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結巴妻爲難(月票加更五十)
大殿裡散着淡淡的禪香味,可見太后也是理佛之人,代表着身份的黃色簾子隔在中間,讓人跟本看不到簾子後面是什麼,
清一色的宮裝侍人垂着頭立在兩旁,殿內靜的靜針可聞,
老夫人打頭,上官清明隨後,接下來是桑菊最後是劉家的人,後面還有幾家不認得的,
一翻大禮行過之後,簾子後面還是沒有動靜,正如劉夫人預料到的那般,所有人都垂着頭跪在地上,柄着呼吸,
“這就是丞相家的千金吧,來,到簾子後面來,”滋厚而不失威嚴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從簾後傳來,
“是”上官清明這才搭着上前的侍人手站起來,一路小步的往前走,
簾子一晃動,微微撩起又落下,人到了簾後,雖低着頭可也知道離軟榻不過幾步之搖,便停了下來,
“擡起頭來”
上官清明慢慢擡起頭,好奇卻不敢亂動的眸子正對上一雙深遂無底的眸子,
“嗯,來,到哀家身邊來,”太后緩緩的坐起身子,一邊招手,
搞不懂太后爲何如此親近自己,上官清明還是小心翼翼的上前,那雙溫而細膩的手,讓她的心猛的一跳,乖乖,她竟然也被這種威嚴而震住了,
搭了個邊坐在軟榻上,累的她還不如不坐,
只聽身旁的太后嘆了口氣,“你也是個命大的孩子,不過老天對你不薄,讓你的隱疾好了,只是性子軟了些,這樣下去,怕被人拿捏欺負也少不得,咱們這些女人啊,規矩該放在守位,莫讓人笑話了纔是,”
呃、、、、
實在搞不懂這些話是何意,聽這語氣,像自己與她很熟悉是的,
簾外面的劉夫人低着頭卻抿嘴笑,在老夫人身後還拉了老夫人的衣襟一下,“老夫人,您可聽到了,太后這可是說您呢呀,”
聲音及小,剛好近身的幾個人能聽到,
老夫人在第一排跪着,自然不好還嘴,只能咬着牙,不知道太后今日這樣是何意,難不成還怪將軍府沒有規矩丟了人不成,
這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府內的事,太后管的也太寬了吧,
簾子後面太后這纔對外面道,“都起來吧,賜坐,”
呼啦一片,這人才起了,心下也鬆了口氣,多數人又暗暗後悔,怎麼能與老夫人一起,不然也不會受牽連跪了這麼久,
衆人坐下了,也沒有得到太后的問話,到是太后與上官清明的聊天慢慢的傳了出來,
“肚子裡的孩子多大了,”
“回太后,有近五個月了,”
太后點點頭,難得一臉的慈愛,手輕輕的撫過她額角的髮髻,“這烏黑的頭髮,和你孃的很相,”
上官清明這到沒有驚呀,太后認得自己的娘也很正常,想到太后今日對自己的態度,與自己的娘也有幾分關係吧,
“對了,你可見過賢兒,”太后提起自己的兒子,笑意又濃了幾分,
上官清明半真半假回道,“在將軍府裡碰過幾面八賢王,”
太后點點頭,“那孩子啊、、、”
感嘆一聲,卻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出來,拉着上官清明的手也沒有鬆開,
她纔對外面問起話來,又恢復了之前的威嚴,“老夫人身子一向可好,”
“勞太后惦念,妾身一切安好,”老夫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回話,
太后噢了一聲,“你身後站着的可是府中的姨娘,”
老夫人笑道,“回太后,正是,已有了七個多月的身孕,”
“嗯,好啊,哀家看你兒孫滿堂,這纔好啊,”太后點點頭,“哀家剛聽內侍說,你說府內的正妻有身孕是借了這位姨娘的福氣,”
這話引得衆人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老夫人心一沉,這話都知道,那其它的話想必也知道的,“回太后,妾身也是一時高興,才說了那麼一句,”
並不敢承認,
太后到是冷哼一聲,“哀家想也是,畢竟這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多想,扣一頂寵妾滅妻的帽子給老夫人,那可就不好聽了,人言可畏啊,老夫人這般年歲了,話可不能亂說,”
“妾身知錯了”老夫人擡袖擦了擦額上的汗,
心裡卻把這些過錯,又一次全怪罪到了上官清明身上,只覺得是她讓自己在衆貴婦面前被太后訓斥,面子全無,
桑菊更是大氣不敢喘,只知道自己害老夫人被訓,是不是回府老夫人會怪罪到自己身上,
“行了,回去坐着吧”太后一句話,算放過老夫人,
點到爲止,該是這個意思吧,
“劉夫人前陣子聽說被劉侍郎禁足了,不知爲何,”太后繼續下一個,
劉夫人到是不怕,笑着起身,“讓太后笑話了,夫君覺得妾身失了婦德,這才禁了妾身的足,”
“哀家看這話到是不假,你的脾氣是該改改了,有些話說着無心,聽在別人耳裡卻不同,還與人大打出手,該禁你的足,”聽起這話來,太后很喜歡劉夫人,
劉夫人連連嗤笑,“是妾身的錯,只是那白府的二奶奶也實在欺人太堪,若不是她先動手,妾身哪裡會動手,”
其實敢在太后面前這般說話的,還真只有劉夫人一人,總見着那些規矩的,與這樣的人說話,也難怪太后喜歡,
“那麼說你打架還有理了,”太后挑着尾音,
“妾身不敢”劉夫人這次到不敢造次了,
太后到是笑了,“你不敢,哀家看在遇到這樣的事情,你還會如此,你的性子啊是改不掉了,只是這事也怪不得你,我看現在啊,這懂規矩的是越來越少了,”
太后似乎累了,又說了幾句,打發衆人下去,也不叫外人進來,單留下了上官清明,“一會陪哀家一起用膳吧,”
上官清明對太后的態度一直很好奇,又不能拒絕,自然只能應下,
太后則一邊對旁邊的內侍道,“去看看八賢王在哪裡,就說哀家叫他過來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