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回看着米氏出去了,手指輕巧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姑娘實在煩惱什麼嗎?”在李雁回身邊伺候了這麼久了,也知道她的一些小動作的。
“家裡的人還是太少了,像是這樣的事兒,還得米氏親自去辦,連個跑腿兒的人都沒有,唉,家裡地方太小了,要是地方大點兒,還得找幾個小廝,要不他們也太累了些。”
李雁回看着米氏他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深深覺得攤子鋪的大了也是件讓人犯愁的事情。
“姑娘且等等唄,我看咱們家的新宅子的進度還挺快的,現在都開始建房子了,院子的大概模樣都有了,最晚不過秋收之後就能搬家了,到時候,姑娘有銀子,還差幾個衷心辦事的小廝不成嘛?”飛燕笑着說。
“嗯,等宅子建好了,要添的人手還真是不少呢,到時候,你和飛魚都給我瞪大了眼睛好好挑挑,那些偷奸耍滑的可不能要。”李雁回想想也是,也就不糾結了。
“杏花酒已經不太多了,我看最多還能再賣個兩個月也就到頭兒了,最近塔灣鎮發展的還真好呢,聽說搬過來的富商又多了好多家呢,都在大興土木呢。”李雁回算計着杏花酒的庫存說。
“可不是,要不咱們這個清正廉潔的馬大人怎麼就調到縣裡當了縣太爺呢,還不是他治理塔灣鎮有功。”
飛魚經常在外面幫着李雁回跑腿兒,大事小情兒的都能給李雁回打聽的清清楚楚的。
“嗯,馬大人是個好官,他的權力越大福澤的老百姓就更多了,就是不知道來接任的鎮長是個什麼樣的人了。”李雁回說。
“姑娘,這個奴婢也打聽過了,這個人選你都猜不到。”飛魚神秘兮兮地說。
“哦?聽你這個意思,這個人我們還認識不成?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李雁回催促着飛魚快說。
“姑娘還記得咱們知久味開業的時候找的那個方秀才嗎?”飛魚也就不再繞圈子直接說了。
“竟然是他?”
李雁回也很驚訝,竟然也算得上是熟人呢,那個方秀才,雖然只接觸過一次,但是爲人很是正派,學問也很好,沒想到竟是他來接任的。
“這個方秀才啊學問很好,上次也是因爲生病了纔沒有參鄉試,要不也妥妥的是個舉人老爺了。”
“這次也是馬鎮長舉薦的方秀才當這個鎮長的,縣令大老爺都承認他有能力了,上面考察了一番也就同意了。”飛魚把得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這個方秀才爲人不錯,希望能是個好官吧。”雖然一鎮之長是最末流的小官兒,也算是不如仕途了,也能造福一方黎民。
“還有呢姑娘,剛剛傳出來方秀才接任的事兒,方家的門檻就快要被媒婆給踩破了。”
“鎮上都傳遍了,好些富商都要把自家小姐嫁給方秀才呢,不,現在應該就方鎮長了。”飛魚講着就覺得好笑。
“這些人啊,都是踩高捧低的,當初方秀才落魄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施以援手呢,現在人家看人家好了,纔想起來套近乎,哼,晚了。”李雁回對這樣的人很是不屑。
“可不是,姑娘你都不知道,當時那個方秀才的母親拿着把大笤帚就都給掃出去了,您沒看到那些媒婆的樣子,好笑死了。”飛魚說着自己就笑了起來。
“姑娘,你看飛魚,藉着給姑娘辦事的名頭,就出去看熱鬧,姑娘要罰他。”飛燕看着飛魚的樣子,忍不住給飛魚一盆冷水。
“哈哈哈,飛燕目光如電,就罰,罰飛魚給飛燕倒三天洗腳水吧。”李雁回也起了玩鬧之心。
飛魚笑的正歡呢,一盆冷水下來,笑容都僵住了,那尷尬的模樣惹得李雁回和飛燕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