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鄭炆這樣的表現,坐在他旁邊的其他人會很難受,可惜,事實並不是這樣。
因爲坐在他旁邊的是白玉京、‘老壽星’段老彭以及‘蛇姑婆’田七娘,左側的白玉京一直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哪裡顧得上旁邊的鄭炆。
而老壽星’段老彭以及‘蛇姑婆’田七娘就更不會去管鄭炆了,他們倆來這本來就是有事情做的,沒那麼多時間去管西南的一個土掌門。
司徒志將視線移回來後,含笑道:“有的人活得越久,就越看不清形勢。”
盛百生也是道:“我就不明白臨山派哪裡礙着他金蕭派了,總是明裡暗裡找臨山派麻煩。
你自己的弟子挑釁別人在先,打起來後打不過被殺了,你還要來找麻煩,這不是找死嗎?”
孫祖光道:“你們說鄭老頭現在看到臨山派弟子都是這般實力,他現在想什麼?”
司徒志道:“誰知道呢?他鄭老頭就是一根筋,要是能轉的過來,金蕭派能變成現在這樣?”
盛百生道:“也是,咱們做好自己就是了,他金蕭派和咱們隔着十萬八千里呢,也輪不到咱們操心。”
一邊,琵琶仙同一時間也是正和白老頭討論着先前場上的比試。
兩人現在正好也是討論到孟霜兒和寧玲玲的比試。
白老頭道:“這兩人相比,我更看好那位叫寧玲玲的女娃娃在今後的發展。”
琵琶仙有些好奇的道:“爲何?方纔她表現出來的實力雖然很厲害,但是她在招式上的變換卻是有些古板,就和第一組叫池萱的那個女娃娃一樣,只是這寧玲玲的實力更強一些而已。”
白老頭道:“大智若愚。”
琵琶仙撓撓頭道:“這你都能看出來?”
白老頭想了想道:“我也不確定,我總感覺那姓寧的女娃娃不是不能隨機應變,而是故意一成不變的。”
琵琶仙看着白老頭道:“你就瞎吹吧。”
白老頭笑道:“雖然我也不是很確定,但若真是我想的這樣,那今後等她真的領悟到她心中想要的結果後,她絕對可以有機會成爲臨山派最強的弟子。”
琵琶仙撫額道:“行行行,你厲害,還臨山派最強的弟子,我告訴你,你看見顧小子身後那個小娃娃了嗎?他叫陸承宮,今年十三歲。”
白老頭道:“那又怎麼了?”
琵琶仙道:“那小娃娃的天賦就算放在蒼梧派那樣的門派中,都很有可能被當做下一任掌門來培養的你信不信?”
白老頭笑道:“天賦那麼好?”
琵琶仙道:“我還會騙你?”
白老頭卻是忽然來了興趣,笑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琵琶仙想也沒想,直接道:“賭什麼?”
白老頭道:“賭十年後,這兩個弟子到底誰更厲害。”
琵琶仙咬牙想了想,最後猛一點頭道:“賭就賭,誰怕誰,賭注是什麼?”
白老頭道:“我也不欺負你,這樣,如果十年後你輸了,你要過來給我打十年下手,不能有怨言。”
琵琶仙瞪着眼道:“好你的,這樣你就想讓老頭子給你免費打十年工?”
白老頭笑道:“你就說賭不賭。”
琵琶仙很是糾結的思慮了起來,不是他不願意給白老頭打下手,而是他不願意去天機門。
白老頭見琵琶仙這麼糾結,當下繼續道:“不願意也沒關係,大不了不賭就是了。”
這怎麼行!這不是就是說老子不敢賭嗎?在賭桌上,老子還沒有不賭就認輸的習慣!
琵琶仙聽了白老頭這話,當下就下定了決心。
只見琵琶仙先是瞪了白老頭一眼,似乎是再說:你個老小子別小瞧我!
琵琶仙直接道:“賭就賭,我還會怕你這個老小子?那要是你輸了呢?”
白老頭很是乾脆地說到:“要是我輸了,我就離開天機門,做你琵琶仙的小跟班,你去哪我就去哪,同樣也是十年爲期。”
琵琶仙眼睛一亮,笑着拍掌道:“好,我一定會讓你離開天機門的。”
白老頭笑道:“說不準是你來給我打下手呢。”
琵琶仙剛要準備說話,就見白老頭忽然面色一變,猛地看向臨山派的大門方向,道:“麻煩來了。”
對於白老頭的忽然變臉,琵琶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琵琶仙跟着白老頭的視線,有些茫然地問到:“什麼麻煩來了?”
白老頭陰沉一笑,道:“顧掌門的麻煩來了。”
此時,顧禎剛剛和溫清說完話,說完之後,顧禎就招手叫來張七葉吩咐道:“七葉,可以了,告訴弟子們,馬上進行第二輪比試。”
張七葉道:“知道了,師父。”
張七葉說完之後,便又徑直走到前面,高聲道:“現在……”
只是張七葉的話還沒有說話,便聽到臨山派的大門外傳來一聲陰惻惻的笑容。
桀桀桀桀桀桀~
不對,是隻聽那笑容是這樣的:嘻嘻……
這一聲笑聲傳來,讓張七葉不得不截停了自己的話頭,轉而看向顧禎。
而顧禎這時同樣也是一臉陰沉,他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會來臨山派找自己的麻煩。
此時的顧禎很是膨脹,對自己實力的膨脹。
所以他很不爽。
就像自己正看着最喜歡的電視劇,又是最喜歡的情節。
突然,親愛的媽媽出現了,她讓你去拖地,而且你不願意就一直在你耳邊嘮叨着……
只見顧禎直接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陰沉道:“朋友既然來了,就不用藏頭露尾了。”
顧禎說完之後,就聽見一個讓人倍感不舒服的聲音回到:“常聞顧掌門風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隨着這聲音響起,就見臨山派的大門方向迅速‘飛來’了兩個人。
之所以用‘飛來’這兩個字,就是爲了說明這兩個人的輕功非常厲害,簡直就像直接飛過來一樣。
飛來的兩人直接落在了沒有人的擂臺之上,兩個擂臺,剛好一邊一個。
其中一個長得比較磕磣,身高也不高,大概一米四左右,瘦臉長髮,穿着一身文人衣服,怎麼看怎麼彆扭。
另一個則是一身夜行人,只漏出了兩隻比較深沉的眼睛,也看不出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