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文的話剛喊出,卻不想步原那邊傳來一聲慘叫。
心中驚駭之下,公治文尋聲望去,卻看見溫清與那步原不知不覺就已經戰到了巷尾。
此刻溫清與步原面對面站在,雖然步原沒有倒下,但是看到一幕的公治文已然知道大勢已去,臉上也已駭得全無血色。
溫清面無表情的收劍,緩步向顧禎這邊走來。
而那步原卻是艱難的轉過身,劍“哐當“一聲,已經從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步原的面上帶着一股如見鬼般不可置信又慌亂的神色,雙手在胸前四處無力地亂按着,似乎在阻止些什麼。
月光下看去,那步原胸前竟然有着一道從左上往右下的一道劍傷,那劍上深可見骨,無數的鮮血從傷口流出。
不知道溫清是帶着怎麼的心情劃出這一劍,那傷口是那麼刺眼,胸膛大開,連腸子都漏了出來。
“嘭”的一聲,是失去生命的步原倒下的聲音,雙眼鼓的如銅鈴般,那青石板已經遍佈鮮血。
那些鮮血宛如一條鮮豔的血河般往巷邊流去。
溫清來到了顧禎身邊,從馬車上掏出一塊布,將劍上的血跡擦乾,隨後收劍入鞘,盯着公治文,說的話聽不出她的心情,語氣依然是那般冰冷。
“引月劍法,一般。”
顧禎笑了笑沒說話,而是看着公治文道:“如今,公治先生撤的了嗎?不如乖乖上車做客,可好?”
而此時俞玄熾早就嚇到腿軟,只能靠在一邊的牆上纔不至於倒下。
俞玄熾一直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夢,只是那被汗水浸溼的裡衣卻無情的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而俞玄熾那名小廝在看到步原死時就嚇暈了過去,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裡見過這般死法,哪裡見過這般如地獄閻羅之人。
“兩位……英雄,不知……爲何要小生前去做客?”俞玄熾眼角撇向步原的屍體,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才艱難的說到。
他雖然是俞家的老大,但是他不喜歡練武,他只希望以後接過俞家的生意,而不是俞家的勢力。
俞家有着他二弟,如今在引月劍派學藝的俞玄益自然能夠接過俞家的勢力。
而如今他卻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惹來的這禍事,自己也很少離開過遠中,最多也就是和那些好友外出踏青。
“公子,不用多說,一會兒在下盡力拖住這兩個賊人,你直接跑,轉過兩個巷頭就到石渠幫的總舵,那裡能護你周全。”話不多的公治文難得的和俞玄熾說了這麼多話,而俞玄熾也暗中點頭表示知道。
顧禎早就看見了兩人的動作,往前踏出一步戲謔地說到:“我猜猜,公治先生是想憑藉一己之力擋住我們,然後讓俞公子逃走?”
俞玄熾先是問出了那句話,顧禎還未答話就看見兩人低聲說着什麼,只有傻子纔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
公治文也不答,視死如歸般喝到:“走!”
隨後帶着一隻受傷的手臂,揮舞着一隻鐵拳向着顧禎和溫清而來,顧禎搖搖頭道:“你失去了一隻手,又失去了你的鐵劍。
難道還想攔住我們兩個?太天真了。”
顧禎說完這句話後,心裡一陣吐槽,怎麼自己像個趕盡殺絕的反派一樣?對面都是忠心耿耿,護主逃離的忠義之士。
是不是劇本拿反了?
當然顧禎雖然心裡想七想八,但是手中並不慢,隨手將劍插入青石板的縫隙,也是揮掌而上。
面對公治文的鐵拳,顧禎直接用上了碧波掌法。
而溫清早已看好地形,腳尖在身後的馬車上一點,身形微一轉折,就像離弦的箭似地掠了出去。
在空中直接踏上了一旁的牆壁,快速幾步踩在牆上,在空中一個凌空翻身,便站在了剛跑出沒幾步的俞玄熾身前。
“英……”
俞玄熾正要說些饒命的話,但是卻剛說出一個字,就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話了,溫清再次收劍看着顧禎和公治文的對拳。
卻是剛剛溫清一下來,不等俞玄熾說話,便直接拔劍轉身,一點寒芒閃過,溫清的劍直接掃過了俞玄熾的脖子,沒有一絲猶豫。
所以俞玄熾就這麼死了,一點兒排面都沒有。
“嘭、嘭、嘭”的聲音響徹整個小巷,公治文的武功不一般,而且內力深厚,遠不是步原能比的。
如今公治文拖着一隻手臂還能和練了太素陰功的顧禎來來回回對了六七掌,足以證明他的不簡單。
肯定不是顧禎太菜了的原因。
此時遠處傳來了一慢三快,聲音如“咚——咚!咚!咚”的打更聲音。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你看,如今也四更了,也該結束了。”顧禎聽到了更夫的聲音,隨後收掌,笑着說了句。
公治文此時臉色已經漲紅,怒道:“你們到底是誰!”
“我姓顧,叫顧禎。”
聽到這話,公治文臉色狂變,喝到:“你是臨山派掌門?”
“不錯。”
顧禎話畢,公治文突然一個大翻身,凌空掠起,想要竄過巷中的牆壁。
見公治文的動作,顧禎卻是嗤笑一聲,也是腳點地板,橫空一掠,身形拔起兩丈。
手掌卻是順着晚風擊向公治文的後背,感受到身後掌風,公治文牙關一咬,準備硬抗這下。
所以他並沒有回頭接下這一掌,而是正準備凌空轉身跳到另一邊,只是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
顧禎的這一掌直接打在公治文的後背上,公治文那一刻臉色直接變了,目中不禁露出痛苦之色。
隨後公治文彷彿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氣一般,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口出吐出好幾口寒氣,伸出手指指着顧禎道:“極……極……寒真……你……”
話未說完,便頭一歪就死去了,而那手臂上的鮮血也停止了流動,在星光下彷彿也如閃着光芒一般。
非常耀眼。
“師兄,你的太素陰功看來進展很大。”溫清來到顧禎身邊,看着公治文僵硬的屍體說到。
“還不賴,你用引月劍法殺了步原,看來你的小無相功又有了突破。”顧禎笑着說到。
方纔顧禎用餘光看着溫清那邊,溫清是在和步原對了十七劍後,突然捨棄了玉女劍法,轉用了引月劍法。
那一刻步原慌亂之下不能敵,破綻頻出,才被溫清一劍劃破胸前而死。
——
打更的更夫正打着哈欠呢,一輛馬車突然從其身邊疾馳而過,嚇得那名更夫差點站不穩。
穩住心神後,那名更夫朝着已經遠去的馬車啐了一口,罵道:“趕着去投胎啊!”
罵了幾句後,更夫覺得心裡好受了些,便繼續往前走去。
路過一個巷子的時候,那名更夫感覺有些不對勁,伸着頭往內瞧了瞧,只是巷子內很是黑暗,似乎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那名更夫搖了搖頭正準備離開,突然皺着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到:“什麼味道?”
正想往內走去,一陣風乍起,更夫不自覺的全身抖了抖,隨後那名更夫暗自嘟囔到:“什麼鬼天氣?”
裹了裹衣服,看了看天色,更夫也不管那巷子,直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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