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孩子並不是讓離影最驚訝的.當他看見眼前的將軍時.他的下巴啊.差點沒脫臼了.他沒看錯吧.就這樣的條件下……他.竟然滿臉溫柔(舞娘飄過.探頭唱.都是月亮惹的禍.)
不知是不是提起了孩子的原因.他的心都跟着變得柔軟起來.面上冷酷的表情變得溫和許多.對於青龍啞然的反問很自然的點了點頭的回答道:“嗯.確實.從軍中那一次算起的話.大概也有四個多月了.”
這纔是讓離影四人.真正的不敢置信的原因.明辨是非的將軍竟然傻了.汗.
不過答案的真實程度.但不是跟離影他們想的那樣.不會有人比他更瞭解.徐崢早就知道了關於白淺身份的秘密.白淺自己或許都不清楚.但卻在沒有一個人比徐崢更加了解他的身體了.從兩人肌膚相親時.白淺xia身異於常人的開口他就已經隱約的意識到.所以看見那個小太監給他紙條的第一眼他就相信了.根本就沒有懷疑過.
徐崢的脣邊輕輕地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不去刻意的看根本就不能夠被察覺到.他又念急白淺那個傻乎乎的個性.如果有了孩子以後.會不會能夠收斂一些.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大孩子手忙腳亂的去照顧一個小孩子的樣子.應該會很有趣吧.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微微笑了出來.只是卻透着淡淡的落寞.
“你們不必懷疑其他.只要相信我的話就行.”
他不經意間的變化.對面熟悉他的四個人看的最清楚不過了.只是四個人卻是表情各異.
除了朱雀還依然的皺着眉頭之外.離影的表情輕鬆了許多.在他看來將軍終於融化了.至少他開始嘗試的再一次的接受別人給與的溫暖.試着去愛.而玄武這是那副傻愣的樣子看見徐崢高興.也跟着高興地一隻厚實的大手直抓撓着自己的頭髮.完全茫然的不知原因.
唯有一開始驚詫到問出聲的青龍神色不對.只是她身邊的人都不曾看見.她對面的徐崢根本就沒想去注意.也因此錯過了她眼底的複雜.愛意與瘋狂的嫉妒交織成了一層濃郁的黑.
看向徐崢的目光是說不出的癡迷.就連黑與白的掙扎也是一閃而逝.消失在了她的眼底.夜鶯是她真實的名字.青龍卻幾乎成了她的代號.叫做夜鶯的女孩是喜歡將軍的.瘋狂到幾近癡迷的崇拜.而青龍卻是不一樣的.那時佔有了他生命裡.幾乎一大半的東西.那是完全服從徐崢的部屬.
兩個人身份的責任與徐崢高興時說出的那句話.在她的心底不停地在拉扯.她感覺自己就要爆炸了.
青龍也不知道是爲了掩飾自己眼底的掙扎.還是不敢在此刻看向徐崢.只是謹慎地低下了頭.努力地將這一切全部都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
離影看向徐崢的時候眼位不自覺地飄向了青龍.他看出了她的反常.似乎又什麼不對.卻沒有往心裡面放.只是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又將自己的目光轉回到了徐崢的身上.努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生怕他消失了一樣.
“你看着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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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崢微微的皺了皺眉回過頭來看向了不住的盯着他看的離影.完全茫然地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幹嘛看着他的眼神那麼熱切.如果是逸之他還能夠理解.這換了一個人.爲什麼讓他覺得這麼的反胃呢.
“做什麼.”
“偶偶偶.木什麼.恭喜主子了.”
離影被徐崢一瞪.連忙臉上賠笑的跟徐崢套近乎.雖然他是不相信男人會生孩子這種事.更不相信離奇的會發生在他的眼前.不過他卻看出了徐崢的喜悅.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真的不想再刻意的去刺激自己主子.嘴上就挑着一些好聽的說.心裡想着卻是應該趕緊把白淺找回來了.說不定他一回來.主子一高興.這得治的妄想症就好了.
“只是……你怎麼得知這個消息的.”
“我也並不曉得是誰想要我知道的.扔來那張紙的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太監.”
“小……小太監.”
離影悄悄的喝上了睜大的嘴.偷看了徐崢一眼.私下的已經爲他附意.沒看出來將軍原來好這口.身子打了個冷顫.往後縮了縮.
徐崢看他那表情就知道.理應腦子裡面不知道又灌了多少的水.懶的理他的將頭撇向了窗戶的方向.
只怕若是他知道之前離影的腦子裡面已經直接將他剛纔的言論.歸結爲受壓迫時間過長.患上嚴重的妄想症.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那個沒個正行的下屬.
看向窗外.日頭已經開始傾斜過中天.向西徐徐的移動.徐崢才意識已經過了正午了.
這個時間趙君瀾一般都應該剛剛下朝到御書房.準備接見那個離開了好一會的暗衛.來知道他一天的行程了吧.就像是自己養的一隻寵物一樣.一直的迫切的想要掌控屬於他的一切.想到這裡徐崢的面色開始不鬱的轉沉.回過頭來.冷颼颼的瞟了一眼坐在那面色各異的四個人.說:“他的人快要回來了.”
一句簡單的話.立刻就讓方纔剛剛放鬆下來的四個人.立刻警戒的進入了最佳的狀態.
看向徐崢的目光欲言又止.尤其是青龍.似乎又動了想要勸說徐崢離開的念頭.只是話都到了嘴邊.就硬是讓徐崢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堵在了原地.因爲他聽見徐崢說:“你們走吧.我是不會離開的.”
在沒有完完全全的確定白淺安全的前提下.他是不會離開的.
“那就把這個留下吧.”
知道在這個方面出乎意料的固執.四人無法只能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無法言喻.齊齊的嘆了一口氣.負責收集情報的朱雀將一個不大的牛皮紙握成了小小的一團.塞進了徐崢的手裡.隨即又從玄武的腰包裡面摸出了一個小的微型鐵製品.放在徐崢的手裡.她看出了徐崢的迷茫.她並沒有多說.
離影忍不住的看着徐崢.又問了一句:“主子.你真的不跟我們回去麼.”
“不回去.這個我就留下了.在宮裡方便探聽一些情報.”
解釋了一下.也不管他們四個人樂不樂意.都不得不在徐崢半是瞪視的目光下.拉上面罩.一個跟着一個的快速閃身離開了屋子.
空蕩蕩的大殿.金碧輝煌.流光溢彩.無比的奢華.卻安靜的沒有人的聲音.
徐崢一直保持着剛纔的動作.目光呆泄的側臥在主殿的臥榻上.屋子中的一切沒有發生變動.跟原來一樣.悄悄歸來的暗衛.又回到了屬於自己的角落裡.默默地注視着屋子裡面的動靜.
也許是因爲太多天的同一個姿態.讓暗衛放下了戒心.沒有刻意的去細緻的查看過屋子裡面的不同.也是有一些不同的.至少在離影憤怒的砸過桌子之後.桌子身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
呼啦嘩啦的鏈子又被徐崢拽動的響起了好聽的聲音.以往常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暗衛屋子一個人縮回了頭.蜷縮在角落裡面.睏倦的打了一個哈欠.他已經好久沒有舒服的休息過一覺了.
一陣有規律的呼吸聲緩緩地傳入了他的耳中.聲音極輕.如果不是他刻意的去關注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等了一會兒確定了那個暗衛已經完全的入睡以後.牀上的那個呆泄沒有表情的人動了.將卷在他身下的那個牛皮紙拿了出來.便是剛纔臨走前朱雀給他的那一張.
朱雀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細心認真.給他的必定是他以後能夠遇到的東西.
牛皮紙輕輕地被他展開.古舊的顏色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上面沒有文字註解.看的他一陣茫然.全部都是圖畫.用與牛皮紙相仿的棕褐色染料畫上去的.不細看的話只會以爲這是一張簡單的牛皮紙.
徐崢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張牛皮紙上的畫當然難不倒他了.跟軍事地圖打交道了這麼多年.只消一眼.他就已經看出了這是一張地圖.卻不知道是什麼地圖.這並不是讓他皺眉的原因.真正讓他爲難的是這張牛皮紙的來歷及功能.這個畫圖所用的染料他沒見過.卻聽別人提起過.
趙君瀾小的時候有一陣子迷上了繪畫.在無意間跟他提過一種宮廷秘製的染料.遇水不退.肉眼難辨.色澤確實極美的.能夠防止千年如初.一般都是用來繪製重要的皇家秘辛的.那時候他還跟他抱怨過.似乎只有歷代真正掌管玉印的皇帝才能窺探到一眼.
這種染料的名字叫做.鳳黃.
只是如果真的是他猜測的這種染料繪製的牛皮紙.那麼這個地圖上繪製的東西必定是皇家的東西.皇家只傳皇帝的地圖.答案在他的心底昭然若揭.是皇家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