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縹緲深吸一口氣:“我沒有意見,按照以前的傳統,還是由你陰陽宗出任教主。”
隨即轉向場中的其他人道:“你們可有什麼意見?”
杜鯊沉聲道:“既然天道宗不在,我支持陰陽宗重立聖教,但是希望聖教能幫我重立滅情派,找回滅情天書。”
兩個胸口帶有殺字的黑衣人,一男一女,應該是七殺派的人,不知道何故,確分開坐了兩個桌子。
二人對視一眼,黑衣男子開口道:“可以,我七殺派支持重立聖教。”
白不忍見狀,也緊跟着說道:“我摩心派也支持重立聖教,也希望聖教能助我重建摩心派!”
最後一桌,是一個帶着純白麪具的青年男子:“天機派,自然唯陰陽宗馬首是瞻。”
柳月白麪露喜色,大喝一聲道:“好,既然大家都支持,我們陰陽宗重立聖教,那咱們以後就一起重振聖教的威名,也希望大家不要忘記今天的承諾。”
任縹緲點點頭:“那是自然。不過其他人的身份,不需要再驗一下嗎?”
說着,看了看其他人,懷疑的神色顯露無疑。
“任兄放心,七殺派的兩位,我是走正常的買賣方式聯繫的,而且二位樓主,剛纔施展了魔刀刀法和魔劍劍法,這點我和我師兄不會看錯。”
“天機派,早就和我們陰陽宗取得聯繫,沒有問題。杜兄在江湖上的事蹟,天機派的孫兄也確定過,也沒有問題。”
“倒是摩心派嘛?”
說着,一臉狐疑的看着白不忍:“我相信白兄應該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白不忍自進來後就一言不發,反而任縹緲咄咄逼人,還動了手,但柳月白明顯已經比較相信任縹緲的身份。
張長青見狀,在心裡不停的偷樂。
見衆人都望了過來,白不忍清楚,再不露兩手,怕是柳月白他們動手在即。
白不忍咬咬牙道:“好,聖教重立,怎能不見紅,就由我摩心派先獻醜了。”
說完,看着瘋道人,輕咳一聲,瘋道人立刻看向白不忍的眼睛。
白不忍聲音渺渺:“拿劍朝脖子上抹一下吧,這樣你就無敵了。”
白不忍竟然要瘋道人自裁,簡直是個瘋子。而瘋道人握劍的手,居然不停的顫抖,求生的本能讓他無法下手。
白不忍眼中似乎有流光轉動,瘋道人眼神一怔,隨即毫不猶豫的,一劍抹向自己的脖子。
“叮……”
張誠一道劍氣擊飛瘋道人手中的利劍:“好了,今天聖教初立,肯定會見紅,但沒必要見自己人的血。”
聽張誠這樣說,白不忍暗地裡鬆了口氣,讓瘋道人退下,就這樣消耗掉一個聽話的四品高手,他也不願意。
柳月白也點點頭:“白兄的誠意我看到了,相信大家應該沒什麼異議了吧。”
白不忍剛纔施展應該就是迷魂大法,而且連四品高手都敢犧牲,衆人也都點點頭,暫時承認了他的身份。
任縹緲點點頭,隨即眼睛一轉::“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教主什麼時候露面?還是我們去哪兒拜見教主?我們又在何地重立聖教?就這個破島,估計十天半月,龍虎二山的人就打上門來了。”
任縹緲的話不無道理,柳月白點點頭道:“那我就和大家明說了。咱們各派這幾十年來,這次是初次聚集,這其中有沒有人假冒,有沒有人懷有二心,暫時大家都看不出來。”
“家師決定後年七月十五,在北邙山落日峰集合。這一年半的時間,正好,看看到底誰是真心向着聖教,誰會走漏消息,在背地裡搞風搞雨。大家覺得呢?”
天機派的年輕人立即起身附和道:“不錯,我天機派一向是負責教內的情報、信息、資料等事務,在坐的各位,有些我很清楚。但是有些人,我之前並沒有任何的資料。保險起見,我覺得教主的安排非常有遠見。”
“那好吧,那我服從教主的安排!”任縹緲說完,施施然的坐下,這個幕後黑手很謹慎啊。
柳月白與天機派的人點頭示意,隨即大聲說道:“既然說到這兒了,那我們大夥不如介紹一下各派目前的情況,傳承怎麼來的,有多少人,活動範圍在哪,大概的實力。到時候聖教也好統一考慮,安排。就由天機派的兄弟開始,然後也由天機派的兄弟幫忙記錄。”
“好,理當如此!”天機派的年輕人拿出紙筆。
“天機派孫平湖,七品修爲。在外另有化名,已經打入朝廷內部,朝廷的很多機密都能獲得,並且已經複製了,朝廷所有泰嶽寶藏的藏寶圖,交給了柳月白聖子。”
任縹緲聞言一驚:“什麼?朝廷的藏寶圖,聖教真的都有?”
柳月白得意的一笑:“不錯,這件事咱們稍後再談。”
衆人壓抑下心中的激動,繼續聽孫平湖介紹。
“大家有什麼需要知道的情報和信息可以來問我,和七殺派一樣,明碼實價,看在同門的份上,給大家打個八折。然後,以後聖教的聯絡由我來負責,大家也可以介紹下應該如何聯繫到你們!”
任縹緲站起來,朗聲道:“幻音派,任縹緲,旁邊的是我師妹,也是我婆娘,錦煙霞,不過她是個啞巴。”
“我有四品修爲,我婆娘有五品修爲,我們平時在荊州活動,幻音派的傳承,是從一個宮女身上獲得。幻音派就我們二人,至於怎麼聯繫我們,孫平湖,等會我單獨和你說。”
“好!”任縹緲說的雖快,孫平湖確也都記了下來。
“滅情派,杜鯊,孤身一人,四品修爲,傳承自二十年前的滅情老人,居無定所,最近在梁州和揚州活動。”
“摩心派,白不忍,六品修爲,主要在揚州、徐州、青州活動。這次是家師讓我過來,今天發生的事,我會告知家師,以後由家師做主。”
七殺派仍然是黑衣男子開口:“七殺派,搖光樓樓主。另外一位是天權樓樓主。派內還有開陽和天璣兩位樓主,修爲就不提了。”
柳月白知道大家第一次見面,不會真的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
一拍摺扇,笑道:“好,多謝大家相信陰陽宗。在下柳月白,儒教中有一個雅號‘無雙公子’!”
任縹緲目光一凝,語氣帶着怒意:“什麼?你是儒教的人?”
說完,站起身來,怒視着柳月白,似乎又想動手。
柳月白一臉得意:“任前輩稍安勿躁,我當然是聖教的人,只不過是打入儒教內部罷了。我不止得到了今年的榜眼,還於前幾月,拜入了藍翔學院院長的門下,現在更是儒教京城的一級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