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市,三合礦場一處礦區,一臺猛禽皮卡,停在了礦場大門口。
隨即,車門打開,一名身材健碩,燙着捲髮,留着小鬍子的二十多歲男子,口中嚼着口香糖,從車上邁步走下。
此時,他褲兜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男子從褲兜中將手機掏出後,直接接通問道:“喂,明哥,啥事啊?”
“仇虎,最近你那邊沒啥事吧?”手機另一頭,陸建明問道。
“呵呵,這要看你問啥事了,要是說工程上,和礦場上的事情,那一點問題沒有!咋了?”被叫做仇虎的青年,問道。
“石坡臨時有事,我想,緬境那邊,讓你過去待幾天,等他回來後,就去接替你。”陸建明說道。
“啥玩意兒,哥?”仇虎將口香糖“噗”的一口吐出來,問道:“你這話是認真的嗎,那地方我就去過兩次,還都是去拿貨,我業務上根本就不熟啊!”
“沒事,那邊不是還有咱的人了麼,他們那邊的人會幫襯着你的,沒事,你過去我放心,你辦什麼事,都挺穩當託底的。”陸建明笑着說道。
“不是,我咋覺着我真不行呢,關鍵,我還是沒碰過那玩意兒啊!再說,那邊蚊蟲叮咬的,我這細皮嫩肉的,過去後這咋整啊!”仇虎一臉爲難的說道。
“行了,就叫你過去頂幾天,又不是讓你長期在那邊,最多一個月就差不多了。”陸建明說道。
“行啊,明哥,你要是非趕鴨子上架的話,那我就試試了,不過,話我可得提前說好了啊,我幹不好你可別怪我啊!”仇虎摳着臉蛋子說道。
“行,我有數,你有多大的本事,都在我這裝着了,要是你不行,我也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讓你過去!”陸建明很肯定的說道。
“那,你都說行了,我就不說啥了,關鍵,我這一攤子交給誰啊?”仇虎攤手問道。
“你不是還有副手了嗎,交給他們搭理就行了,今天你就收拾一下,即刻動身吧。”陸建明挺緊迫的說道。
……
左學利站在吧檯前,瞅着灰髮青年用手機上的計算器,噼裡啪啦的算着。
隨後,灰髮青年擡起頭,衝陸建明說道:“明哥,算完了,歸了包堆,一共是一百二十萬的直接損失。”
“這麼多?”左學利皺着眉頭問道。
“哥,你看啊,我這一筆一筆的算得清楚,而且,這還不包括不能營業期間的損失,這要是都算下來,那可就大發了!”灰髮青年一臉愁容的說道。
左學利深吸了口氣,隨後說道:“行啊,我就這麼給雷總彙報吧,至於後面怎麼樣,就看他怎麼安排了。”
“啥怎麼安排啊?”灰髮青年問道。
“報損,讓他撥錢重新裝修啊!”左學利說道。
“哥,我有件事還沒問你了,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灰髮青年問道。
聽到這話,左學利瞬間眉頭一皺,問道:“什麼話,你說?”
“咱們這裡,是有四海商會的股份,但是你也是有一定的股份的,這點左哥沒告訴你嗎?”
“廢話,我哥都他媽死了,他上哪跟我說去啊!”左學利說道。
“那我就得跟你說清楚了,這裡面你是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的,也就是說,盈利的話,你是可以從中拿百分之四十的,但是,一旦虧損或者是出現現在這樣的問題的話,那你就得承擔百分之四十,這都是一樣的!”灰髮青年解釋道。
“啥玩意!你意思,這裡的損失,我也得承擔一部分?”左學利聽到這話,瞪着眼珠子問道。
“沒錯啊,而且還是將近一半了。一百二十萬的話,你起碼得掏出五十萬吧。這還是沒細算,你就打着六十萬最多吧。”灰髮青年說道。
“你先前,怎麼沒跟我提到過這個?”左學利瞬間表情一僵,問道。
“哥,先前咱們是還盈利着呢,所以你只管收錢就行了,你這不是還沒趕上收錢嗎,所以咱們就沒提到這事,再說了,你也沒問我啊,我這哪想得起來這麼多啊!”灰髮青年攤着倆手說。
“我艹,你是不是想要耍花樣!”這時,站在左學利身旁的小杰,上去一把薅住灰髮青年的領口問道。
“哎,你放手啊,咱們可都是四海的人,你也不見得就比我輩分大,注意點昂!”灰髮青年指着小杰說道。
“我艹,我還就……”小杰揮拳剛要動手。
“小杰!”
這時,就被左學利叫住了。
“利哥!”小杰揪着灰髮青年的衣領,轉頭看着左學利,喊了聲。
“放了他。”左學利衝他一揚頭,說道。
小杰瞪着面前的灰髮青年,不甘心的放開了手。
灰髮青年整理了一下衣領,說道:“我跟你說,現在利哥你就得去籌備錢了,不過,六十萬對你來說,也算不上個什麼,這個窟窿好補,但是後面的事情可就是個問題了。裝修,重新開業,這得有一段時間了,而這段時間的盈利怎麼辦?”
“你他媽怎麼跟利哥說話呢!”小杰聽到這話,楞着眼睛衝灰髮青年問道。
“呵呵,我只是就事論事,這裡咱不是還有義務跟你們說這件事麼。”灰髮青年摳了摳臉蛋子,說道。
彷彿就是在看左學利的笑話一樣。
左學利衝小杰一擺手,說:“至於後面的事情,我會去找雷總說清楚的。”隨後,就衝小杰說道,“小杰,咱們先走。”
說完,左學利邁步朝着慢搖吧大門口走去。
小杰瞪了灰髮青年一眼,隨即 緊跟在左學利的身後。
剛走出大門,小杰就衝左學利不忿的說:“利哥,剛纔那個小子,你就讓我揍他一頓,怎麼了,他這不是明擺着擺咱一道嗎!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怎麼都沒聽說過!”
左學利沉了一下,隨後看向小杰說:“你以爲,他現在是代表着自己說話嗎?一個小職員,他有底氣跟你這樣說話,本身就是個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有人在藉着他的口,和你說話了?”小杰似乎瞬間明白了點什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