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淵往那裡一站,周圍就有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射來,打理好頭髮後,露出來的臉又格外引人注意了。
有些苦惱,不過在她隨意的單手將一輸光了錢鬧事的賭徒拎起來丟上碼頭後,那些目光就收斂了。
很快她也在苦惱之外發現了一個女子身的好處,到了飯點,一批人跑去吃飯,其他桌上搶菜搶的飛起,就她坐的桌子超級剋制。
喬淵:“……”就是同桌幾個吃飯的,別總小心翼翼的看她就好了。
喬淵扒拉完飯菜,便快步離開,繼續站崗去了。
酒肆打手的活計還是輕鬆的,而且是從下午開始幹,喬淵上午的時間還能做點別的賺些錢。
揹包裡的銀子她基本不動了,也不用來演武了,反正坐忘功作爲新手內功,修到42層需要的修爲不算多,感覺也不需要太久就能修滿,只是做個打手也沒有很急迫的需求去修滿。
“喬淵姑娘,聽說你最近在找住處?”
喬淵已經在四方酒肆做了三天打手,她身手不錯,平日裡話不多,但待人和氣,在酒肆衆人中關係處的還行。
這日,打手頭子段軒主動找上她問事。
“是啊,初來此地,沒個落腳的地方,一直住客棧,那這月錢可不夠花。”喬淵無奈的笑笑。
段軒一拍胸膛:“交給我吧,我叫人幫你留意一番,有什麼要求嗎?”
“那多謝段哥,僻靜點的地方就好,另外便宜點。”喬淵摸摸頭,帶着幾分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這小意思。不當謝不當謝。”段軒擺手,轉身笑呵呵的要走。
“砰!”一個在一樓裡看着的打手被人打飛了出來,摔在地上還滑出去兩米遠,隨即虎背熊腰的漢子罵罵咧咧從酒肆裡走出來。
段軒和喬淵臉色都是一沉。
“這人有些力氣。”段軒眉頭微蹙,感覺這個大漢不好對付。
喬淵直接活動了一下雙手,隨後握拳走了過去,這三天時間過去,她的內功已經修到22層了。
而且她發現平日裡的運動,也會小幅度增加自己的屬性,就是這麼些天,只加了1點身法。
這鬧事的看着挺兇,喬淵卻莫名有信心解決她,或許真正有了些武藝後,便對其他人的實力感應更加敏感了。
反正她感覺打不過自己的,確實都打不過自己。
段軒知道喬淵也是習武之人,而且力氣不小,不過看着她纖瘦的身軀,十分不放心:“喬姑娘可要小心,這漢子蠻力不好對付。”
“段哥放心,我心裡有數。”喬淵留下一句話,便迎上了那拎起一個夥計就要往甲板上摜的大漢。
接下那夥計,往邊上一拉,喬淵朝着那大漢肚子就是一招猛虎推山,狠狠的一拳打了出去。
起先見一個漂亮姑娘迎上來,雖然揹着把刀看起來氣勢不錯,大漢心裡卻也沒當回事,反倒色眯眯的盯着臉看。
然後一拳下來,色眯眯的表情頓時扭曲,彪悍的身軀被喬淵一拳打的劃退兩步,背脊撞在了一旁木頭柱子上,掉下來些許木屑,都落在頭上。
那沉悶的撞擊聲,讓周圍其他打手心頭都是一跳。
“哎喲,你這是要殺人了!”大漢兇不起來了,捂着肚子躺倒打滾。
劉銘聽到下面的騷動,從二樓走了下來,看着地上打滾的人,與一旁爬起來捂着痛處的酒肆打手,輕描淡寫留下一句話:“酒喝多了,丟下去醒醒酒。”
“是!”喬淵二話不說,把正在打滾的大漢翻了個面,拎起他的腰帶便往船外一甩。
“哎哎!你們!”大漢在空中驚呼。
“噗通!”
一般只是鬧點事發些脾氣,教訓下就好了,頂多也就是給丟碼頭上去,但這打傷了酒肆人的傢伙,成了喬淵第一個丟下水的人。
大漢在水裡翻滾兩下,浮起來還指着船上的人罵罵咧咧,尤其罵喬淵的話,污穢不堪。
喬淵面無表情的一把抽出了身後的長刀,夜間燈籠透出的火光映照在上面,只讓人趕到一陣寒意。
這哪兒來的神經病,怪想砍了的。
喬淵內心嫌棄,打不過就會謾罵的渣渣,着實看不順眼,雖然這樣的人自己見過很多很多了。
大漢喉嚨一梗,盯着那把刀看了兩秒,彷彿感覺到了喬淵身上隱隱的殺意。
夜間的湖水好似格外的涼,還是上岸吧。
於是大漢灰溜溜的遊開,到一邊上岸走了。
喬淵把刀歸鞘,她也就抽出來嚇嚇人,不可能真砍人,那會惹麻煩並且影響酒肆生意的。
隨着喬淵轉過身來,其他跑出來看熱鬧的賭徒們連忙回了酒肆中接着喝酒開賭。
段軒頗爲驚異的看着喬淵,他還是低估了這姑娘啊。
劉銘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這人他留對了。
“喬淵,明日午時可有時間來一趟酒肆?”劉銘笑着問她。
“有。”喬淵抱拳,心中疑惑,這是要換她的時間點了?
劉銘轉身又往二樓走:“那就記得來。”
喬淵還是有些迷惑,但她也懶得去問,明天來了就知道咋回事兒,倒是段軒看了她好幾眼,眼中透着一抹明瞭。
第二天剛至午時,喬淵便到了四方酒肆,她時間觀念還是挺重,不喜歡遲到,雖然除了她,其他人估計也沒把時間弄得多清楚。
“你到一向來得早。”劉銘見她過來,擡手招呼,卻是往岸上走去。
喬淵不明就裡,跟上再說。
“話也不多,做事卻爽快得很,性子也沉穩。”劉銘隨口說了句評價,停頓一瞬後,開門見山問道,“我挺看好你,有沒有興趣加入天風幫,在我手底下辦事?”
喬淵眼皮微掀,看着劉銘走在前面的背影,劉銘拋來橄欖枝的時間比她想象的要早,看來自己的實力在他眼裡還不錯。
“你身手不錯,加入天風幫,我每月再多給你10兩的月錢,平日裡還是在四方酒肆。只是我若有事交給你,你就得去辦,辦成了賞銀不會比你的月錢少,當然酒肆的錢也不會少你。如何?”喬淵一時沒說話,劉銘也不在意,只是繼續說,說着她的待遇。
喬淵此時才點頭:“謝舵主賞識,我自然是願意。”
“好。”劉銘十分滿意,放慢了步伐與她並肩而行,“聽說你在找住處?幫會有個堂口,只是你一姑娘家住那邊多有不便,我做主給你找了個住處,錢幫裡給你出了,這便帶你去看看。”
“謝舵主!”喬淵這才露出了笑容,有住處了,還不用自己花錢,待遇不錯啊。
劉銘帶着喬淵一路向着煙雨莊外走去:“你想要僻靜,我給你找了處莊外的,不遠,幾步路而已。”
“那戶僅有一婦人住着,家裡漢子跟人跑了杳無音信,過的有幾分孤苦,卻有一間屋子空着。多年前落難承蒙其一點恩惠,這次便將你安排過去,讓你有個住處,也算我還恩了,平日有暇照看兩分。”
“沒問題,舵主放心。”喬淵抱拳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