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彩離和樓雲一路笑鬧來到了醬料廠。
醬料廠的廠址是上官林雲找的,在黃縣城的城外,卻又不是偏僻的一半會找不到。廠子的大門上掛着一個匾額,上面寫着:“上官醬料”。這也是莫彩離的意思,因爲靠着大樹好乘涼,上官家牌子一掛,沒有幾個人敢來鬧事的。
門口的站着兩個守衛的衛士,見到樓雲馬上恭敬的喊道:“郡主,您來了。”
“嗯,劉大郎他們都在麼?”
“在!”
“哦,那好,姐姐我們進去!”樓雲問完,不在和守門的多說,拉住莫彩離走了進來。
一進來一股刺鼻的問道就迎面而來,這樣沒辦法,呼黃豆的味道太難聞,也沒有辦法去掉,不過好在對身體沒有害處。
樓雲和莫彩離一直走到劉大郎所住的外院門口,卻看見一個男子,見到她們,轉身就跑。
“喂,你給我站住!”樓雲大聲的喊道。
“嫂子,郡主,你們來了!”那男子苦笑的站住,正是劉大郎他們以前的戰友,小張。
莫彩離微笑的點頭問好,樓雲出聲打招呼,笑面如花,小張臉一紅繞繞腦袋,心裡就不明白了,這麼好的一個郡主怎麼人人說她是小惡魔呢。
“小張,劉大郎他們呢?”樓雲問道。
“他們……哈哈,他們在雅間,我去叫……”小張的神情有些奇怪。
“姐姐,他怎麼怪怪的,喂……你站住!”樓雲叫住了要走的小張。莫彩離也覺得奇怪。
“你跑什麼啊!”樓雲問道。
“我去,告訴大哥,嫂子來了啊!”小張笑嘻嘻的說道。
“我們來了,自己走進去就好,你跑的這麼急,去告訴他幹什麼?難道去通風報信?”樓雲這話說話,小張臉一下子白了,汗也出來了,忙搖頭:“不是不是!”
“不是纔怪啊,看你的樣子……姐姐,劉大郎他們不會在喝花酒吧,要不然見到你來了,他兄弟怎麼着急做什麼?一定是要通風報信的!”樓雲越說越覺得是這樣。
“沒有,沒有……嫂子,我大哥他沒有……”小張急了。
“沒有啊,那你跑什麼?”樓雲又問道。
“我……”天啊,說不清楚了,大哥啊大哥,你說你做什麼事情就告訴大嫂就是了麼?讓我們來放哨做什麼啊。
“姐姐,我們去看看!”樓雲拉着莫彩離就走,莫彩離看小張剛纔的神情也覺得有事情,所以也想去看看。
“嫂子,我先去……”
“你給站那裡,不許動!”樓雲回頭,讓他站在那裡,然後拉着莫彩離氣沖沖的走了進去。
小張在後面急的跺跺腳,大哥大哥,我幫不了你了,你好自爲之吧!
莫彩離和樓雲輕輕的走進小院,這個小院佈置的很雅緻,就是爲了給劉大郎他們休息用的。莫彩離被樓雲拉着一邊走,一邊心裡打鼓,萬一這劉大郎真的作了什麼可怎麼辦呢?不對不對,她應該相信他,一定沒事的。
怎麼想着,可是腳步還是配合着樓雲輕輕的走了進來。
“哈哈哈哈……”屋裡傳來了一陣笑聲,正是上官林雲的聲音。
“大郎,你那麼動不對,應該硬點!”這是酒鬼的聲音!
莫彩離和樓雲停下來,對視一眼。
“呵呵,酒兄,我說的怎麼樣,大郎他不行吧,你看都硬不起來!”這是上官林雲。
莫彩離心越來越沉,說的什麼啊,淫徒!
“大郎,你別軟了,哈哈哈,你那手別放在哪!你一
邊,看我來。”酒鬼大聲的喊完,然後就聽見沙沙的聲音,接着:“呵呵,大郎看見了吧,還是我行吧,這不就硬了麼?”
“你們都厲害,我再來試試!”劉大郎的聲音。
“呵呵呵,你來,你還,我和上官接着喝去!”酒鬼大笑的說道。
莫彩離心痛的不得了,他們三個,尤其是酒鬼和劉大郎,看着是正人君子,卻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可惡,還三個一起做,嗚嗚,以爲是A片麼?
“姐,他們真的在花酒啊!”前面的話樓雲還小,又沒有莫彩離前世的耳薰目染,沒有想什麼,可是後面那句我們接着喝,她是聽的真真的。
“姐,我們教訓他們去!”樓雲小聲的說道,然後拉着莫彩離向前走。莫彩離拉回了他,眼淚在眼圈裡轉。事已至此,還過去有什麼用麼!
“姐!”樓雲纔看到莫彩離的不對,輕聲的叫道。
莫彩離搖搖頭,拉着樓雲要往出走。後面有傳來了聲音。
“這筆怎麼這麼難使!”劉大郎的話。
筆?莫彩離心裡奇怪,站住了。樓雲見他站住了也停下來了奇怪的看重她。
“哈哈,大郎,我說你笨麼?那個筆尖,你讓硬起來,筆擡起來,那不行了麼?”這還是酒鬼的聲音。
“可是這筆尖是馬毛的,毛本身就是軟的,我怎麼能硬起來!”劉大郎不服氣的說道。
“哈哈,劉兄,剛剛酒兄可就硬起來了,來來,本公子在給試試!看着,手腕擡高,手腕有力,這樣的筆尖不久挺起來了,這樣就可以寫字了,看見了吧!”這是上官林雲。
莫彩離臉一陣紅,一陣白,她誤會了!還好她是個啞巴,沒有喊出去,還好她沒有聽樓雲的話,闖進去抓姦!
“姐,我們還走麼?”樓雲小聲的問道。
莫彩離微微一笑,心裡好奇劉大郎拿筆是什麼樣子,搖搖頭,這回她拉着樓雲悄悄的來到了窗下,和樓雲一起看了進去。
她卻不知道,在她們進來的時候,酒鬼和上官林雲就聽見了,只有和筆做爭鬥的劉大郎沒有聽見。當然,莫彩離誤會的情況,酒鬼和上官林雲沒有看見,也不知道。
酒鬼和上官林雲正坐在桌前喝茶,餘光看見窗口處露出了兩個小腦袋,對視一眼,無聲的笑了起來。
而劉大郎不知道他最不想,讓看見他現在笨樣子的人已經就在窗外看着。還笨拙的寫着。他就納悶了,發明毛筆的那人是不是有病,你用馬毛做什麼筆尖,有木頭,竹子,石頭什麼不可以……咳咳,貌似也沒有辦法寫字了。
可是,這筆它怎麼就這麼不聽見,轉彎,轉彎啊……
“啪……”筆斷了!墨水蹦了劉大郎一臉。
酒鬼和上官林雲停下喝茶的動作,看着劉大郎,見他一臉的墨水,前胸禁也是。滿臉苦大仇深的看着手裡的斷筆。
“哈哈哈,劉兄劉兄,你可真是恩怨分明,有仇必報啊,這筆斷的好,誰讓它不聽你劉兄的話呢?”上官林雲調笑的說。
“非也非也,不是大郎有仇必報,是那筆不堪受苦,自行了斷!”酒鬼也幸災樂禍。
“呵呵呵!”大笑,兩個沒義氣的東西。劉大郎哀怨的看重他們。
“好了好,換隻咱再練!”酒鬼和上官林雲憋着笑,讓有人惱羞成怒,甩手而去。
劉大郎冷哼一聲,放下了斷筆,又拿出了一支筆,沾好墨汁,在紙上艱難的寫到。
“大郎,你輕鬆一點,就像是你在練劍一般!”酒鬼在一邊指揮到。
劉大郎皺起眉頭,練劍?
“是這樣麼?”說完,手臂一舞,甩開了。耍的很好看,可是,那手上拿着是毛筆,毛筆上沾的是墨汁,這麼一甩……
酒鬼和上官林雲臉上多了兩別鬍子,手裡拿的茶杯裡面染色了。
“大郎,我收回剛纔的話,你真是有仇必報啊!”酒鬼第一句話,
“噗……”樓雲在外邊忍不住了,噗了出來。
“誰在外邊。”這一聲,無疑是不知道來人的劉大郎喊道。
“大郎,是我和姐姐來了。”樓雲憋笑的喊道。
“哦!”劉大郎放心了,是樓雲,還有她姐姐。鬆弛的肌膚又緊了,樓雲?她姐姐?莫彩離,丫頭?
娘啊!劉大郎飛快的收拾桌上的紙筆,墨汁,不能被丫頭知道他在學寫字,越忙越亂,墨汁翻了,蹦了他一臉,忙擦臉,忘了手裡拿着紙,都飛了。轉了一圈不知道是撿紙還是擦臉,還是擦桌子。
爲難的時候,一雙玉手遞過來了一條手帕,他接過來,擦了擦臉,然後一愣,轉頭看去,一張含笑的美目看着他。
“丫丫丫,丫頭,嘿嘿,你怎麼來了!”劉大郎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怎麼還磕巴了。
莫彩離捂嘴輕笑,眼睛又看向他。
“嘿,嘿,嘿嘿!”劉大郎只剩下傻笑了。
酒鬼和上官林雲,樓雲三人捂嘴憋笑,樓雲拉拉他們兩個,向外看去,兩人會意,跟着走了出來。
“這裡,亂,我在收拾!”劉大郎笑着解釋道。
莫彩離搖搖頭,還是看着他,
劉大郎左看右看,心中嘆了口氣,認命的說道:“我……我不會寫字,你又不會說話,有什麼事情,你都在他們的手上寫,然後再由別人告訴我,我心裡就是不好受麼!”
莫彩離閃過一絲笑容,然後收了回去,變成了傷心的看着他。看的劉大郎心裡一疼,一把上去抱着了她。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小心眼,可是我就是不喜歡,看見你總拉酒鬼那小子的手,樓雲也不行,我想我學會了字,以後你就只在我的手上寫,誰也不許碰!”劉大郎酸的可以,這酸的也……可愛。
莫彩離低下頭,還是不說話,其實心裡感動的很,可是她知道,她要是看着還生氣,劉大郎就一定會說個不停,把他心裡本想瞞着她的事情都說出來。
果然,劉大郎看莫彩離還是沒有生效,以爲她還在生氣,急忙又說道:“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沒有了,丫頭,不要生氣了麼?我不是小心眼,就是……身不由己麼!”
莫彩離這回笑了,擡起頭,點點劉大郎的腦袋,無聲的說道:小氣,醋君!
劉大郎看她笑了,知道沒事了,也笑了。
“丫頭,可是,我很笨,學了一個月了,就是學不會,哎,可能我天生就學不會寫字。可是我又不想你老在別人的手上寫字。哎,還是學吧!”劉大郎嘆氣的說道。
莫彩離將頭靠在了他的懷裡,劉大郎的事情她在酒鬼那裡聽過,他的師傅教了他很多年,也教不會他一個字,在現代的時候,她也聽說這些人,他們天生對某些事情很厲害,可是在某些方面卻是天生的白癡,就是是浪費一生,也學不過。
劉大郎在行軍佈陣上有着驚人的才華,可是在文字上就是白癡。恐怕很難學會,可是,自己又不能說話,怎麼才能和他交流呢?總不能每次說話,都讓別人翻譯吧,那樣不是也很怪麼?
想了好一會,莫彩離的眼睛一亮,她想到了和劉大郎的交流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