後任衝看向嚴平道:“九黎幫的地盤和財物給你,但是那陳奇的老婆和女兒我要了。”
就在兩人這麼不把陳奇和馬鐵放在眼裡說話的時候,馬鐵用力的拉住了陳奇,而陳奇卻已經面目充紅,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老狗,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還敢在這亂吠,還有朱思成你這條老狗,今日一樣不得好死。”
朱思成放肆大笑道:“好好好,說的好,我要活的,我要慢慢折磨死他們,當然還有你。”
顧禎打了個哈欠,他很不喜歡和一個大男人對視這麼久,尤其對方還是個獨眼,顧禎將目光移向後面,見局面似乎是一觸即發,便吹了聲口哨。
就在口哨音落下,臨山派的圍牆上還有房頂上突然出現了許多人,只見他們身背各式武器,皆手持強弓,箭矢已經搭在弦上。
“所以我說了,我只想領教下你‘獨眼刀王’的捲雲一刀而已,領教完了後,你們就可以去死了。”
圍牆上出現的人已經出乎了朱思成的預料,也出乎了任沖和嚴平的意料,任衝還好,早就帶着人圍在了朱思成的身後,戒備的看着那些人,而嚴平卻是瑟瑟發抖,得虧他旁邊的人抓住他纔不至於讓其摔倒在地。
“強弓!那是軍隊的玩意啊,我們要死在這裡了嗎。”被自己門人拉到朱思成身後的嚴平還在哭嚎。
朱思成被嚴平的聲音弄的心煩氣躁,一巴掌將其拍倒在地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那嚴平好歹是虎旗會的會主,被朱思成當衆打了一巴掌卻是沒有引來虎旗會人的不滿,看樣子虎旗會早就是朱思成的囊中之物了,而那嚴平不過是個傀儡而已。
見到朱思成一行人已經被包圍,馬鐵和陳奇互相看了眼也是鬆了口氣,生怕中途出現些意外,這樣兩個人別說去玉虹山了,能死的好點兒就算不錯了。
朱思成現在的心裡很不平靜,甚至有些慌亂,有些怕,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預期,在他看來,這顧禎只不過是會了點武藝的人而已,即使和天機門的大捕頭有交情,那也不會太深,卻不曾想到對方竟然還藏了一隻人馬,而且還是人人皆佩戴了邊軍纔會有的強弓。
“原來你顧禎也是朝廷的走狗。”朱思成握着刀的手心已經冒出了汗,但是朱思成卻不敢有絲毫動作。
“你覺得是就是吧,反正馬上就是個死人了。”顧禎對着朱思成報以微笑。
朱思成環顧了四周,大概數了數,圍牆上有三十幾人,房頂上有十幾人,對方的人已經比自己多了,更何況自己這邊還有臨時反水的兩個門派。
“顧掌門,你很好。”朱思成對顧禎的稱呼已經變了。
顧禎笑道:“我知道我很好,不用你朱堂主再告訴我一遍了。”
顧禎說完便擡起手,微笑的看着被弓箭指着的那羣人,顧禎的笑容是那麼的和煦,是那麼的溫暖。
顧禎剛準備將手舉起來,被圍在中間的三家的人皆慌亂了了起來,被朱思成拍到地上的嚴平像條狗一樣向着顧禎爬去,一邊爬着一邊哭喊着:“顧掌門……顧掌門,我是被脅迫的啊,顧掌門,饒命啊……”
任衝看着嚴平的動作冷哼一聲,大聲道:“顧掌門是要將我們全部留下嗎?好大的胃口!”
顧禎看着爬來的嚴平,又聽着任衝的話,顧禎嘖嘖嘖了幾聲並沒有迴應任衝的話,而是又將目光在中間的人羣中掃了一圈纔將手直直的舉在空中,露出了一個笑容。
“記住,要尖叫哦,我喜歡聽。”
“顧禎!你敢……”見到顧禎的動作,朱思成都快要將眼鏡瞪了出來,他沒想到顧禎竟然真的會屠殺,而不是做個威脅。
顧禎笑了笑,不等朱思成的話說完,‘唰’的一聲,將舉起的手猛地放下,頓時無數的利箭射向臨山派庭院中的那些人,那一根根的利箭像張着獠牙的野獸,撕開山間的濃霧,撲向那些慌亂的人羣。
一時間那像死狗一樣爬着的嚴平背上就插滿了劍,沒有一絲掙扎便重入輪迴了。
箭隨風落下,劃破濃霧,刺開寒風,探進肌膚,無數聲慘叫,哀嚎,求饒聲充斥在這臨山上。
無數的人倒在地上,或頭顱中箭,或胸口中箭,或面部中箭,或一支,或兩支,或無數枝。
死的人告別了痛苦,沒有死的人無助的呻吟,站着的人四處奔跑,倒下的人艱難的向大門處爬去,想要爬向光明,卻只能看到自己被無情的殺死。
鮮血已經染紅了臨山派的庭院,馬鐵和陳奇已經不忍看着那中間的場景,他們真的沒有見過這般的景象,縱然無數人跪下求饒,那箭支彷彿像不要錢一樣向人羣中傾瀉而去,兩人早已經已經跑出了門外,扶在牆邊乾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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