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月雉羞臊的滿面通紅,芳心一陣陣的亂蹦,仔細的一想,還別說,這個辦法對她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再看陶閒,的確是一表人才,嫁給這麼一個有本事,又英俊的男人,這一生也有了依靠,自己也有了個家,這樣做還真是一舉兩得,沒什麼不好的。
紀月雉的心已經動了,而且,她也感覺對不起陶閒,若是按照張月鹿說的那樣,嫁給陶閒,好好的跟青竹相處,然後生個女兒,送給青竹作爲賠償,還別說,的確是化解仇恨的最好辦法,那樣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至於仇不仇的,那就已經無關緊要了。
紀月雉正在胡思亂想,這時,就聽一聲悶哼,就聽陶閒笑道:“又來一個,接住!”
再看一條人影,宛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向了張月鹿這邊,那人看似飛來的挺猛,但等到了,也是旋轉着落在了地上,並沒有摔都重。
飛來的正是紀晨啼,紀月雉的親弟弟,陶閒又將紀晨啼生擒活拿,拋了過來。
張月鹿忙將紀晨啼攙起,也扶着到了這邊,跟紀月雉待在了一起。
張月鹿悄悄的又跟紀晨啼說了一番她的意思,紀晨啼也是哭笑不得,但也心中高興,畢竟,他不用死了,這樣化解了這段仇恨,那的確是最好不過。
到時候,他們姐弟也不必效忠拜月教,怕拜月教報復了,到時候,有了竹林七賢做靠山,那就能脫離拜月邪教,好好的做人了,而且,還能跟陶閒結親,他成了陶閒的小舅子了,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當然這件事不錯了。
誰又能想死,所以,紀晨啼表示贊成,紀月雉滿面通紅,只好不發一言。
紀月雉的心也活了,她也不想自己的弟弟死在這裡,若是能以此化解這段仇恨,那的確是不錯的辦法。
人誰又能想死?
現在,他們姐弟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當然不希望死了。
但他們已經妥協了,開始陶閒真的能放過他們姐弟嗎?
二人心中忐忑不安,但現在,他們已經是階下囚了,還能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唯有聽天由命了!
是死是活,只能看陶閒的了!
他們宛如砧板上的魚肉,只有待宰割的份,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人,誰又能選擇自己的命運?
這就是人生的悲哀之處!
星光燦爛,明月皎皎,本該寂寂的空山,卻上演着一場生與死的較量!
白虎七星陣已經殘破不全了!
這陣法本來七人,現在只剩下了五人!
紀月雉和紀晨啼姐弟,被陶閒生擒活捉,不過,這也是好事,因爲陶閒不想殺他們,所以才生擒他們。
而剩下的五個就沒這麼好運氣了,陶閒一個都不會放過,所以,紀氏姐弟還算是幸運的。
之所以紀氏姐弟能保住命,其實,多虧了張月鹿,若不是張月鹿求情,陶閒如何能放過殺他女兒的兇手?
但張月鹿解釋一番,讓陶閒明白了真相,原來,紀氏姐弟本意是好的,是要給青竹一個痛快,不想活捉回去讓青竹受盡凌辱和折磨而死,這纔要將其直接殺了。
雖然這也談不上什麼恩情,可是,畢竟他們的出發點是好的,至於誤傷孩子的事情,那的確是純屬誤傷,當時夜這麼黑,一場混戰,青竹懷揣嬰兒,誰又能看得見?
最後,因爲傷了嬰兒,紀月雉於心不忍,不忍再殺青竹,故意沒有盡全力,將青竹放走了,這對於青竹來說,還算是有恩。
雖然這恩相比較殺女之仇來講,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畢竟紀月雉還尚有良心,沒有天良喪盡,加上張月鹿的緣故,故而,陶閒決定饒她一命!
雖然生擒了紀氏姐弟,但要破陣,還是不那麼容易。
這白虎七星陣,剛纔看上去像個大閘蟹,現在,則更像極了螃蟹,不過,卻成了五隻爪的螃蟹。
西門魁在中間,其餘的四星殺手在四個點,五個人索性不再變化位置,各自將兵刃舞動如飛,跟陶閒拼鬥!
其實,這倒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爲他們無論怎麼變化位置,動作無論怎麼快,始終不及陶閒的身法快,而且,被陶閒調動,一個不慎,就會被陶閒所殺,剛纔的紀氏姐弟,就因爲身法不及陶閒快,故而,纔會被生擒的。
若是陶閒不想生擒二人,一掌一個,這兩人已經死了!
有了兩人被生擒的教訓,五人換了一種戰法,那就是彼此相隔不遠,中間的是西門魁,其餘的四人在西門魁的前後左右,彼此相隔不過四五尺,這樣一來,四面八方,可謂是都能照顧的到,陶閒要想破陣,還是太難。
陶閒轉了幾圈,無懈可擊,哈哈笑道:“哎呀,你們這叫什麼陣?鬼頭鬼腦陣?擺個烏龜肉頭陣以爲我就破不了嗎?”
衆人又是一陣的輕笑,因爲陶閒的話實在是有趣,這的確頗似烏龜,西門魁躲在中間,頗似烏龜的頭,而其餘的四人,頗似烏龜的四肢,五個人所組成的這個五點範圍,頗似烏龜的身子。
陶閒風趣幽默,說這陣是烏龜肉頭陣,的確是非常的貼切,這的確是太神似了。
但你不得不說,這種陣防禦是非常完美的,你攻擊中間的烏龜的頭,烏龜的四肢則會援護。
你攻擊左右兩側的四肢,左右兩側有兩個人,可彼此援救,照樣令你無法攻破,故而,這陣相當的麻煩。
陶閒又引逗了一番,發現無法破之,觀察了一番,忽然又有了主意。
陶閒不再攻擊烏龜陣的正面和側面,而是攻擊烏龜陣的斜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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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閒直奔左側斜角上的西門婁撲去,從西門婁的左側踏入,右手劍指,點向了西門婁!
這就是陶閒的聰明之處,他之所以從西門婁的左側踏入,而不從右側攻擊,是因爲右側乃是中心位置,他若是從這邊攻,中心位置的西門魁則必然來援救!
而他從左側攻呢,左側並沒有人援救西門婁,這等於是一人對付一人,單對單的跟西門婁較量!
雖然西門婁身後一丈外還有人,但那人在西門婁身後,按照烏龜肉頭陣陣法擺的,乃是原地不動,預防從側面攻進去的,加上西門婁擋住了他的視線,等發現來援救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一個是,西門婁擋住了他,他出招援救,只會傷了西門婁,而卻傷不到陶閒,因爲陶閒在西門婁的前面!
這就是陶閒的聰明之處,一眼就窺破此陣的破綻之所在,此陣雖然防禦好,但唯一的破綻,那就是週轉不靈,不那麼靈活!
就宛如烏龜一樣,週轉不靈,極其的笨拙。
若是從中間和左右兩側攻擊,當然破不了,可若是從斜角上攻擊一個人,這就容易將陣法破了!
因爲攻擊一個斜角,其餘人都無法前來援救,也沒有時間援救,就算來援救,陣法就亂了,加上陶閒這種高手,只要有一點破綻,瞬間就能抓住破綻,一招破之,豈能給他們時間來援助?
當然,這個切入點很重要,必須選擇角上第一人的外側,因爲只有在外側,中間的頭才無法支援,陶閒選擇的切入點,正是外側!
西門婁大驚,那敢讓陶閒近身,忙一刀劈向了陶閒,斬馬刀直奔陶閒當頭斬去!
陶閒側身閃開了迎面劈來的一刀,並沒有退後,反而往前依舊撲去!
西門婁駭的魂飛魄散,這若是被陶閒攻進三尺近處,這刀反而不及陶閒赤手空拳來的方便了,而且,以陶閒的武功,只要打中他一拳一腳,他就死定了!
西門婁忙將刀一翻,企圖橫掃一刀,將陶閒逼出圈外,但已經來不及了!
當他刀劈出,陶閒避開一刀的同時,就已經防備着他反手一刀的危險了,所以,陶閒右手變劍指爲抓,抓住了刀背,西門婁想要反手一刀斬殺陶閒,刀根本動轉不了!
西門婁不愧爲一等一的高手,一見不好,匆忙間惡狠狠的一腳蹬出,直奔陶閒的小腹踢去!
這是唯一逼陶閒逃離的一招了,除此之外,那就只有往後退,而陶閒照樣追擊,還是難以破解。
西門婁滿以爲一腳能將陶閒逼退,但他卻想錯了!
再看陶閒,閃電般的往後一退,抓住他的斬馬刀往前面一遮!
這一來西門婁倒黴了,等於是自己用刀砍自己的左腿一樣,剎那間,他一腳踢到,斬馬刀也到了!
“噗!”
就見寒光一閃,接着血光迸濺,噗的一聲,西門婁的左小腿被鋒銳的刀鋒整個斬斷!
“啊……”西門婁慘叫一聲,還不等明白過來,陶閒飛步貼近,一掌拍出,正好按在西門婁的心口上!
砰!
西門婁慘叫一聲,身子橫着飛了出去,砸向了背後的烏報喪!
烏報喪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西門婁就橫着飛來,直奔他撞去!
烏報喪驚呼一聲,忙就地趴下,西門婁從他頭上飛了過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陶閒並沒有再進攻,而是飛身後退,等着這些人跟西門婁告別,做死的告別,然後再進攻,這也是陶閒的仁義之處,他向來不趁人之危,也向來會給別人一個最後訣別的機會。
雖然這些人都死有餘辜,但陶閒卻依舊給他們一個訣別的機會,讓他們說上幾句話,臨死告別完,然後再死,這就是大俠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