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回 人的本性爲自己
心裡想着,黑衣魔女再一次巡視戰場,巡視四大猛獸死的地方更遠的地面,看看還有沒有她還沒看到的。猛然,她看到遠方有一把沒有了鋤頭的鋤鉤子,黑衣魔女道:“渾天山上怎麼會有這種破鋤頭鉤子呢?”
就走上去,撿起來,向地上一按,覺着象什麼?一看鉤子彎脖的地方還象被手天天拿着過一樣。“是誰不拿着鋤揼而要天天拿着鋤彎脖呢?難道是用它當拐?”再一看,現在的這根破鋤鉤子還不就象是拐?於是,黑衣魔女不解道:“難道誰還是一個瘸子嗎?”
說着,又拿着破鋤鉤子走回來,再想着看看吼破天,看看從吼破天身上能看再出什麼來。卻走到吼破天的身邊,見吼破天身下有個已經被身子壓碎了的破葫蘆。於是,黑衣魔女就再次俯下身去,一搬吼破天的身子,見葫蘆把還掛在吼破天的身上。於是黑衣魔女納悶道:“吼破天的身上,爲什麼會掛着一個破葫蘆呢?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吼破天的身上還掛着葫蘆,只聽說吼破天的頭和寒風刀的頭長的象兩個葫蘆,象一個葫蘆把朝下一個葫蘆把朝上,怎麼現在他身上又掛上葫蘆了?這是爲什麼?難道是標明他就是個葫蘆頭嗎?那有這麼滑稽?吼破天怎麼會甘心情願這樣?可是又沒有法解釋。”
由此,黑衣魔女又一下子聯想到吼破天和四大猛獸現在穿的衣裳和打扮,見他們梳的頭也象八仙的打扮,不由恍然大悟道:“奧,我明白了,破鋤頭鉤子把鋤頭去了,不正成了鐵柺了嗎?誰揹着水葫蘆?只有傳說中的八仙鐵柺李或者漢鍾離才揹着葫蘆。難道四大猛獸是在扮演八仙嗎?在扮演八仙殺人嗎?又會被誰所殺死了呢?不會因爲扮演八仙殺人被憤怒之下的揚州八仙殺死了吧?”
說着,黑衣魔女又猛然發現遠處有把寶劍,就又去撿回來,仔細一看,見確實是一把寶劍,黑衣魔女看着寶劍,再聯想到四大猛獸殺死揚州八仙中的曹國舅韓湘子藍采和,不由恍然明白道:“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如此說來,這也是四大猛獸咎由自取?誰不好殺?你們卻要殺揚州八仙?殺人你們爲什麼不分主次敵我?爲什麼所有的人都要殺?揚州八仙來了你們要殺他幹什麼?他們是外地人,來了不是又會走了的嗎?對他們動手有什麼用?飛天小聖,難道你是豬腦子?難道你是聰明過分了?爲什麼要這樣做?你們到了這一步,這真是你們自己找的,看來你們都是死在揚州八仙的手裡了。”
明白了這些,黑衣魔女再一次看看四大猛獸,再一次看看已經看不出頭臉的一根氣,不由道:“一根氣,你的聰明呢?你練就的本領呢?會感覺不到落到這樣的下場嗎?如此看來,你們的腦子都是猛獸的腦子,已經毫無疑問了,連這樣簡單的事,你們都想不到,又怎麼能不死呢?哼,四個沒有用排不上用場的廢物。”
黑衣魔女扔到了破鋤鉤子和寶劍,又飛到空中,再一次向下看看道:“唉,不管怎麼說,既少了一個同盟,又少了一個強敵,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目前確實不該如此,說不定從此又多了一個強敵,但願不是這樣。”說完,搖了搖頭,猛然道:“渾天山已經被四大猛獸殺了個雞犬不留,卻仍然會有人在這裡除掉了四大猛獸,那麼雲山呢?現在雲山呢?我不妨再去看看,畢竟琨儀德廣和混儀德功這兩個老賊還沒有死,他們在無家可歸的情況下,會不會認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我去一看就知道了。哼,我必須要做到疏而不漏,而且也不能疏。哼,如果這樣,琨儀德廣,琨儀德功,你們兩個該死的老賊就想錯了,大錯特錯了。”
隨即,黑衣魔女又調轉方向,向雲山飛來。
飛雲天見燕趙俠說話如此雄狂,爲了讓燕趙俠對黑衣魔女引起足夠的重視,不至於因爲輕狂而吃了黑衣魔女和魔道的虧,飛雲天道:“賢侄,這不是光靠說大話就能解決了事的,你知道黑衣魔女的厲害嗎?你知道魔道四十二堂主的厲害嗎?你知道江湖上傳說的四大殺手之厲害嗎?你知道官兵元帥屠村殺人嗎?現在他們都已經聯手在了一起。黑衣魔女與官兵元帥柳升勾結在一起,還專門殘害武林所有的門派,不用說你這燕趙山,就是天下武林所有的門派,如果不齊心協力都會隨時存在着滅門的慘禍,越是名門望派越要滅門,因爲黑衣魔女把這些名門望派的掌門和弟子看成了眼中釘,你的燕趙門,如果等到其他各派被滅門之後,自己能行嗎?”
燕趙俠有些感到意外,臉色也有一些微妙的變化,道:“怎麼會這樣?沒想到是這樣。如此說來,魔道還真有可能稱霸武林,不過我們天下武林也不是那麼容易好隨便稱霸的,休說他們要除掉我們,就是不除掉我們,我們也不會答應他們稱霸。不過這個事,乃是天下武林的共同大事,不是我們一個門派兩個門派的事,我們一個門派兩個門派非要先管這種閒事,無疑先出頭者先遭殃,是會先沒有什麼好結果的。或者到頭來,別的門派紛紛都求自保不響應,不但沒有管成此事,還會先把自己的門派引向毀滅。現在你們那裡離着背離山近,而我們這裡離着背離山遠,他們一時自然是過不來的。在這種情況下,你說等到你們那裡近的門派和背離山兩敗俱傷後,我再看情況插手好?還是現在魔道銳氣正盛的時候插手好?因此我的決定就是,請恕我直言,我在這種情況下,我是先不會捲入這種衝突中去的。我現在既然是燕趙門的掌門了,那麼,我就要事事先爲燕趙門的生存和燕趙門弟子的性命考慮,我這裡離着背離山遠,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事的,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先捲入進去,要我先捲入進去的話,除非是天下武林都紛紛起來了,一起把矛頭都對準了魔道和四大殺手,眼看着要把四大殺手和黑衣魔女打敗了,我纔會出手的。否則,我是不會去先自取滅亡的,我死了不要緊,可是我不能讓燕趙門的弟子都跟着枉死了,我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他們着想。”
燕趙俠的一番話,說的飛雲天感到有道理,感到再無話可說,想想燕趙俠說的這個觀點也對,換成他,他也會這麼考慮。現在他們燕趙山離着魔道這麼遠,又怎麼能爲了別人去輕易首當其衝的冒這種風險呢?於是,就再不知道如何說好了。
紅義道人看到飛雲天再不語,心道:“飛雲天掌門你忘了今日是來幹什麼來了?你認爲今日是長處跋涉,費時費力,是來講理評對錯來了嗎?”於是就開口道:“燕趙俠掌門,你這話只是說出了其一,只是平常的庸俗的其一的道理,卻不知其二更深層可以要了你自己一門之命的道理,換句話說,就是隻知其一,而不知其二。”
燕趙俠道:“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