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郎在深林中尋找了三天三夜,在第三天的雨天過後總算如願以償的找到了熊。經歷了一場惡戰後獵殺了三頭熊,心中正高興鉅債有了着落之時,偏偏來了五個不速之客,要強佔劉大郎的成果。
“兄弟,我們兄弟見你獨身一人可憐與你,想贈獵物與你回家,卻不想你既然起來貪心,想要佔爲己有,如此齷蹉之人,留着也是遺禍人間,今天,我等兄弟就送你個痛快!”五人中爲首的男人說道,低磁的聲音富有男人特有的魅力,語氣中充滿了浩然正氣,那股子的義正言辭,讓劉大郎這個當事人都覺得自己就是他口中那個齷蹉的小人。
“大哥,早應如此,這個小子不知好歹,殺了也不可惜!”說話之人身邊的一個體型微胖的男子說完,手一動伸向自己的腰間。
“呲涼涼……”嗡嗡作響,在雨過天晴的陽光反射下寒光閃爍,漢子拔出的竟然是一把七尺長的長劍。
“小子受死吧!”漢子拔出劍後刺向劉大郎,從他們的話裡已經知道他們對他有了殺意的劉大郎,早已經戒備起來,看見漢子的劍來,馬上閃身躲過,而手也拿起了自己的獵叉,在漢子第二招攻來的時候舉獵叉相迎。
刀光劍影,兵器相撞,火光四濺一轉眼兩人已過了十幾招。
“大哥,這個漢子不簡單,身受重傷還能和小五對招不落下風,這不是一般的獵家能做到的,難道他的背後有什麼……”說話的這人語調平穩,話音裡充滿了智慧,想來是智囊之類的人物。
“不錯,如果是這樣這人更不能留,我們剛剛和五王爺掛上鉤,要是被人泄露今天的事情,以五王爺的性子,我們在難出頭……”低磁的聲音又響起,這次語氣裡已是必殺之意。
“嗯……我們一起上,夜長夢多!”最先和劉大郎說話的那個男子這時喊了一聲,然後拔出自己的長劍攻向劉大郎,而剩下的三人對看一眼,知道今日一戰是你死我活,必殺之戰,也拔出長劍紛紛加入戰圈,一起攻向劉大郎,招招殺招誓要至劉大郎於死地。
雙拳難敵四手啊,何況還是重傷的劉大郎,片刻
之時,就已經傷痕累累,氣息不穩,劉大郎一邊打一邊心中泛起涼意,他今日就要死在這裡麼?看着身邊那氣勢洶洶的五人,心中升起一股子的恨意,就算要死,他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想好,劉大郎一改招式,如同地獄修羅一般,不管自身安全,拼命的攻向其中一人,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顯然也震住了那五人,五人的招式配合有了一瞬的裂痕。
“快走……”一聲大喊後,一個渾身邋遢的人跳入了戰圈,伸手一揚,偏偏白粉射向了他正前方的人。那人不敢不躲,這一躲之間就給了那新來的邋遢之人機會,拉起重傷的劉大郎快速的跳出戰圈,然後藉助樹林的林木的掩護片刻消失的叢林之中。
說時遲那時快,這一切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當那五個人回過神來之時,劉大郎和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大哥,我們追……”
“不,看這兩人的樣子對這處山林地形很熟悉,而我們卻不熟悉這片地形,萬一被他們引入什麼危險之地,就得不償失了,反正熊已經得到,快點離開這裡向五王爺交差,省的夜長夢多!”
“還是大哥想的周到,好,就這麼辦,只是這五王爺也太會吃了吧,非要吃什麼河豚,聽說那河豚是要死人的!”
領頭的斗笠男子沒有直接回話,擡起左手把玩了兩下他大拇指上的扳指,才輕輕的說道:“就是因爲吃河豚會死人,我們才冒險來獵熊,希望熊掌這些罕見的東西,能讓五王爺改變吃河豚的注意,要不然,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山林中也恢復了平靜,所有的起伏爭鬥都消失了,只剩下了呼呼的山風……
彎曲的山道上,步伐急促卻又虛浮的走着兩個人,這兩個一個渾身上下邋遢的不行,一個滿面鬍鬚渾身上下都是血,細看之下,這人的雙目緊閉呼吸不穩,已經是昏死過去。
“大郎,挺住,我們馬上就到了!挺住……”那邋遢之人前額蓬亂的頭髮間露出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裡滿是擔心。一會,兩個走到了一個山洞前,山洞的洞口有一個木門,而木門
門邊坐着一個十五六歲貌美的女子,女子正在拿着一件衣服縫補着。
“丫頭,快來幫忙……”邋遢之人一見那女子大聲的叫道。
莫彩離正在爲小三縫補衣服,就聽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疑惑的擡起頭。
啊……莫彩離看清了向自己走來的兩個人嚇的張大嘴巴,這兩個人是從地獄裡出來的麼?怎麼渾身上下都是血,一時心驚想要大叫。,卻因爲已經被毒啞,所以沒有喊出來,只是張大了嘴巴。
“丫頭,還不來幫忙……”那邋遢的人見她看見他們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不由得又喊了一聲。
莫彩離這纔回過神來,馬上跑了過去,扶起那重傷的男子,心裡揣測,這劉大郎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呢?
“大郎……大郎啊……我的兒啊,這是怎麼了……”劉母聽見洞外有動靜,出來查看,正好看見被人扶着走的劉大郎滿身是血,雙眼緊閉,一時之間只有一個最不好的念頭,心痛如絞,撲了上去,抱着劉大郎的脖子哭喊了起來。
“伯母,你放心大郎沒有大事,你先讓開,我將他扶進去,給他治傷。”邋遢之人寬慰着劉母。
“好好好,酒鬼你可一定要救我兒子啊!”劉母聞言像是得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死死的抓住邋遢之人也就是酒鬼哀求着。
“伯母放心,我一定會盡力的。”酒鬼點點頭,然後同莫彩離一起扶劉大郎進了山洞,放在牀板上。
“酒鬼!我兒子怎麼樣了?”劉母看着酒鬼爲兒子把了半天的脈,着急的出聲問道。
酒鬼沒有回答劉母的話,回頭對莫彩離說道:“丫頭,這裡可有紙筆,我要治療的方子!”
莫彩離被問的一愣,然後神情急促的左右看着,看了半天才挫敗的看着酒鬼搖搖頭。她不知道有沒有紙筆。
“紙筆?這裡有……”她不知道,劉母可知道,慌忙的從一個木箱之中拿出泛黃的紙張和筆墨。“這是我家那三個小子上學堂準備的,花了不少銅錢呢!酒鬼,不如你說,我去找村頭的張秀才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