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真的無月,夜半的時候,空氣中已經隱隱有了悶熱,沙柳幫的夏天總是那麼的熱,艾香兒已經一身夜行衣等着花青衣了,今晚艾香兒的興致特別高,她還是第一次穿夜行衣,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在大晚上去偷窺別人。
“你好了沒有啊!”艾香兒忍不住的問道,花青衣還在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
“好了,好了,以前也沒見過你這麼積極啊!”花青衣邊說便穿上衣服,然後和艾香兒消失在了黑黑的夜裡,在他們剛走之後,一個黑影從他們房前的柳樹下出現,臉上露出一絲陰笑。
地上的泥土已經幹了,乾的像平常一樣,走在上面沒有一點感覺,花青衣和艾香兒在沙柳地界來後轉了好些圈,最後終於來到了黃昏時候他們見那富麗男子走進的衚衕,最後邊的那道房門緊鎖,艾香兒和花青衣來到門前,艾香兒問道:“門上鎖了,我們怎麼辦?”
花青衣笑道:“你是想讓我把鎖撬開還是我們用輕功飛上去?”
艾香兒拍了一下頭,尷尬的說道:“呵呵,你看我笨的,我們會輕功的嘛!”
黑夜下,兩道黑影在那衚衕裡輕輕一跳,便翻到了牆內,艾香兒悄悄的走上內房的石階,而花青衣卻走近窗戶,用手指捅了個洞後往裡面看,這一看可把花青衣給看傻了,連忙說道:“快點進去!”
艾香兒聽花青衣這麼說,本能似的一腳踹開了門,屋內的蠟燭點的剩了個頭,在蠟燭旁邊,躺着一個衣着光鮮的人,可惜他已經死了!
艾香兒看着那個死了的男人,埋怨道:“我就說讓你快點來吧,你還不聽,我們來晚了吧!”
花青衣不知該怎麼好,這次確實是他的失誤,他不該行動這麼晚的;花青衣仔細檢查了一遍那個人,發現他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了,也就是說他一到這裡便被人給殺了,那麼說這個男人和那個黑衣女人不是一路的?
花青衣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艾香兒後,艾香兒也感到很奇怪,“難道這個男人是被那黑衣女人僱的,幫她買回那個耳墜?”
“是的,這個男人是那黑衣女人僱的!”花青衣又檢查了一遍那男人後說道。
“哦?爲什麼?”
花青衣說道:“你過來看他的手。”艾香兒見花青衣指着那男人的手看,便也看了一眼,那真像一個男人的手,因爲那張手面上滿是老繭,一看便知道是一個經常做苦力的人的手。
“這麼說我們上當了!”艾香兒生氣的說道,語氣中夾雜着無奈,“現在我們僅有的線索也短了!”
“這倒不一定,我們還有一條線索!”花青衣突然說道。
“什麼線索啊!”艾香兒已經失去了信心,連說話都有些沒有底氣。
“這個!”花青衣說着從懷裡掏出了他從步點驚身上搜到的耳墜。
“你想用這個耳墜把那黑衣女人再引出來?”艾香兒有些好奇的接着問道:“但要怎麼引呢?”
花青衣在艾香兒耳邊說了一番話,然後說道:“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睡覺吧!”
他們走出房屋,擡頭望了一下夜空,今夜雖然無月,但卻有幾顆閃亮的星星掛在天上,讓人看了,無由的生出一種信心。
當他們回到沙柳幫解幽茶館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花青衣來到自己的房間,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四處檢查了一番,發現他我房間在他走後有人進來了,雖然屋內的擺設沒有多大變化,但花青衣還是很肯定的知道有人翻了他的東西。
第二天,沙柳幫又恢復了以往的熱鬧和熱,外面驕陽似火,花青衣起牀後便徑直的來到了朱雅儒的房間,朱雅儒見花青衣來了,連忙說道:“昨天一天都沒見你人影,我還以爲你走了呢!”
“呵呵,朱兄真會開玩笑,你這裡現在還有這麼多事沒有解決,我又怎能那麼沒義氣,一走了之呢!”花青衣客氣的說道。
“那可要多謝花兄了,不知你進展的如何,那黑衣女子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我想請朱兄幫個忙?不知朱兄……”花青衣還沒說完,朱雅儒便搶先道:“花兄不必如此客氣,現在都是你在幫我,花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吧!”
“好,我想讓朱兄讓沙柳幫的弟兄給散佈一條消息,最快能夠在今天一天之內讓這沙柳地界的人都知道。”花青衣望着朱雅儒說道。
“沒問題,以我沙柳幫的勢力,散佈一個消息半天便可傳遍沙柳地界,這個你放心吧!不知你要散播什麼消息呢?”
中午的時候,艾香兒才起牀,她一起牀便聽到了一個震撼的消息:朱雅儒要和應解幽結婚了,就在明天。
艾香兒連忙找到花青衣問道:“朱雅儒和應解幽結婚你知道嗎?”
花青衣淡淡的說道:“知道啊,還是我建議他們結婚的!”
“爲什麼啊,你昨晚怎麼沒告訴我啊,還賣關子的說今天將有一個重大消息要宣佈,原來就是這個啊!”艾香兒有些生氣的說道。
“消息確實是這個消息,因爲我昨天晚上突然想到,朱雅儒和應解幽的婚事已經拖了很久了,現在讓他們結婚也沒什麼不好嘛!”花青衣解釋道。
“那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艾香兒問道。
花青衣笑笑,“所以沙柳地界的人都知道了,而且明天會來很多人哦!”
艾香兒想着想着,便笑了,結婚是件多麼神聖的事啊,她艾香兒什麼時候可以結婚呢?
“艾姐姐,聽說朱雅儒要和應解幽結婚啊,你知道了嗎?”突然一個聲音從艾香兒身後傳來,然後他們便看到柳雲清很興奮的走了過來。
“我已經知道了,步梵的身體怎麼樣啊,他整天喝酒,不出來走走也不行啊!”艾香兒關切的問道。
柳雲清聽到艾香兒問起步梵,臉色馬上便難看起來,但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說道:“他還是老樣子,就是知道喝酒,我覺得步點驚的死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