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那個病秧子!!”
衛澤功頓腳,在大堂內,橫飛唾沫道,?“要不是她,我們哪能和京家扯上關係?京書棠她原本就是京家庶女,京家還解釋是她嫡長姐不好,讓她代嫁,我呸,指不定她在這裡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衛澤言沉默不言,靜靜地坐在最遠離衛老爺老夫人的位置,而謹行站在他身邊,被自己老子牽制着,一雙大眼睛滿含着委屈的淚水。
父親大人是個大笨蛋!!
見衛澤言跟個木頭似的愣愣不開口,衛澤功心裡更加不滿,氣焰囂張地挑釁道:“庶二哥,你是不知道,你這個好媳婦湯水藥水年年不斷,不知道花了我衛家多少銀兩,我衛家對她都這樣好了,她。。。這個蛇蠍心腸,無恥下作的女人,看到我衛家稍微有點不如意了,居然大膽包天,攜子潛逃!!庶二哥,這次不論說什麼,你都得把這個賤婦交給我孃親處置了!”
“老三你給我住嘴!”衛老爺狠狠地打斷,餘威還在的氣勢給了衛澤功大大的壓力。
“有什麼好住嘴的?!”衛老夫人立馬反駁道,“衛家的後院,我還管不了了?”
“你個無知婦人,這個家裡是你當家還是我當家?!”
衛老爺狠狠地指責,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來一樣,嘴裡一陣腥鹹。這個毒婦,自從被流放,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她是誠心想氣死他的是吧?
“我是你正妻,家裡的事我就說不上話嗎?”衛老夫人毫不遜色。
衛澤德還是冷眼觀戰,看着毫無畏懼的衛老夫人,眼裡若有所思。這母親,怎麼一下就厲害起來了,難道是想通了?
衛老爺身體不行,爭不過,泄氣一般坐在椅子上,道:“哼,總之,澤言媳婦沒來,一切都還沒有定論,讓她到了慢慢講!”
“我還要讓她慢慢講?想得美,我非打死這個小賤人不可。”衛老夫人看着衛澤言,眼裡是陰冷嗜血的光。
“我懶得和你講!”
。。。
京書棠跟着這個年過半百,卻任然魁梧兇悍的老婆子走着。她面上沉穩不言,可是雙手緊緊地拽着,心裡打鼓極了。
庶二少奶奶,這個稱謂真是把一切都給挑明瞭。這領着她去,見誰,自然不用多猜?京書棠腦子轉的飛快,想象一切可能發生的可能
照她以往在電視裡看到的雷劇,這有一頓酷刑是肯定避免不了的。這個老婆子長得比平兒媳婦還壯實,到時候如果沒有人幫她,那她…
京書棠將藏在自己袖子裡的匕首收得更深。
唉…但願不是在哪個陰暗的小房間裡,被扎手指頭吧,她又不是紫薇那朵白蓮花。
“到了!”容嬤嬤的聲音像喪鐘一般響起,像看着死人一般看着京書棠。
京書棠一驚,手不住地發抖,這個時候她有些憂桑地發現,自己的後背都給打溼完了。
這個堂屋還是昨天她來的那座,主人們都在裡面坐着,進去需要轉過擋風的隔板和門。
“那…容嬤嬤我…”京書棠口乾舌燥,還打算蠢死掙扎一下。
然而那容嬤嬤沒有任何猶豫,那爪子就跟鐵鉗子一樣,地拽着她的頭髮就把她給扔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