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的一番話,讓馬家村的人對莫彩離都升起了同情之心,而莫彩離聽了酒鬼的話,低頭看向了懷裡的嬰兒,這個還是要真的是她被洗兒的女兒該有多好啊,可惜,她心裡清楚的很,這個孩子不過是一個像她女兒的女嬰罷了。
她在想什麼呢?她就是自己的女兒,是上天可憐自己痛失愛女的補償。莫彩離對自己的諷刺的一笑,然後看向女嬰的眼睛更加的柔和,腦海中不由得又響起那個紅皺的孩子,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
“那個人販子真是可惡啊,人家母女都已經夠可憐的了,還要分散人家……”爲莫彩離打抱不平的是一個年輕的個子不高的青年,他剛說了一半就被村長身邊的一個婦人憤怒的眼光給瞪了回去。
“呵呵,是啊,這個人販子是可恨,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酒鬼看到這一幕眼睛一閃,隨後笑眯眯的說道。
“你這個乞丐,在哪裡胡說八道什麼?她被害了,她可憐?就能來破壞我們的祭神大典,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的收成都指着這次的大典呢?你們這些人既然破壞了,分明是不給我們活路麼?”村長身邊的那個婦人指着他們嚴厲的指着着。
“就是啊,祭河神大典破壞了,我們這一年可怎麼辦啊……”村民慌了,尤其是歲數大的,他們可是嘗過無水澆灌,捱餓的滋味。
“都是這幾個人,打死他們……”
“打死他們……”
村民激動起來,打死的喊道。劉大郎獵鷹般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那些憤怒的村民,伸手將莫彩離護在身後。而這時村民們已經將他們圍住,以防他們逃脫。酒鬼繞道莫彩離的身後,和劉大郎一起講莫彩離護到中間,靜靜的看着四周的村民。剛剛她眼尖的看見了,那個帶頭喊的正是那個婦人身邊的男子,祭神之時也是他們將影兒抱過來的,想來買影兒來祭河神的就是他們了!
酒鬼眼神一亮,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對着村民喊道:“各位,我知道你們的祭神大典被破壞心中很是氣憤,不過你們想一想,破壞大典的是我們麼?這可不是什麼官司,抓個頂罪的就可以了,你們面對的是河神的憤怒啊,看見這倒塌的祭臺了麼?這已經表示河神已經夠怒的,你們在找不出真相,讓他覺得你們是在敷衍他……那時……”後面的話酒鬼沒有說,只是冷笑了一聲。
這一番話到讓這些迷信的村民安靜了下來,河神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根深蒂固,河神的喜怒對他們來說比生命還重要。
“各位,你們想一想,這個女人在臺下就已經被攔下,跟本就沒有上前,再說了她是個啞巴喊不出來,打擾不到祭神大典。我這個兄弟一直被綁在祭臺之上,算是河神的階下囚,河神是什麼人物,那是神仙,他怎麼會小氣的和自己的階下囚動氣呢?”酒鬼停了下來,看着安靜下來面有所思的衆人,嘴角又揚起笑容。餘光又瞄了一下剛纔挑事的那對男女,發現她們的面色已經發青了。
“所以了,河神不可能因爲他們動氣,而動了怒氣將這祭臺給震塌!讓他動氣一定是另有原因
……”酒鬼離開了莫彩離的身後,繞了一圈,最後站在了村長的面前。
“這……是什麼原因啊……”村長如同河中抓稻草一般,急急的問道。
酒鬼站直了身子,伸了一個懶腰,才慢慢的說道:“這個麼!嘿嘿,我又不是河神,我怎麼知道,不過看着怒發的,一定是你們村裡的人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餘光又看向那對男女,不錯!臉都紫了!
莫彩離抱着孩子站在劉大郎的身後,悶悶的笑了出來,這個酒鬼難怪以前是軍師類的人物,真夠腹黑的了,幾句話就禍引蕭薔,將疑問引到了馬家村自己人的身上!
“你們誰做了什麼?惹的河神大怒!”村長回頭對着村民們大喊道。
“沒有……”
“我們怎麼會做不好的事情。”
“不是我……”
村民們紛紛表態,酒鬼暗中觀察看得出來,這裡有許多人眼神都很心虛啊!包括那對男女。
“村長,你這麼問你問不出來的,你知道,我們乞丐什麼地方都去,這地方去多了,見過的事情也就多了,這祭神大典我雖然沒有看過,可是我見過很多祭祖的……”酒鬼又停了下來,看了一圈衆人的臉色。又接着說道:“這祭祖啊,也是一件大事,有的子孫各個出息,爲祖宗準備的極品都是一等一的好,祭祖之後,那些有靈的祖宗感到了子孫們的孝心,保佑他們,一輩更比一輩高!”
“嗯……”這話不錯,村長和馬家村其他的老人都點點頭,對於這樣的孝道他們很是看重。
“可是啊,有些子孫他就不孝了……私自裡偷竊給祖宗們的極品,這樣子極品的數量就不夠了,你們想一想,那些有靈的祖宗看見了這些,心中能沒有氣麼?所以啊,他們就懲罰了那些不孝子孫……”
酒鬼的話讓村長和幾個老人的臉都黑了,這件事情真的有可能,他們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那些準備祭品的,見他們躲躲閃閃心虛的樣子,他們心裡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多半是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了……這些不孝子孫。
“還有呢,我聽說這麼一件事情,一個財主的家裡,財主被他的祖宗託夢,說是在那邊孤獨,要一個子孫過去陪他,財主醒後爲了孝道就選了一個庶子去陪祖宗,結果啊,這庶子的姨娘心中不捨,悄悄的將她的孩子換成了下人的孩子……事情最後,那個顯靈的祖宗,覺得這個財主騙了他,發了大怒,那財主只用了三天的時間萬貫家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啊……”酒鬼搖頭搖晃頭腦的說的和真事一般。
劉大郎瞭解他知道他說的都是胡編亂造的,莫彩離是無神主義者,對這些都當故事聽,可是這些迷信的村民,可都當真事了,一時之間七嘴八舌的熱鬧了起來,討論着祭臺倒塌的原因,這一刻原本一致對外的衆人這一刻開始相互攻擊了。
“原來祭臺倒塌是因爲你偷了東西……”
“我呸,我看是你們家偷了東西……”
“你家……”爭吵之中都在拼命的往對方身上潑髒水好摘除自己的嫌疑。
酒鬼微笑的站回了劉大郎和莫彩離的身邊,和他們一起看戲。一會戲碼就到了白熱化,村長在一邊看得眼睛瞪的溜圓,氣的大聲的吼道:“你們都給我住嘴……”村民們都安靜的住嘴了看向他。
“你們,你們……”村長想再說點什麼,氣的說不出話來,再者也是因爲莫彩離三個外人在場覺得沒有了面子。
“村長,你不要着急,其實這些人說的也不是全錯,就算他們拿了點東西,河神也不能和他們一般見識,今日真正讓河神發怒的是另有其人!這個人就是他們……”酒鬼這話說的剛纔吵架的人都同意了,能推脫責任自然是好的!所以他們同仇敵愾的看着被酒鬼指着的那兩個倒黴蛋。
“你胡說什麼呢?我們……我們又沒有管祭品,怎麼會得罪河神呢?”那婦人拉住身邊的男人,心虛的又裝作強硬的說。
“就是就是……”她身邊的男人符合的說道。
莫彩離在劉大郎的身後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買走影兒的那個什麼馬二哥,他身邊的就是他的娘子吧!
而除了莫彩離,還有很多雙眼睛瞪着他們,不爲別的,就因爲這兩人說話得罪人了,什麼叫你們沒有管祭品,怎麼會得罪河神?那意思是管祭品的就能得罪河神唄!
“你們是沒有管祭品,可是你們把河神要的侍奉者給換了。”酒鬼眼睛裡閃過一道凌厲的光,敢傷害他乾女兒,有他們好看的!
“我們哪有?對了,一定是你們,你們搶了河神的侍奉者,河神才發怒的……”那女人看見周圍村民不好的目光傳過來,馬上急切的說道。
“哈哈哈,祭臺倒塌是在我們抱孩子之前,你怎麼說根本就不成立!”酒鬼不屑的笑道。
“你……”那女人啞口無言。還要在說什麼又被酒鬼打斷:“村長,各位,這爲夫人說她沒有換走孩子?你們是鄉里鄉親的,她的舉動不可能瞞的過你們!大家可想好了,這祭河神可是大事啊,要是河神不滿意你們一年的收成可就沒有了。不對河神現在已經不滿意了,怎麼地也得找出原因,不是她們換了孩子,那一定就是有人偷了祭品!”
莫彩離搖搖頭,這個酒鬼……他怎麼說話,那些心中有鬼偷了祭品的,不是都要指正這對男女了麼?破壞祭典的罪名總要有人承擔啊,別人承擔總比自己承擔好吧!再者這對男女確實是做了錯事,這些人自然不會爲了他們但罪名。
果然酒鬼的話一說完,周圍心虛的人馬上出聲指正起來。
“馬紅花,你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我看上親眼看見你家上門女婿五天前抱回來一個孩子,哼,我問了,你家那位說花了十兩銀子在劉家村孫大丫那裡買來的!”一個長相妖嬈,穿着卻土悶滿口黃牙的中年婦人扭着腰現在跳出來說道。
“你……你血口噴人……”那個叫馬紅花的女人臉上通紅,跳了起來指着那女人罵道。
“我呸,我血口噴人,大家要是不信可以現在去她家看看,她家那個三丫就在家裡好好的躺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