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視線拉回到顧禎這邊。
此時,任雲與馮暮水說完方纔的話題後,就聽任雲又提醒道:“對了,暮水,溫長老雖然待你極好,但是長老在授武上是非常嚴格的。
即使是被溫長老當做女兒對待的鐘師姐,也沒有例外,所以暮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馮暮水笑了笑,道:“溫長老即使再嚴厲,又能嚴厲到哪裡去呢?練武所受的苦,能比得上一路逃亡之苦麼?就算過程非常苦,我身負仇恨和責任,我又怎麼會因爲一點點苦就放棄?任大哥,你太小看我了。”
任雲嘆到:“暮水……”
馮暮水臉上紅紅的,微笑看着任雲,繼續道:“任大哥,我真的非常感謝你,沒有你一直陪着我,一直幫我,握哪裡會有這麼好的結果?”
任雲道:“你看你又提這個。”
馮暮水很認真的看着任雲道:“任大哥,你不讓我提,但是這情我是萬萬不敢忘卻的。”
任雲看着馮暮水的臉,忽然拉起她的手,道:“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不論將來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一直陪着你的。”
馮暮水順勢將頭靠在任雲的肩膀上,道:“任大哥,你真好。”
此時,在陰影處偷聽的顧禎已經是一臉便秘的表情了,他很懷疑他自己腦袋是不是壞了。
如果沒有壞掉的話,爲什麼會智障到躲在暗處聽別人談情說愛。
看看,現在這狗糧吃的,讓顧禎酸死了。
顧禎暗道:“這些臭小子,在談戀愛這上面,一個比一個厲害,怎麼不見你們把武功越練越好啊?看來還是我平時太仁慈了,回去就讓七葉給那些荷爾蒙旺盛的弟子好好訓一訓!”
亭中,任雲此時又道:“暮水,你知道溫長老會傳授給你什麼武功嗎?”
馮暮水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溫長老說的是傳授一部心法與刀法,小夕倒是和我聊天的時候說過,心法很可能是全真心法或者逍遙心法,刀法很可能是反兩儀刀法。”
任雲道:“全真心法和逍遙心法都是內門弟子修煉的內功心法,我覺得大概率應該會是逍遙心法,至於刀法,我倒是覺得狂風刀法更有可能,畢竟就連張師兄也纔剛學反兩儀刀法沒多久。”
馮暮水對於臨山派的武功不清楚,當下也是問到:“任大哥,那逍遙心法和狂風刀法很厲害嗎?”
任雲點點頭道:“非常厲害,那逍遙心法是大師姐之前學的心法,不過現在大師姐已經轉學更高深的小無相功了。
至於狂風刀法,那可是張師兄的看家刀法啊,張師兄的名聲都是他用狂風刀法拿來的。”
馮暮水訝然道:“這麼厲害啊,我原本以爲只是臨山派的普通武功。”
任雲道:“既然溫長老決定傳授你武功,那肯定不能傳授個外門武功就完事了,要不然和我說可以把武功教給你就好了。”
馮暮水道:“那顧掌門傳授給任大哥你的是什麼武功?”
任雲道:“雌雄雙俠劍法,是一門男女合練劍法,不過掌門說,可惜暮水你不練劍法,不過掌門也說了,到時候會將這門劍法的劍譜給我,讓你平日有空也練練裡面的柔式。”
馮暮水笑道:“那就是說以後任大哥你會親手教我武功了是吧?”
任雲笑道:“這雌雄雙俠劍法難練之極,你學它做什麼?你呀,到時候好好把溫長老教你的刀法學好。”
馮暮水道:“那我肯定是先把刀法學會了,在去學那劍法的,我又不蠢。”
馮暮水說完之後,任雲卻是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子,然後兩人便靠在一起,說着今後在海上的生活。
兩人越說越開心,而有一個人就不開心了。
那就是顧禎。
尤其是這兩人開始暢享今後在海上的生活的時候,顧禎覺得聽不下去了。
因爲,他感覺他吃飽了。
吃狗糧吃飽了。
顧禎真的覺得自己很蠢。
被任雲刺激後,顧禎也打算做個‘壞人’。
他想打破兩人暢享未來生活的美好景象。
所以,就在任雲和馮暮水說到動情處時,顧禎在暗處輕輕‘咳’了一聲。
這一聲彷彿一塊巨石猛地砸入平靜的水面,打破了一切的美好。
任雲和馮暮水聽到這聲音後,就如受驚的小貓一樣,‘騰’地一下,都站起來了。
任雲同時也是道:“誰?”
顧禎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揹着手,緩緩走上去小亭的臺階之上,淡淡地道:“我。”
這一聲‘我’一說出來,任雲就看到一個一頭白髮的人慢慢走近了小亭。
不用想都知道,在臨山派有着一頭白髮的就只有偉大的顧掌門了。
就連後廚做事的老婆婆,都沒有顧禎這一頭白到徹底的白髮。
當下,任雲趕緊行禮道:“弟子見過掌門。”
一旁的馮暮水此時也是反映過來,學着任雲的樣子行了個禮道:“暮水見過顧掌門。”
顧禎此時走入亭中,面無表情地看着兩人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在這做什麼?”
任雲道:“回掌門,弟子……弟子睡不着,所以……”
顧禎哼哼了一聲,道:“你睡不着,所以趁着月色出來散步,然後碰到下雨,來這裡避雨,正好又碰到了馮姑娘?”
任雲臉色紅紅的,好在此時也看不清,當下任雲支吾其詞地道:“弟子……弟子……”
一旁的馮暮水趕緊道:“顧掌門,不關任大哥的事情,是我讓任大哥來的。”
顧禎轉而看向馮暮水道:“哦?才這麼點時間不見,你們倆就忍不住了?”
別看顧禎這時候這麼裝逼,其實他心裡都已經快笑開了花了。
身爲一派掌門,什麼事情都沒有‘調戲’自家弟子來的有趣。
任雲趕緊道:“掌門,弟子知錯。”
顧禎卻也不是來怪他們的,只是吃了太多狗糧,想來打擾他們而已。
當下顧禎見‘調戲’的差不多了,也是緩和了下語氣,看着任雲有些無奈道:“任雲,你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
你老是喜歡各種認錯,不管是對我們,還是對你那些同門,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