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毒的瀰漫,迷霧谷的飄香,有着毒霧的幫助,屍毒像是貪婪的孩童,吸食着毒氣。
屍毒增長快,屍丹的蛻變也就快,毒屍丹在短短的時間裡,完成了它最後的蛻變,毒屍丹成的那一刻,銀瞳境界的特徵屍毒出現,天劫也在這一刻動了。
水桶粗青色雷光從天而降,江流逝準備好以厄運之氣來對付天劫。
劫雷眨眼時間,落在了迷霧谷上,一聲巨響,劫雷四散開來,沒有一絲天雷進入迷霧谷中。
江流逝擡頭,看見迷霧谷上空有一道灰色的光幕,是它擋住了劫雷。
“隱毒古陣?”
隱毒古陣,是上古時期的陣法,它以養毒之法,支撐大陣的運作,此陣是相當強的守護陣法,它的力量會隨着攻擊力的強弱,而選擇防禦的力量強弱,江流逝猜想,這地方毒霧濃郁,支撐陣法防禦,估計元嬰修士也無法攻破此陣。
隨着毒修的消失,隱毒古陣也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從此再也沒人認識此陣,看此陣年代久遠,它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強度。
要不是江流逝有着殭屍傳承,他也不知道這是上古赫赫有名的守護大陣。
既然是上古留下的隱毒古陣,那麼這座陣法肯定在守護着什麼,江流逝此時心裡有種要一探迷霧谷深處的衝動。
有這隱毒古陣陣光在,這次渡劫,可算是最爲舒適的了,反正天劫打擾不到自己,江流逝閉上雙瞳,意識催動屍丹,讓它更快的吸掉遊離身體內的血煞陰氣。
血煞陰氣全部收回屍丹的時候,屍丹停止了散發屍毒毒氣。
屍丹吸收屍毒毒氣,血煞陰氣煉化屍毒,二者合二爲一,屍毒中有血煞陰氣,血煞陰氣之中包涵屍毒。
熔鍊屍毒的速度很快,新生的毒煞陰氣比血煞陰氣強了不少,毒煞陰氣剛熔鍊出來,江流逝控制毒煞陰氣淬鍊身體,身體泛起綠光。
天空中的天劫還在繼續,隱毒古陣阻擋了天雷,天劫受到了挑釁,威力在逐漸增加,隱毒古陣在毒霧力量源源不斷的支持下,紅瞳殭屍的天道劫雷,撼動不了古陣陣光。
天劫狂轟亂炸半個時辰之久,消失了,此時江流逝銀瞳後期境界穩固下來,氣息內斂,殭屍形態褪去。
銀瞳後期殭屍,在殭屍之中才算有了戰鬥的能力,這個境界的殭屍不懼至陽之物,修士符咒之類的東西。
在法術方面,站在築基之下修士面前,任其法術攻擊,也是毫髮無傷,哪怕是築基修士的法術,只要不是有着變態攻擊力的法術,也傷不到殭屍之身。
銀瞳殭屍的恐怖之處,還不是強悍得離譜的身軀,屍毒纔是最爲可怕,一隻銀瞳殭屍能在短時間裡滅掉一個數千萬人的國度,只要屍毒散佈,簡直寸草不生。
而且屍毒有個特性,活人被屍毒感染,只要沒有徹底毒死,就能變成殭屍。
屍毒所造就的殭屍爲屍奴,屍奴與屍僕不同,屍僕可以修煉成長,屍奴的實力,只能定格在化爲殭屍那一刻的境界,終生不能提升等級。
銀瞳殭屍境界,有兩大本領,一是屍毒,二則是精血,在吸血後,毒煞陰氣燃燒怨氣,點燃所吸之血,從而能夠產生精血。
殭屍精血很難提煉出來,一般情況下,殭屍是捨不得用掉精血的。
有了精血與屍毒的銀瞳殭屍很難被殺死,而且戰鬥能力超強,這一階段的殭屍,纔算一隻合格的殭屍。
江流逝現在是銀瞳後期殭屍,身體徹底消失了僵硬,嘴角出現了一抹開心笑容,握緊拳頭,感受着屍丹裡爆炸性的毒煞陰氣,暗自道:“強大力量的感覺,真好!短時間裡,我從銀瞳初期殭屍到銀瞳後期殭屍,半葫蘆龍血成就了我,原來我是隻鴻運當頭的殭屍。鐵爪魔王唐不歸,築基巔峰嗎?不知道你能不能擋住我的攻擊,我煉屍宗滿門的血債,你該還了。”
江流逝感受了一會兒自身的力量,這纔想起來,自己先前橫衝直撞,撞到了人,以自己當時的情況,估計被自己撞的的人肯定不死也得殘廢吧。
走到前面的巨石下,江流逝笑了,原來被自己撞到的不是東允,而是一個自己認識的人,他此時處於昏迷狀態,衣服上血跡斑斑,貌似受了很重的傷。
“嘿嘿!真是好運經常有,今天特別多,我剛剛成爲銀瞳殭屍,上天就給我送來了這麼好的食物,要是我吸了他的血,會不會凝聚出殭屍精血呢?”
江流逝看着那打扮怪異,帶着面具的人,摸着下巴,壞壞的笑着,說:“都說曼珠閻羅男女不分,可是沒人見過曼珠閻羅的容顏,不行,我得拿下他的面具,看看他長成什麼樣,是男還是女。”
躺在地上,陷入昏迷的人,是地獄宗的曼珠閻羅,不用想也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拍賣所得極品法決,西荒那麼多金丹老怪,會讓他安全離去?
看他這樣,肯定是被一羣金丹修士追殺,身受重傷逃進迷霧谷的。
這曼珠閻羅也是夠倒黴,原本受了重傷,再被江流逝一撞,半條命都沒有了。
江流逝的手伸過去,準備揭開曼珠閻羅的面具,一睹曼珠閻羅真容。
手剛剛碰到冰冷的鐵面具,曼珠閻羅突然睜開眼睛,看着陌生的面孔,一聲怒吼:“小子,找死。”
驚怒之下,曼珠閻羅發出的聲音不再沙啞,而是很好聽的女聲。
曼珠閻羅躲開了江流逝的手,那一聲怒吼牽動傷勢,鮮血從面具下流出。
江流逝縮回手,道:“曼珠閻羅,你真不該是地獄宗的人,呵呵,既然落在我手裡,你說我對待你的手段該如何呢?”
“我想想,剝皮抽筋,下油鍋,拆骨,做人肉包子!唉,我看還是這樣吧!我堂堂煉屍宗宗主,都沒有一個手下,我還是把你做成煉屍,供我驅使好了,嘿嘿!”
曼珠眼裡江流逝就像個噩夢,她直接暈了過去,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