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母的小心眼酒鬼沉默以對,快速的接過紙筆快速的寫着,沒一會寫好後,將紙交給了莫彩離。
“這時藥方,快些將要抓來……”
莫彩離接過藥方,最先入目的是上面那漂亮的行楷,字行之間充滿了秀雅瀟灑之氣,這樣的字不是一兩年可以練出來的,而這字卻出自面前這個邋遢的酒鬼之手……看來他們也是有着故事的人。作者愛構思的性格讓莫彩離腦海裡閃過如數的YY畫面,眼裡的神采也不停的轉變着。
“丫頭。”酒鬼喚醒了沉思的莫彩離。莫彩離擡起頭,水汪汪的眼睛裡有着迷茫和一絲被打擾的迷糊,殷紅的嘴脣微微的翹起,如果一直被吵醒的無辜的小貓一般,讓人憐愛。
酒鬼低頭揚起了笑意,這樣的女子也難怪那冰冷的先鋒官會動了情:“丫頭,你可以先抓藥然後再發呆麼?”
……莫彩離無語的眨眨眼睛,最後尷尬的點點頭,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可是沒多久又尷尬的跑了回來。
“怎麼又回來了,藥抓回來了?”酒鬼疑惑的看向她。
莫彩離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蹲下在地上寫到:“在哪裡買?我找不到!“寫完又露出了一絲難爲情的樣子。
“額……”酒鬼這纔想到莫彩離的身份,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去!”說完接過了莫彩離手中的方子,快步的走了出去,走了沒有多久,酒鬼也一臉尷尬的走了回來,對着劉母和莫彩離疑惑的眼睛,侃侃的一笑:“那個,我沒錢……”
莫彩離一臉,隨後低頭笑了出來,而劉母則滿臉的不高興起來,轉悠了兩圈,還是走到了她所住的那個牀板上,拿出了一個錢袋。
“要多少?”劉母捨不得銀子,吱吱扭扭的不願意往出拿。
“大概二三兩銀子吧!”酒鬼保守的說着,劉大郎不光外傷嚴重,和那五人對招的時候又受了嚴重的內傷,治傷的藥材用幾種是很貴的,二三兩銀子也就是能保命,要是想痊癒的話,每個幾十兩是不成的。不過這話他現在不敢說,怕劉母承受不了。
“什麼!”尖銳的聲音響起,劉母緊緊的握着手中的錢袋,警惕的看着酒鬼:“你這個酒鬼,你是想錢想瘋了麼?我們每次打獵回來沒有受傷?那次一個銅板也沒有花,傷就好了。你現在既然要三兩銀子,真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居心,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覺得大郎倒下了,剩下我們這幾個老少好欺負是吧!告訴你沒門,錢沒有……我就不信了,我兒子以前能好的了,這次好不了了!”
劉母說完,將手裡的錢袋撰的更緊。像是怕下一秒酒鬼救就會上前搶奪一般。酒鬼的眼裡醞釀着滔天的怒火,他沒有想到劉母在這時既然選擇不救劉大郎,還懷疑自己的用心,怪不得當年大郎在外邊那麼多年不肯回來……
“伯母,我酒鬼人雖然窮,可是志氣有,我愛酒,不愛財,要不是看着
劉大郎與我兄弟一場,今日這事情,我還懶的管呢。”
“呸,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說是我兒的兄弟,要真是兄弟,這治傷的銀子你給拿啊,何苦欺騙我們老的小的的活命銀子!”劉母不屑的白了一眼酒鬼,擺明的不信。
酒鬼沒有想到這老婦人既然怎麼的臉大,他和劉大郎師兄弟沒錯,就是給他拿了這個銀子也沒有什麼,可是被劉母這樣一說就好像是他分內的事情了,不做就是天理不容,讓他心中升起了滿天的火氣。
“既然伯母都怎麼樣說來,那就請你另請高明吧,哼!”酒鬼一甩手負氣要去。
“走就走!我們家不歡迎你這個騙子!”哼,敢要老太太的銀子,找罵呢!
酒鬼回頭瞪向一臉刁鑽的劉母,眼神閃了閃,最後一甩手,轉身大步的離去。
哎,這時,莫彩離上前攔住了他的出路,手不停的比劃着。不要走,你要是走的話,劉大郎怎麼辦?沒有人給他醫治,他會死的!
莫彩離的直覺讓她相信酒鬼不是那貪錢的人,而且上次他和劉大郎之間的互動,表明了他們的關係非凡,這樣就更不會拿劉大郎的身體開玩笑了。對劉大郎她沒有什麼感情,可是她感激他救了她的女兒,還有他是那三個兒子的父親,如果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在這樣封建的世界裡,她的孩子們一定會活得很辛苦,所以她纔會不想讓他死去。
“丫頭,讓開!”酒鬼看不懂她比劃的意思,可是卻看懂了她眼睛裡的焦急,不過心中傲氣的他放不下劉母對他的侮辱,所以這一刻他依然嚴厲的拒絕莫彩離的挽留。
“啞娘,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你攔他做什麼?難道看見我兒子受傷了,急着找下家呢?你個不要臉的,我告訴你我兒子沒死呢,就是死了,你也得給我兒子陪葬!”你個啞巴,我趕人你攔着,是不是想讓人都想着我是愛錢不救兒子啊!敗家的女人……劉母一肚子的悶氣全部都出在了莫彩離的身上。又一想到,就是這個女人來到她家後他家才一而再三的出事,這是這個丫頭給她方的啊!
“你個小蹄子,就是你這個煞星方的我家沒有一刻安寧,這一刻還想着聯合這個騙子來騙我的銀子,你個不要臉的蹄子,沒心的白眼狼,今天我就打死你!”
劉母越罵越覺得是怎麼回事,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裡的氣就越大,二話不說伸手抄起一根燒火的棒子,就像莫彩離掄去。
啊!莫彩離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痛的她張大了嘴巴,卻喊不出聲音只有抱着肩膀想要躲閃着,眼裡閃着淚光,委屈的撅起小嘴,不明白劉母爲什麼會那麼罵她還動手打她,她是爲了救她的兒子啊!
劉母看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心裡的火更大,舉起棒子又狠狠地打像莫彩離,莫彩離滿眼恐懼的看着要打像她身上的棒子,忘記了躲閃。
“夠了!”一邊的酒鬼看不過
去,上前一步攔下了劉母的棒子,怒瞪着一臉氣惱的劉母:“伯母,我尊敬你叫你一聲伯母,可是你呢?兒子重傷不給醫治,還出口辱罵媳婦,如果啞娘因爲你的辱罵傳出不好的名字,她的丈夫,你的兒子就能得到半點好處麼?”
劉母被他罵的縮縮脖子,然後惱羞成怒的要拉回棒子打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酒鬼,可是酒鬼怎麼可能讓她拿回棒子,她拉了兩回都沒有拉動,於是她也不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的嚎哭上了:“我的天老爺啊,我造的什麼虐啊,我兒子還沒死呢,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就勾搭我兒子的兄弟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我不能活了,來人啊,快來看看啊……這日子不讓人過了!”
她這一陣哭喊將酒鬼和莫彩離的臉都氣的變形了,莫彩離看着地上的老婆子,心中第一次對她的蠻不講理起了厭惡之心,她難道不明白,她的這頓哭喊,會讓她成了不潔之人,這個時代傳出不潔的女人的下場是什麼?除了死還有什麼?幸好他們住在山上,沒有人經過,要不然,她現在已經被她害死了。
“不可理喻!”酒鬼氣悶無處可發,對方又是好友的母親,打不得罵不得,氣的一甩手轉身而去。
莫彩離見他又要走,想了想,又上前攔住了他,他走了劉大郎的傷誰管,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和孩子的境遇將會更加的艱難,所以她不能讓他走。
酒鬼這回連話也沒有和她說,繞過她大步的走下山,他們的耳邊還響着劉母的謾罵哭豪聲。莫彩離下定決心不讓他走,又快速的跑到他的面前,雙膝跪倒在他的面前,頭不停的磕了下去。
“你……這是如何?”酒鬼被她的這一舉動驚住了,停住了腳步,沉聲的問道。
莫彩離口不能言,擡頭雙眼淚濛濛的看着他,伸手在地上寫到:“求你,不要走,你要走了,劉大郎的傷怎麼辦?我相信你,他傷的很重,沒有人醫治,他怎麼會好?”
酒鬼看到地上的字,恍然而醒伸手拍打着自己的額頭,嘴裡喃喃的說道:“我真該死,怎麼忘了大郎的傷勢,想我堂堂一個七尺男兒,既不如一個女子的心胸寬廣!”低頭看着還跪着地上雙眼含淚看着他的女人,第一次他對這個女人充滿的感激和敬佩,伸手扶起她讓她站穩,弓身對她行禮:
“在下慚愧,竟爲了一己之私而罔顧兄弟的性命,多謝嫂子叫醒我,讓我沒有鑄成大錯。”酒鬼說完又對着莫彩離行了一禮,然後大步的走回山洞。
“你這個騙子,還回來幹什麼……”劉母見他又走了回來,起的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大聲的罵道。
酒鬼壓住心裡的火氣,對她視而不見,轉身躲過她走進山洞,向劉大郎的牀榻走去。
“你給我出去……”劉母被他的眼神震住了,只好在她的身後跳腳。可是這次她沒有罵幾句,就被劉大郎噴出的一口鮮血給震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