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東郡,臨山,臨山派。
此時距離顧禎從萬木鎮回來,已經過去了七日。
如今的天氣也是一日更比一日寒冷了。
冬日的臨山派寒風凜冽,若非必要,臨山派的人基本不會走出自己的院子。
其中,顧禎是最“嚴重”的那一個。
回來了七天,但是顧禎已經連續五天沒有離開過他自己的院子了。
一方面是因爲回來的第二天,顧禎帶着一條傷臂在山門處對來拜師學藝的弟子進行考覈。
然後呢,就因爲涼到了,累到了,反而讓顧禎手臂的傷不見好。
之後呢,溫清就不讓顧禎出自己的院門了。
另一個原因則是顧禎自己也需要大把的時間埋在書案之上,因此他也樂的待在自己的院子裡。
至於顧禎埋首於書案是爲了做什麼?
還不是爲了後天的外門大比麼。
這幾天,顧禎一直在想辦法完善臨山派在弟子這一方面的規章制度。
開始忙這件事後,顧禎真的覺得還是練武輕鬆。
寫這些玩意真不是人寫的,反正這對於顧禎來說很難。
不過好在臨山派是顧禎自己的基業,即使想這些規章制度幾乎快殺死了他腦袋裡的細胞,但是他還是把自己設想的制度寫了出來。
關於臨山派的武學體系,很早之前顧禎就已經定好了,接下來只需要抽中武功填充進去就好了。
而這個時候,顧禎打算舉行外門大比,自然也要將今後臨山派的各個弟子級別給規定清楚。
外門弟子就不用說了,初入臨山派的人都是外門弟子。
而外門弟子想要成爲內門弟子,要麼憑藉對臨山派的貢獻,要麼就通過外門大比進入內門。
至於親傳弟子,則沒有固定要求,若是某個長老看中了,就可以直接被收爲親傳弟子。
說到臨山的長老,顧禎定下的規章制度中是這麼定的,臨山派長老不定數,但是隻有執掌像捲風閣這類的長老纔是實權長老。
實權長老纔有資格決定臨山派的大小事情,而其他的長老則是屬於榮譽長老。
這些顧禎也只是簡單寫了些,畢竟這種東西是不可能定下準確的規定的。
顧禎花的時間基本都是在完善他舉辦的這個“外門大比”。
天賦爆表的弟子並不多見,更多的都是勤能補拙的人。
因此,這個外門大比就很重要了。
一是給所有的外門弟子一個努力的方向。
另一方面也能保證臨山派的內門弟子水平都不會差。
若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隨意收內門弟子,那麼這樣收來的內門弟子很容易參差不齊。
對於外門大比,顧禎定下的初步計劃是,今後每三年都會舉報一次。
這個三年時間是顧禎考慮了很久定下來的。
三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正好夠外門弟子學會外門教的那些武學。
同樣這三年的時間也可以讓他們對所學的武學有時間去做自我感悟。
這樣,就會產生弟子之間的風格變化,也能很容易區分有天賦的弟子和沒天賦的弟子。
至於每次外門大比後,收幾個弟子進入內門,顧禎也想好了。
收的個數也要很講究,要不然收的多了,那臨山派的內門人會越來越多。
如果收的少了,那補充的又慢了些。
考慮了許久後,顧禎定下了三這個數字。
意思就是,每次門派大比的前三名可以直接進入內門。
不過,顧禎還定下了另一個規矩,那就是除去前三名,前八名的另外五個人還會得到一次加試的機會。
不過,這次加試並不固定進入內門的人數,可能某次五個人都被收入內門,也有可能某次五個人都沒有進入內門。
很顯然,這個所謂的加試,正是顧禎從這次準備給賀曉曉和李中行“開小竈”中領悟出來的。
顧禎這會兒正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很悠閒的翻看着手上的紙張。
這些紙上所寫,正是前面所說的那些。
顧禎看到最後一行字後,伸手遮了遮冬日裡並不暖洋洋的太陽,淡淡地自言自語道:“自己寫這麼多幹嘛?我也真是自己。”
顧禎眯着眼,正好瞧見溫清從門口走了進來,然後站在了顧禎的左邊。
只見溫清伸手替顧禎遮住陽光,然後笑道:“師兄你說的這些終於寫完了?”
顧禎笑道:“寫完了。”
溫清道:“駱先生不是說了嗎,讓你少動手。”
顧禎無所謂的道:“不擔心,傷的是左手,我用右手寫字。”
溫清搖了搖頭,道:“師兄今天感覺傷怎麼樣了?”
顧禎道:“這傷不打緊的,清兒你也不用擔心了,駱先生都說了,這種硬傷對於我們這種習武之人不需要太過擔心。”
溫清也沒有繼續說顧禎這個傷的事情,畢竟她也清楚這傷除了康復慢,其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當下溫清只是隨意搖了搖頭,然後道:“對了,師兄,後天的外門大比,我們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
顧禎直起身子,說到:“如今外門弟子可還都熱情高漲?”
溫清笑了笑道:“最早師兄你有這個心思的時候,外門弟子們就已經在加緊練功了,這會兒定下時間了,他們恨不得每一刻的時間都用在練武之上。”
顧禎很滿意地道:“我臨山派弟子這麼上進,這纔是最值得開心的事情。”
說完後,顧禎看向溫清問到:“對了,清兒,曉曉和中行他們兩個如何了?”
溫清道:“曉曉對練武很上心,一有時間就去纏着可人,可人倒也奇怪,她似乎也很喜歡和曉曉待在一起。”
顧禎笑道:“他們兩個性格有嗲相似之處,相處的來最好不過了。
那李中行呢?”
溫清道:“李中行的確夠聰慧,不過這幾天倒是經常和宋方來往白馬和下山之間。”
顧禎笑道:“看來這李中行的興趣在做生意,人才嗎,還是多種多樣的好。”
說完之後,溫清突然拍了拍額頭道:“瞧我這腦子,我現在過來倒是有事要和師兄你說的。”
顧禎奇道:“出什麼事了?”
溫清道:“不是出什麼事了,是白大哥的信寄來了。”
顧禎眼睛一亮,道:“我還以爲他不回了呢,怎麼樣來麼?”
溫清道:“白大哥說了,明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