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百人?怎麼回事?咱們這邊怎麼能一點消息沒有?”吳天浩疑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誰知道田野爲什麼沒有告訴咱們,反正我現在知道的是,市政府和市公安局已經被黑旗黨那幫人圍上了。而且摩擦還在不斷升級。”李闖說道。
“開玩笑呢吧,公安局被黑社會圍攻?這算什麼?”聽見李闖這樣說道,在一旁的何婉盈同樣吃驚的問道。
“算什麼?如果摩擦再升級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是暴亂了,這可是在咱們這邊非常少見的東西,一般只有邊境那邊纔有的。”李闖毫不在意的說道。
事實就是如此的巧,原本李闖也只以爲是一般的遊行示威什麼的。大白天的,就算是在厲害的黑社會,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可偏偏這個無心的玩笑話,沒想到卻被李闖真的說中了。
“那你怎麼還這樣逍遙?這樣高興?”看見李闖這樣,何婉盈沒好氣的問道。
一旁的吳天浩此時哈哈一笑,對何婉盈說道。
“婉瑩,他這是在幸災樂禍,多少年了,我們幾乎都在對政府那些人低聲下氣,這次終於有機會讓他們求咱們了,李闖能不高興?而且還是這種時候。他這是在拖時間,拖得越久,政府那些人,不就更危險?更危險的話,才能顯現出我們出手的及時性。是不是?李闖?”
說罷,吳天浩看向李闖,李闖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吳天浩接着說道。
“可是你想沒想,王世文爲什麼要咱們出人手?”
“爲什麼?這個……”李闖遲遲沒有回答。
看見李闖這樣,吳天浩再次說道,“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不能草率的派人過去,況且天哥的事,目前還沒有眉目。婉瑩,要不這樣,我和阿闖現在就先回去了,等有時間再來看你,怎麼樣?”
何婉盈當然是那種懂事理的女孩,知道吳天浩和李闖這邊是真的有事,也不再任性,便點頭認可,當李闖和吳天浩離開後,何婉盈和白瑩兩人也沒有在食堂過多停留,便離開了。
“天?天哥?……”剛剛走到宿舍樓下的何婉盈,看見有一個男生正站在她的窗下,便不自覺的自言自語到。
聲音非常小,甚至自己也聽不見,這個男身面對何婉盈的只是一個背影,可是他的衣着實在和向天成十分相似,而且那衣服分明就是上次自己和向天成上街時候買的。何婉盈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站在那裡,等待着那個男生轉身。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另一個女孩從宿舍樓裡面投入那個男生的懷抱之後,何婉盈才無奈的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人家帥哥可是有女朋友了,你還這樣看人家,不怕人家小姑娘找你麻煩啊。”一個聲音從何婉盈身後傳來。
“天哥?你……”何婉盈彷彿觸電一般,當何婉盈轉身的時候,自己便被一個人抱住,當何婉盈本能的掙脫的時候,何婉盈忽然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自己思念的不就是他嗎?爲什麼還要掙扎?
這個人還能是誰?當然是向天成。
放棄了掙脫,放棄了掙扎,將自己的臉蛋深深的埋入了向天成的懷抱,雙手也環住了向天成的背部。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就這樣,足足有十幾分鍾。
在這一刻,何婉盈終於忍不住自己的淚水,在這一天的時間裡,何婉盈都是在強忍着眼中的淚水,不讓自己軟弱的一面露在世人面前。
一直以來在外人前面總是非常堅強的何婉盈,一副假小子氣勢的何婉盈,其實在她的內心是極其的女孩子,就像那次何婉盈被綁之後一樣。
向天成知道何婉盈的一切,他也同樣的配合着何婉盈,一動沒動,任憑何婉盈在自己的懷抱裡面哭泣,向天成知道,何婉盈實在是思念自己太久了。
“我這不才走一天而已嗎?別哭了,我這可是工作服,這才第一天穿它,髒了,你給我洗啊?”
何婉盈沒有擡頭,仍舊是把頭埋在向天成懷中,說道。“洗就洗,你還好意思說,我都擔心死你了……”話沒說完,向天成再次感覺自己的衣服再一次被淚水打透。
又是十幾分鍾過後,直到向天成感覺腿部都有些麻木了,何婉盈才鬆開向天成,兩人並排向其他地方走去。
這個時候,向天成才發覺原來女孩子的毅力纔是最驚人的,別的不說,就是平時讓向天成跑兩個馬拉松都沒問題,可是他和何婉盈兩人站在這一會,向天成就感覺到自己的腿特別的麻木,而何婉盈卻跟沒有事情一樣。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男人一見到女人就硬?”這似乎也不是一個道理啊。向天成無奈的想到。
“天哥,你這兩天都去哪裡了?我們都好擔心你。”何婉盈現在已經完全的好了,正挎着向天成走在校園的小路上。
“出了趟差,弄了個公務員回來,這樣養老婆纔有保證嘛。”向天成颳了一下何婉盈的鼻子後,笑着說道。
“公務員?什麼公務員啊。還有,天哥你這身衣服是……?”何婉盈指着向天成身上的那身黑色西裝再次問道。
向天成是從來不穿黑西裝的,這個是天幫上下任何人都知道的,向天成總是說黑西裝太死板,不適合他。可是這次,向天成卻穿着一身嶄新的黑西裝,甚至上面還留有包裝時留下的味道,那種乾燥劑的味道。
“呵呵,單位給配發的,離開時穿的那身衣服壞了,所以只好穿這身了。”向天成笑道。
“到底是什麼單位啊,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何婉盈撅着小嘴,忽閃着大眼睛說道。
“怎麼說呢?應該算是國安局,或者說是軍部。具體的我也說不清,反正挺麻煩的。”向天成說道。
“國安局?軍部?天哥去政府上班?那李闖他們……”國安局和軍部這些都是政府的部門,向天成本是一個黑社會,又怎麼會在那裡上班?何婉盈非常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