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柒一邊說着,一邊做出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緩緩的微點着頭,表示自己對於這種結果的認可與承認。而不是正常人普遍的在失敗後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失落,那種因爲自己的疏忽與失誤而感到任何的落敗感覺。
對於筱柒做出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舉動的白啓陽也是很好奇,這人已經死到臨頭,成爲了自己掌中之物了,竟然還能這般鎮定自若,可見其心理承受能力素質的高低,筱柒沒有將生死放在心上,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將生日當做一個對於自己有威脅的東西。
的確,像筱柒這種用句不好聽的話來形容他們,那就是將頭掛在要帶上的人,或者是一隻腳已經準備進入鬼門關的人,畢竟筱柒他們這種工作無時無刻不帶着危險性。保護,刺殺,探查,維護人民,解決世事間普通執法部門不能解決的等等一切的工作,而最初當他們接受這個工作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這一點,早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便是,永遠不可能成爲世人心目中的英雄,只能做一個默默做着危險事情,無私的爲國家人民奉獻的人,雖然他們有着退休的那一天,但是那一天,究竟有多少人可以挺到那一天,甚至都是未知,高額的工資不過是一個數字,就像部門裡面的所有人都很詫異筱柒爲什麼要節省一樣,因爲他們誰都不知道今天賺來的工資,明天還有沒有能力去享受。
當然,筱柒對於同事們對自己的看法,卻有着他獨特的解釋,那就是他相信自己可以等到退休的那一天,可以等到退休後,慢慢的去揮霍這筆錢,去做一些驚天地的公益事業。
此刻筱柒非但沒有回答白啓陽的話,反倒筱柒提出了一些問題,面對筱柒的問題,白啓陽絕對會回答,因爲他不是屠夫,劊子手,殺人並不是他的本職,給死去的白家弟子報仇是一方面,而事情的究竟起因過程如何,是另一方面,而後者,纔是他最想要知道的,最迫切要知道的,畢竟,山門的安危,纔是首當其衝,不可能因爲一點點的事故而導致整體的山門遭受到不可挽回的打擊。
可是,就當筱柒說完,還沒等白啓陽回答筱柒問題的時候,別墅之內竟忽然然傳來另一個男子的對筱柒問題解答的聲音,聲音發出方向非常的近,幾乎就是在筱柒和白啓陽的耳邊傳出來。
“其實很簡單,這根本不是什麼**,他也不是用的什麼技巧,這位白老先生不過就是在剛剛的那一下震動中,將自己散發出來的真元壓縮到了空氣中漂浮的灰塵中而已,這樣灰塵雖然不受他的控制,但是灰塵中卻有了他的真元,而且剛剛的那下震動幾乎將空氣中的灰塵全部激起,遍佈了整個房間的角角落落,所以這看似普通的灰塵自然而然有了探查你的能力嘍。”
聽到這個聲音,筱柒沒有顯露出半點緊張以及吃驚,因爲對於這個聲音,他非常的熟悉,甚至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而反觀挾制這筱柒的白啓陽,他可不是有這筱柒這般輕鬆,不禁和筱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他的面容上也表現的異常緊張,就連動作更是表現的非常的不自然,不停的左右查看四周,以求能夠發現聲音的來源,飛劍的劍刃仍舊架在筱柒的脖頸之上。
不僅如此,白啓陽更是將自己的身體與筱柒僅靠在一起,以防有人突然襲擊而不能反應,畢竟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逃過了自己從進門後便施展的真元探查。
白啓陽清楚的指導,在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可以逃避開自己的真元,一種便是那種體內根本不存在真元屬性的人,這其中包括了世事中的普通人以及像白啓陽眼前筱柒的這種同樣不依靠真元便可以擁有特殊本領的天生異能者,而第二種,那便是這個人的自身所蘊含的真元屬性遠遠的超過了自己,就像成年人可以看到小孩子的頭頂,而這個成年人,卻看不到那些遠遠高於自己的人頭頂一樣。這中看不見,是永久性的,除非這個人用了非正常的手段將自己的能力提升,但是這種能力,卻根本不可能出現,除非那個人用了像之前東方祁所運用的禁術,不然,根本不可能。
白啓陽心中此刻忽然間變得忐忑不安,他心中一直在祈禱着,祈禱着出現的人不會是後者,如果真的是後者,那麼不僅僅是自己遇到了麻煩,更是山門遇到了不可想象的麻煩。
那是因爲白啓陽雖然在山門中功力不是最高,但是能夠坐到長老這個位置上,功力在整個山門之上,絕對是上層中的上層,而現在眼前出現的這個人,很可能功力完全的在自己之上,那麼這個人如果真的對山門有所企圖,那麼,山門就算沒有因此遭到毀滅性的打擊,那麼也絕對可以上山門倒退二十年。畢竟在修真界,一個人的功力高低,如果差上那麼一點,很可能就是毀滅性的,真是同等級的十數人也不能輕鬆對下僅僅高上那麼一點的人。
白啓陽仍舊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邊有任何人,難道這個人是和眼前這個小子的能力是一樣的?異能隱身?可是不對,空氣中的灰塵雖然已經大部分都已經落下,但是仍舊有一些殘餘,這些殘餘完全可以探查出有沒有物體……
正在白啓陽腦中仍舊在不停思考的同時,被他挾持在手中的筱柒,開口不經意的笑道。
“哦?是嗎?看來自己的隱身缺點是在太多了,這不,又發現了一個,從前總是在得意自滿,現在確實漏洞百出,真是邪了門了。下回又要多注意一個了。哎……”
筱柒此刻雖然是一副惋惜的話語,但是實際上聽上去並不是如此,因爲就算是傻子,也能夠聽得出來現在的筱柒雖然在惋惜,但是沒有一點緊張的神色,話語更加沒有顯現出大難臨頭應有的口氣,況且他的嘴角還在微微上翹,很明顯是呈現着一個微笑的表情。
“早就說了,你的隱身並不是完全的隱,不過,這並不怪你。只不過是這個白老先生太過精明罷了,我相信他曾經已經也遇到過你這種人,不然他肯定不會這樣就輕易的發現你,所以你並不需要自責。”
說罷,一個身高高挑,穿着一身運動裝的年輕人就在白啓陽身前還不足一米的距離處,由地面之下,一點點浮現出來,年輕人帶與筱柒着同樣的微笑,只不過這個年輕人的微笑中多了一絲的自信與邪氣。
“遁地術?”見這個人就在自己的身前出現,白啓陽更是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就像之前他所擔心的一樣,自己的確沒有在這個人的身上發現一絲的真元,難道真的是自己所擔心的那樣,這個年輕人的功力竟然可以高到了自己不能探查一分的地步?一個年紀看似不過二十幾歲的小夥子,怎麼可能呢?自己活着幾十年,這種情況,什麼時候遇見過?因爲就算是能力在自己之上的人,起碼也是與自己同齡的人,有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還是,難道是說這個人並不是因爲真元非常高,所以自己纔不能探查,而是因爲他不過是個普通的異能者,那種可以自由遁地的異能者?
如果真的是後者,那麼,白啓陽纔算真的放下心,畢竟一個異能者,就算是再強,那麼也有極限的時候,那是因爲在修行界普遍來說,異能者是弱於修真者的,不僅僅是因爲有着有限的體力,更是因爲他們只能擁有單純性的攻擊模式,而不像修真者們,有着甚至可以說是千變萬化,隨心所欲的攻擊能力,而且這種攻擊,更是可以源源不斷的由體內恢復與產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出現的年輕人聽見白啓陽的話,不禁笑着回答道。
“當然,這當然是遁術,白老先生,不然您認爲還能是什麼呢?難道是異能不成?如果是異能,那麼我又怎麼敢出現在這裡呢?”
這句話說的巧妙至極,不僅僅完全的打消了白啓陽對於年輕人究竟是修真者還是異能者的顧慮,而且還對白啓陽起到了威懾的作用,他的話言外之意便是,如果沒有足夠的本事,我敢出現在這裡和白啓陽說話嗎?而且還是這樣的逍遙自在?
白啓陽對於出現的年輕的話自然可以理解,不單單理解了,他更是從這個年輕人的眼中看到了無限的自信,以及那種輕視自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的態度。而白啓陽此刻,也更加的靠緊的筱柒,將筱柒擋在自己的身前。
雖然用敵人的同夥來給自己當擋箭牌是間非常不恥的事情,但是此時此刻,卻沒有絲毫辦法。白啓陽將筱柒擋在自己身前的舉動,沒有得到在場的兩個人的任何不滿,甚至兩個人更是皆表示有些無奈。
“天成,這個人是誰?力氣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還那麼精明。”筱柒斜視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後的白啓陽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