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閣包房內。
週三子表情錯愕的凝視着景三兒,問道:“怎麼,鏡山湖的工程,你們想要拿下來?”
說話的同時,又看向了聶遠東。
此時,聶遠東衝他呵呵一笑,說:“其實,錢是賺不完的,這樣,你如果有意向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合作,不是還有外包了麼。”
“聶總,你這話是啥意思啊,我能掌握一手資源,難道我還外包嗎!當初,九幾年你幹盤條生意時,你要不是掌握了一手貨源,拿的議價批條,你能幹到後來那麼大麼?”
景三兒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週三子對於聶遠東早期發跡的事情,倒是挺了解的,而在當時,能夠掌握盤條的生意,無疑也是相當炙手可熱的,而掌握了盤條的批文,也就相當於手中攥着大把的真金白銀一樣。
聶遠東隨即衝週三子一笑說:“三子啊,我怎麼發跡的,這個你知道,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哥以前是跟着韋光玩兒的,我那點事,韋光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但是,現在的年代不同了,所以,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爲俊傑啊。”
“聶總,你們所謂的識時務者,就是要把已經到手的工程,對你們拱手相讓嗎?是,我們東郊的那一伐老社會人,是都不行了,但我週三子也還是有羽毛的,你們不能這麼看不起我吧!”週三子立着眉毛說道。
對於聶遠東的話,他持否定態度,他對於鏡山湖的工程,已經是覺得勢在必得了,而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景三兒這些人,當然讓週三子覺得到嘴的肥肉,就被別人奪過去了。
聶遠東一擺手,笑着說道:“三子,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我其實就是覺得這項工程,如果大家和平拿下來的話,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
“沒錯。”此時,景三兒笑着說了一句。
週三子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手指戳着桌面,對聶遠東說道:“競標的事情,我是絲毫不會讓的,我已經投入了這麼多,誰要是從我的嘴裡奪肉,那,咱們就得弄個魚死網破!”
“呵呵。”景三兒手抹了把嘴,淡淡一笑。
而就在這時,景三兒放在桌上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景三兒抓起手機後,看了一眼,隨即衝週三子說:“你等會兒,我接個電話。”
說話的態度,依然很祥和,平靜。
但,在週三子的眼中看起來,他的眼裡此時已經蘊含了一股讓人心寒的殺氣。
週三子點上了一根菸,就這麼看着景三兒。
“喂。”景三兒接通電話,問道。
“三兒,出事了,咱公司和酒樓讓人砸了。小波他們帶着人,跟人幹起來了!”手機另一頭,傳來左學利的聲音。
“小波他們現在在哪呢?”景三兒問道。
“就在廣場街那,我看着好幾個人都讓人給打躺下了,不知道是誰的人,反正打的挺厲害的!”
“行,先這樣!我一會兒就過去!”景三兒說完,將手機掛斷。
此時,聶遠東看着他,問道:“小波,他又怎麼了?”
“不知道爲啥,不過,這回不光是衝着小波來的,咱的酒店也讓人給砸了!”景三兒說完,看向週三子。
此時,週三子看着景三兒的表情,已經帶着不善。
景三兒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看來,今天咱們不能一醉方休了,我那邊有點事情,就先失陪一下了。”說完,景三兒直接朝着包間大門走去。
當景三兒剛打開包間大門時,就聽到身後週三子說道:“景三兒!”
刷!
景三兒目光轉向週三子。
“這件事,我們以後也沒有再談的必要了,我的意思,我就是這個意思,誰也改不了。”週三子目視着景三兒的雙眼說道。
景三兒沉了一下,隨後點了下頭,“行,我知道了。”跟着拽門走出了包間。
……
半小時後。
景三兒開車趕到廣場街,而此時,街道上站着不少羣衆,地上還有血跡,但打鬥的人,卻早都不見了。
這時,景三兒的手機響了起來,隨即,景三兒接通了電話。
“喂,小波。”景三兒舔了舔嘴脣,問道。
“哥,給我整把帶響兒的。”
“你不是有麼?”
“給我整把短的。響上別掛着事兒,要乾淨點兒的!沒問題吧?”段小波問道。
“……行。”景三兒一口答應下來。
這就是景三兒和大闖的區別,如果這時候段小波找的是大闖,那恐怕大闖不但不會給他提供,還要阻止他。
但景三兒根本連問他什麼事情都不會問的,他知道,段小波和他一樣,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辦,與其阻止他,不如給他提供方便。
景三兒剛把手機放下後,就見一臺棕色別克商務車,開過來,而看車牌照正是左學利的那臺。
車子就停在景三兒的車旁,隨即,車門劃開,左學利從車上走下來。
“人已經走了。”左學利走到跟前,衝景三兒說道。
景三兒將車窗降下,看着左學利問道:“跟誰的人?”
左學利長出了一口氣,說:“這事兒,有點複雜,對方的人,我竟然有認出來的。”
“誰?”
“如果沒錯的話,他們是從h市來的。”左學利說道。
“啥玩兒,H市,你老家?”景三兒問道。
“嗯,我不知道爲啥H市的人,能跟小波他們幹起來,我還沒問清楚,而且,我問他們,也不如你去問。”左學利說道。
“剛纔,小波給我打過電話了。”
“他說什麼?”
“沒說啥,就是告訴我,他沒事。對了,酒店那邊怎麼樣?”
“小慶沒有報警,他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不過,警察還是過去了,損失不是很大,但造成的影響很不好。估計這一陣子的生意會受到影響了。”左學利摳了摳臉蛋子說道。
“先上車,過去看看吧。”景三兒說着話,就要將車窗升上去。
“對了,那邊談的怎麼樣了?”左學利問道。
“東郊,歷來都是不好啃的硬骨頭,那邊咬着口,不過,咱有咱的辦法。先上車吧。”景三兒說話的同時,已經將車火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