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波幾個人跟隨着聶遠東和大闖,走出了虎嘯慢搖吧。
段小波此時眼中恍惚,有些精神不定的樣子。
佑碩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說:“不是誰給你一瓶雪花,他都會陪你一起勇闖天涯的!”
段小波搖了搖頭:“有些兄弟就像狗,誰有骨頭TM跟誰走!”
“只是最後,這條狗還沒有什麼好下場!”這時,走在最後的張猴子說了一句。
"猴子。"這時,段小波站住了腳步,轉身看向他。
看到段小波這樣看着自己,張猴子有點不明就裡,看着他問道:“小波,怎麼了?你怪我剛纔把那個袋子偷出來,還掏出來給大夥看?”
段小波搖了搖頭:“猴子,我沒有怪你,瞎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只能怪他自己,怨不了別人!”
“……哦。”張猴子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段小波此刻在想着什麼,也許,就連段小波都不知道,此刻他自己正在想着什麼吧。
段小波和佑碩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大闖已經將聶遠東送到了他的那臺車前。
“聶總,慢走。”臨上車前,大闖同聶遠東的手握在了一起。
聶遠東看着大闖,微微一笑,說:“大闖啊,我其實從一開始就很看好你的。你和子健之間,早晚也要有個了斷的。”
大闖眯着眼一笑,說:“聶總,會的。我會跟他有個了斷的。只是,今天聶總,你又讓我重新認識了你。”
“是麼?呵呵。”聶遠東莞爾一笑,隨後說:“我其實還是你認識的那個聶遠東。”
“只是……我還認識的不全面吧?!”大闖笑着問道。
聶遠東不置可否,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大闖一側的肩頭,隨後說:“我得走了!看來,我當初不該帶我女兒到這裡來,我真的是太慣着她了。”
聽到這裡,大闖看向了花椒姐,這是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其漂亮程度,絲毫不遜色於林奕墨,只是,看起來還要多了一份的清純,同時又少了一些成熟穩重的女人味。
送走了聶遠東和花椒姐上車後,大闖轉回身走到段小波的跟前。
段小波一見到大闖過來,立馬就把眼皮抹搭下了。
大闖看着他,只是深出了一口氣,說:“小波,我給你又找了個活,你明天就過去。”
一聽到大闖這麼說,段小波立刻擡頭問道:“啥活兒啊,哥!”
“明天你到了就知道了。”大闖說完,就看向了張猴子他們幾個人,說:“你們幾個瞅瞅臉上傷的,趕緊的打車去醫院!”說着話,從兜裡掏出一沓百元的票子,遞到了佑碩的手中,說:“你辛苦一下,帶着他們幾個到醫院看看。”
“闖哥,你看你說啥呢,我們哥幾個給你添了麻煩,怎麼還說我辛苦呢,再說,這錢也不應該讓你掏啊!”佑碩挺能分析的說道。
“小波是我的兄弟不?”大闖問道。
“是啊!”佑碩點了點頭。
“那小波的兄弟,是我的兄弟不?”大闖繼續問道。
“這沒毛病啊。”
“那就拿着。”大闖說着話,將錢拍到了佑碩的手上:“別廢話了,帶他們幾個去醫院,你開車了嗎?”
“那啥,闖哥,我剛把車給賣了。”佑碩說道。
“啥玩應?好好的車賣了幹啥啊?”大闖挺納悶的問道。
“我就覺着吧,我跟我那輛車它犯衝,我只要開那車,十有八九就得出事。”
聽到這,大闖就指着道邊自己那輛前後保險槓都被撞掉的車說:“那你瞅瞅我那車呢,我是不是也得賣了?”
當大闖說完這話時,段小波尋着大闖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見到大闖那輛撞得挺悽慘的奧迪A4了。
“哥,這咋回事啊?”段小波挺驚訝的問道。
“這裡面有個故事,不過這個故事我打算分成階段,慢慢給你交代!”大闖摳了摳臉蛋子,說道。
“爲啥啊?”段小波眨着一雙求知的小眼睛問道。
“你現在,立正稍息,然後齊步走,趕緊利稍兒的!”大闖突然整出了這一句。
“……哦!”段小波顯然被整的有點懵逼,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大闖已經在儘量的剋制自己了,就段小波今天干的這事,放在以前,那大闖不跟他急眼都算是好事了。
段小波覺得,這人要是到了一定的地位以後,那他的個人素養就會隨之提高,就比如大闖今天,絕對足夠讓段小波對他重新解讀的。
也許,自己到了大闖今天的地位時,也能好賴不賴的搖身變爲一個外表挺紳士的江湖大佬,也是未可知的……
自古紅顏是禍水,段小波在今晚,卻並沒有體會到很深,但是,他卻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怪他當初太年輕,是人是狗沒看清。
無疑,瞎子這次是作繭自縛了,不過,這次也着實的讓段小波後怕,如果剛纔自己沒有來虎嘯慢搖吧,或者說有事情來不了的話,那後果就真不知道如何了。
很顯然,瞎子是奔着花椒姐去的,而他之所以會對花椒姐下手,和自己又是有着分不開的關係的。
由此,段小波就打定了主意,從今天開始,自己要做花椒姐的護花使者,不能再讓她遭受到任何的危險了。
段小波也始終覺得,不能夠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對於自己來說也是奇恥大辱。
自己混了半天,混的是什麼?金錢還是地位?名聲還是威望?但即便是得到了這些,連個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那不就成了浩南哥了麼。自己當然不要那麼窩囊。而且,段小波還一直都覺着,自己長得比陳浩南還要帥上那麼一丟丟,當然,這也只是他自己認爲的,並沒有得到過大衆的認可……
就在這時,大闖的手機響起。
當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是個生號後,大闖衝段小波等幾人一擺手,隨即轉身一邊向着馬路邊走去,一邊接通了電話。
“喂?”
“劉家闖兄弟,是我啊,佟寶旗。”電話另一頭,傳過來佟寶旗渾厚又富有滄桑感的聲音。
“哦,佟哥,啥事?”大闖直接問道。
“金來的事情,我也是剛剛知道,對於這件事,我想對你說一聲抱歉。”
當聽到這話時,大闖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着,他不知道這個佟寶旗的葫蘆裡,究竟還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