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彩離在劉大郎的懷裡,看着樓雲面前跪着的兩個人,眼裡蘊藏的是滔天的恨意。腦海裡想着以前的種種……
“劉妹妹在裡邊爲了孫家九死一生的生兒育女,我這個做姐姐怎麼能不來看她呢?”
“妹妹,本來你剛剛生完孩子,不應該請你前來,可是啊,偏偏這時候出了一個事情,非妹妹來不可。”
“劉妹妹,都相公的女人,我們的責任就是要爲相公開枝散葉,哎,你們平時爭寵吃醋的耍些小手段,姐姐我也就不說什麼,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你竟然對相公子嗣伸手,那可真是最該萬死了!”
“老爺,吉時可就要過了,到時候這個災星身上的瘴氣不除,我們孫家上上下下都要跟着倒黴,老爺你可都是因爲這個災星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可考慮的,難道老爺想要宇文宇武兩個孩子也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麼?還有老太太,年歲可高了,要是這災星……嗚嗚,老太太可怎麼承受的了啊。”
“好了不要哭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了那個災星走了,把這個女人拉下去,洗兒繼續。”
開始的陷害,絕情的洗兒,她的女兒……
莫彩離抓着自己的胸口,那種看着親子被人溺死卻無能爲力的痛又在充斥着她,呼吸漸漸的重了起來。
“丫頭……”劉大郎察覺了懷裡人兒的不對,輕聲的喚道。
莫彩離聞言,擡頭看向他,眼裡還帶着沒有退去的恨意,和深深的無助悲傷。小臉蒼白的,嘴脣被自己咬的沒有了血色。
劉大郎就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紮了一下那麼的難受,緊緊將她擁在懷裡,感受着她在懷裡不停的顫抖着,和前胸勁慢慢的溼潤,眼睛如凌厲的射向孫毅財和孫夫人,這兩個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平時那麼溫婉的她能露出如此的神情。
那邊,
孫毅財和孫夫人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在家裡呆着,卻闖進來一個瘋子,打傷了家人,將他們抓到這裡來,他們本以爲是山賊,卻不想是個郡主。
“你們可是孫毅財,和孫夫人?”那被人喊出郡主的丫頭在問他們。
“回……回……郡主的話,我……我們是!”孫毅財磕磕巴巴的說道,這不能怪他,任何一個平民百姓見到皇室中人都有種懼怕的感覺。
“哼,這裡人的舌頭都是不好使的麼?在磕巴,本郡主割了它!”樓雲查過莫彩離的過去,對這個孫毅財一點好感沒有,心裡盤算着怎麼才能打他一頓,給姐姐出氣。
“是……”那個是硬憋回去的。
“不知郡主把我們抓來所謂何事!”孫夫人才一邊出聲問道。
“掌嘴!”樓雲正愁沒有藉口呢,這孫夫人就送上來了。
“郡主,郡主饒命,民婦說錯了什麼……啊!”孫夫人就是一個無知的婦人,這時候還敢質問郡主,上去領命打她的丫頭,手狠狠的抽下去,左右開弓。
“知道,本郡主爲什麼打你的夫人麼?”樓雲轉頭看着孫毅財問道。
“回郡主,郡主高興就好!”孫毅財恭敬的說道。
樓雲咧咧嘴,圍着他轉了一圈,不怎麼樣麼?怪不得姐姐看不上他,在孫家裝傻:“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本郡主無緣無故的就打了她唄!還只要本郡主高興,我呸,你們配讓本郡主取樂麼?告訴你,你那夫人
沒大沒小,沒規矩,本郡主沒有問話,就自己質問本郡主,本郡主豈是她一個婦人能質疑的!”
“就是,郡主高貴,豈是你等小兒能質疑的,以下犯上,死罪一條,藐視皇家,滿門抄斬,我們郡主只掌嘴,已經是開恩了!”小紅在一邊說道。
“是是,小的謝郡主開恩!”孫毅財渾身冷汗的說道,皇家嘴大,你嘴小,人家說什麼是什麼,真將他家滿門抄斬了,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誰敢說什麼。
“免了!”樓雲一擺手,貴氣十足。接着轉頭問孫毅財:“你知道本郡主爲什麼找你來麼?”
“回郡主,小的不知!”
“嗯,那本郡主告訴你,我找你來,是爲了我這個姐姐。”樓雲說完指向了莫彩離,莫彩離這時已經平靜了下來,見樓雲指向她,不懼的看向孫毅財,眼裡滿是仇恨。
“啊……”孫毅財對視她仇恨的眼睛,嚇的大聲叫了起來。
“喊什麼!嚇到本郡主,我砍了你!”樓雲怒氣衝衝的喊道。
“郡主饒命!”孫毅財馬上又跪好,渾身發抖,現在他明白他們爲什麼會被請來了。
“本郡主,今天叫你來,就是爲了我這個姐姐,你說,當初我姐姐離開你們孫家,是被趕出來,還是和離出來的呢?”樓雲問道。
孫毅財好懸沒有罵粗口,她一個妾侍,自然是趕出來的,和離,她配麼?可是想到這丫頭的身份,忍了下來,又見自己的娘子還被掌嘴呢,現在臉已經腫了起來,嚇的渾身又是一抖,這時又聽見那郡主說道:
“本郡主剛剛和這些人說,本郡主的姐姐怎麼可能是被趕出來的,一定是和離的,可是他們說本郡主說謊,本郡主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怎麼可能說謊,所以本郡主才把你們夫婦請來,說說本郡主的姐姐是怎麼出來的,是和離和是被趕出來的?也證實證實,本郡主是不是說謊了呢?”
孫毅財好懸沒有哭出來,這讓他怎麼說啊,說是,他孫毅財可就出名了,和一個妾侍和離,他孫家的臉啊,都沒有了!說不是,他的娘啊,那就是說皇上親封的郡主說謊,他夫人就沒在郡主問話的時候說一句,就是藐視皇家,那他說郡主說謊,不是……
娘啊,怎麼辦啊!
“本郡主問話,敢不答應,是瞧不起本郡主,還是耳朵不好使!”樓雲又生氣的問道。
孫毅財馬上認罪:“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不敢就快說,馬上證實本郡主沒有說謊,要不然我砍了你!”樓雲理直氣壯的說道。
莫彩離在一邊摸摸腦袋,這個小郡主,連當衆威脅人都這麼的理直氣壯。
“是,是,她,我們是和離,和離!”孫毅財一聽要砍頭,馬上說道。
“真的是和離?”樓雲又一遍!
“是,是和離!”孫毅財想鑽地底下去。
“哦,你們聽見了吧,他真的是和我姐姐和離的,本郡主沒有說話吧!”樓雲轉身問劉家村的衆人。
“郡主千歲,怎麼可能說謊!是和離,是和離!”劉家村衆人也算看明白了,這郡主今天就是爲了這個啞巴出氣來的,他們還是乖乖的,免得受罪,人家是郡主,他們是市井小民,惹不起啊。再說,這啞巴早晚是他們劉家的媳婦,和離雖然對女人也不好,可卻比被休被賣好太多了,最起碼,和離的女人證明不光是
女人自己的不對,這樣的女人是可以再嫁的,也被世人所理解。
樓雲見衆人都怎麼說了,得意的笑了笑。這時,酒鬼走近,輕聲的說道:“小郡主,幫你姐姐把和離說要出來!”
樓雲一愣,不知道爲什麼,不過也照辦。
“哎,我還聽說,當初我姐姐從你家出來的急切,沒有帶和離書出來,落在你們家裡了,你們回去幫着找找,本郡主,過兩日去取來!聽清了麼?”
孫毅財一聽,心裡叫苦,還要和離書,本來以爲光說說就行了,無憑無據的,現在可怎麼是好!
“沒有麼?難道你剛纔是在騙本郡主!”樓雲見他不說話,馬上又威脅到。
“是是,小的馬上回去找,馬上回去找!”孫毅財苦啊,怎麼惹到這麼更尊神了!
“嗯,好吧,沒你們什麼事情了,走回去吧!”樓雲一擺手,讓他們走了。
孫毅財,跪了怎麼長時間,腿都麻了,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扶着已經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孫夫人走了下去。
“記住了,本郡主說的是走回去!”樓雲的聲音又輕輕的飄過來。
孫毅財差點沒有摔地上,奶奶啊,這麼遠,怎麼走啊,可是那祖宗發話了,走吧。於是,這兩個養尊處優的老爺夫人,走了百里路,回到家裡的時候,還被守門的當成要飯的,打了一頓,好不容易回家,直接倒下病了。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樣,在劉大郎和酒鬼眼裡都是罪有應得,傷害丫頭的人都該死。而莫彩離要他們的不緊緊是這樣,她知道,她現在求樓雲,樓雲一定會幫她殺了這兩個人,可是她不想,她女兒的仇,她自己會報。
孫毅財夫婦走了之後,樓雲的眼睛又看向了孫大丫和劉母。
“你們二個婦人,不在家裡好好的相夫教子,出去說三道四,毀人清白,照實可恨,今日本郡主不懲罰你們,難消衆恨,來人來,將這兩個婦人給我拉下去,一人六十大板。”
“郡主饒命啊……小的不敢了!”孫大丫和劉母馬上跪地求饒。
酒鬼眼睛逛了逛,上前一步說道:“郡主,容小的說兩句!”
樓雲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你說!”
“這劉母是劉大郎的母親,也就是莫彩離的婆婆,她捱打實在是不好!”
樓雲不明白的看重他:“那你怎麼辦呢?”
“可是,她的行爲照實可恨,母之過,子代罰,不如讓他兒子,替他!”酒鬼不安好心的看了看劉二郎,說道。
樓雲一下子就明白了,點點頭:“也是,就於劉二郎代劉母!施行!”
“是!”
“郡主,饒命啊!”孫大丫求饒道,下面的丫鬟識相的直覺將她的嘴堵上。
“郡主,不要啊,不光我一個人是她的兒子,劉大郎也是,爲什麼不讓劉大郎代罰!”劉二郎被抓住大聲的喊道。
樓雲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一家分家了,有事還找人家!嘴堵上,打!”
“是!”下面的人二話不說,嘴堵上拉了下去。
就這樣,扳子霹靂巴拉的打在劉二郎和孫大丫的身上,這兩個人在村裡的人性本來就不好,看到他們捱打,心裡都痛快不已,突然也覺得這個郡主其實也不壞,同時也知道了,這個啞巴現在是惹不起的主,人家有郡主撐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