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螃蟹一開始還躺在地上哎呦直叫喚,但是很快,就只剩下跑着頭,蜷着身子了。
很快,跟着他來的那些人就跑了過來。
張佑碩一直沒有動手,但是,當看到大螃蟹帶過來的那桌人衝過來時,便站起身,指着那幫人說:“今天誰要是打算上手,就跟我動手!”
這幫人,都認識張佑碩,在江東,也許張佑碩不是最能打的,但在後街這幫新起來的小子當中,那無疑張佑碩說自己身手第二,就沒有人敢自稱第一了。
一時間,這六七個青年全都愣住了。
誰都不敢上手,就這麼瞅着大螃蟹被張猴子領着幾個人,一頓踹夠了,幾個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地上就躺着大螃蟹在那抱着腦袋哀嚎。
段小波這時,就走到跟前,朝着他身上一腳踹下去,指着他問道“不嗶嗶了?來,站起來,你不是螃蟹麼,老子看你怎麼爬的,起來!草泥馬!”說完, 又是一腳猛踹在他身上。
就在這時,就聽見外圍有人大喊了一聲:“這尼瑪還不上手,就在這看着?!”
跟着,就是一陣人聲嘈雜,又是七八個人蜂擁上來,而且手中還都拿着着木棍子,甚至還有兩個拿着甩棍,直接奔着段小波這幫人掄過去。
剛纔,吳濤一直都沒有跟着動手,他覺着,在他眼裡,這幫人還都是小孩子,這幫小孩子動手,而且還是這麼多在打一個,他好歹也是一個社團人物,幹這事兒有點不齒。
所以,就一直在旁邊看着。
而此時,見到對方來的人逐漸多了,而且,還都攥着傢伙上來,吳濤就坐不住了。
隨即,他直接從桌上拎起一個空酒瓶子,操着就上去。
此一幕,也被在一旁的段小波用餘光看在眼裡。
與此同時。
張佑碩率先攥住朝他們掄過去的一根棍子,跟着一隻手猛地一拽,竟然從那人手中直接將棍子搶到手,跟着朝着他的小肚子,“砰”的就是一腳,跟着那人直接被踹倒在地上。
段小波反手抓住一人胳膊,往回一拽,跟着,右腿彎曲往上一竄,膝蓋粗暴的頂在這人肋叉子上,隨即額頭直接砸在他的臉上,那人鼻孔瞬間竄血。
張猴子這時,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對方的手中,搶過來一根棍子,他動作並沒有張佑碩快,其主要表現在動作相對緩慢上,但當他棍子掄起來的那一刻,就會讓人知道,這人下手是得有多狠。
張猴子瞪着眼珠子,緊緊咬着牙,目光就只盯着面前一個人,倆手緊握木頭棍子,就跟拿着一根高爾夫球棍一樣,似慢實快的,就朝着對方的褲襠子上掄。
此招數,不可謂不猛,不可謂不毒啊!
“砰!嘎嘣。”
“……嗷。”
對方被打中的人,發出一聲肺腑的慘叫聲,就這一聲,驚得在他身後的人,就是一愣,而這種震撼,也直接影響到他們本就相對孱弱的戰鬥力。
“草泥馬的,來!我瞅瞅哪個幾把上焊鋼板了!我草泥馬的!”張猴子棱着眼睛,就拎着手中剛搶過來的木棍子,對着對方咆哮,叫囂着。
張猴子打架,不可謂不猛,但這一次,他也是真怒了。
同段小波這幫人混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
但對方過來,不敢挑釁段小波,而直接對他下手,這也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挫折。
他得找到發泄的出口,而從大螃蟹挑釁他“權威”的那一刻,就註定着這一仗是一場血戰。
吳濤的加入,再加上張猴子異常兇狠的表現,也讓對方的人傻眼了。
段小波過去,直接一把薅住對方帶頭一個小子的頭髮,跟着直接咣的一腳,將他踹在地上,跟着指着他罵道,“草泥馬!但凡有點花生米,都不會醉成你這樣!”
“草泥馬的,跟你五爺動手,就不慣你兒子這毛病!”
說完,段小波朝着他身上,咣咣又是兩腳。
這時,幾個保安衝過來,跟在保安身後的,是個穿着一身筆挺西服的中年男人。
那人還沒到跟前,就看出是段小波那幫人了,他都沒敢直接上前,扭身就走了。
那幾個保安,一看老闆都不管了,直接就都沒上前。
“哥們,別打了,咱都這一片混的。”這時候,旁邊有人就上來勸道。
段小波還沒說話,張猴子就指着被打躺在地上的幾個人,罵道:“我草泥馬,夾個包就出來裝社會人了?看我口型,我草泥馬!記住了,你哥我叫猴子!覺得沒打舒坦,還找你張哥來!”
張猴子意在指着這次幹架,在大庭廣衆下,提高自己的點氣,排面。
以前,他乾的是小偷小摸的勾當,那認識自己的人,多了反倒不好,只有行內人認識就足夠了。
但現在不同了,他是跟着段小波這幫人混的,那就得囂張起來,你們認識段小波,就得知道,在段小波團伙裡,還有個牛逼人物,叫張猴子的。
張猴子不是你們這幫狗籃子可以看不起的存在。
段小波出手,再次證明,在這個段位上,已經沒有人能夠和他們抗衡了,那些老江湖不屑於同他們這幫**崽子們動手,而且,即便是動手,玩兒明的,也真不一定弄得過他們了。
而那些後來居上的小一伐當中,卻也沒有幾撥人,能夠逾越到段小波他們這個層次了。
所以,段小波這幫人可以說,目前在江東橫着走也不過分。
曾經江東最有分量的團伙,鐵路街的人,現在已經不行了,當年作爲代表性的人物,吳斌,沈彪那些人,現在都早已消沉,而鐵路街正處在青黃不接的檔口。
很顯然,大螃蟹他們這一夥人,跟段小波他們短兵相接,就已經一觸即潰了。
但,此時,卻也有着另一個小團伙,看到了這一幕。
角落裡,有哥四個,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
爲首的一個,留着短寸頭,長得說不上多帥,但五官棱角分明,尤其一雙眼睛,不大,但放着精光。
坐在他一旁的,此時有個穿着夾克,留着陰陽偏分的青年,衝他說,“小武,那個染着紅毛的,他就是段小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