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着,一邊和春離說着閒話,顧芯語的馬車很大,是兩匹馬拉的,而且車廂裡空間也大,裡面鋪着厚厚的羊毛墊子,放着幾個靠枕,中間還有一個小茶几,是固定在馬車上的,茶几不是平的,中間略凹,這樣防止突然震動,而導致茶具什麼的掉在車上。
還放了一些瓜子花生和松樹子,花生都是從中原地帶運過來的,但是瓜子和松樹子本地就有,尤其松樹子,多得很,不管窮人富人,都是很喜歡吃的。
不過這種松樹子的子仁還是太小了,都不夠塞牙縫的,所以也只能做個零嘴罷了。
趕車的車伕技術極好,是周慕寒從哪些老兵裡給精挑細選出來,不但會趕車,身手也不錯,關鍵時刻,也是能發揮他的作用的。
這個周慕寒呢,做什麼事都喜歡考慮的全面,自己遇到他,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最重要的是那傢伙的顏值還滿分啊!
這樣的人還那樣的愛着自己,她顧芯語如果不抓牢了,那可真是太傻了。
隨即顧芯語眼神一凜,聽說南越多美人,不知道這個傢伙會不會?......哼,他如果敢帶個小妾回來,顧芯語肯定會先閹了他,然後帶上所有的家當,在帶上旺財和雙喜,雲遊天下去......
而在周朝邊境的一處山林裡,周慕寒和冷修遠正靜靜的觀察着遠處一隊人馬的動靜。
忽然周慕寒感覺耳根很熱,甚至有種想打個哆嗦的舉動。
他不明所以的做了下深呼吸,然後給冷修遠使了個眼色,冷修遠心領神會,就見他身如疾馳之箭。又如一道輕煙般的從樹上縱下,幾個騰躍就到了那羣人的面前,拿出寶劍,就向中間那個騎在馬上的男人刺了過去。
周圍護衛的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聲的喊着,是周朝的狗,是周朝的狗。快點。殺了他......殺了他!
而中間那人顯然是個將軍,也反應過來,抽出大刀就衝着冷修遠砍了過去......
冷修遠如一道鬼魅的影子一般。在人羣裡衝殺,然後他忽然微微一笑,晃過身邊的人,一劍就像那個將軍刺去。幾個回合後,冷修遠不敵。騰身就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那名將軍大喊着:“兄弟們,他已經不行了,抓住他,重重有賞!”
那些士兵嗷嗷叫着就向冷修遠追去。就見冷修遠跑向一個地方,然後幾個騰躍,就上了一棵樹。
這些人更興奮了。在地上不好追,但是在樹上那可是一逮一個準。要知道,爬樹可是南越人的強項啊。
這周朝人,真是蠢死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然後這名將軍指揮着這隊興奮的人馬繼續追趕,然後就在將軍的目瞪口呆中,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衝在前面的士兵掉進了一片沼澤地。
越是掙扎,越是陷得越深,將軍看情勢不好,調轉馬頭就朝來的方向跑去,這個時候忽然四周傳來箭矢的破空之聲,一陣密集的箭雨,向沒有陷進沼澤地的士兵射去,瞬間倒地大半,而這個將軍後面零零星星的就跟着幾十個士兵,在拼命的狂奔着。
將軍一邊跑,一邊納悶,爲什麼那個周朝人跑過去會沒事呢?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這是中計了。
一邊心裡暗罵,一邊拼命揮舞着手裡的鞭子,駿馬也瘋狂的向不遠處的草地跑去,忽然他勒住馬的繮繩,瞪大眼珠看着站在面前的一個俊朗的黑衣年輕人。
“呵呵,怎麼不跑了?”周慕寒雙手負在身後,笑呵呵的問道。
那名將軍心下一橫,拿起砍刀就向對方衝過去,雖然不知道對手實力如何,但是敢站在他面前的怎麼會是尋常人呢?
周慕寒也沒躲,反手抽出腰間的神劍,斜斜的一劍揮去,就見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然後這個將軍的馬被砍斷了前蹄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周慕寒身影如電,衝向從馬上跌落的將軍,一腳踢飛他手裡的刀,然後右腳踩住他的胸口,狠狠的一用力。
那名將軍就再無還手之力。
“我......我想知道,我納西死在誰的手裡?”那個叫納西的將軍艱難的說着。
“那你聽好了,我叫周慕寒!”周慕寒腳下用力,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你......你就是周朝的......戰神......周慕寒?”納西吃力的一字字的問道。
周慕寒淡笑着點點頭,揮動手裡的寶劍,刺向對方的喉嚨,然後這個叫納西的將軍就再無聲息!
周慕寒的身後還有幾個黑衣人,早已經解決了那幾十個殘留的士兵,然後周慕寒帶着他們幾個向那片沼澤地跑去。
他站在沼澤地邊上,冷眼看着那些士兵在沼澤地裡掙扎,然後慢慢的被污泥滅了頂,這片吃人的沼澤地再次恢復了它原有的安寧。
而不遠處的那棵樹上,冷修遠也蹭蹭的下了樹,來到沼澤地的對岸,先是和周慕寒隔空望了一下,兩個人相視一笑。就見冷修遠這次沒有迅速的跑過來,而是循着一個特定的路線,大步的走了過來。
就算他身輕如燕,也不可能會這水上漂的功夫啊?
可是假如在沼澤地搭上木板橋呢?
是的,在這個沼澤地裡,在一個特定的彎彎曲曲的路線裡,都是寬寬的木板。
冷修遠過去的時候,按照提前演練過無數次的路線,順利的跑了過去,但是隨後追來的那些南越士兵,就不行了,他們不知道這裡有一道彎彎曲曲的木板橋,所以都毫無例外的統統陷了進去,而戰爭就是這樣殘酷,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本來敵對雙方,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沒有任何辦法可破。
而這個誘殺,就是針對南越邊關新來的大將納西而制定的,這次對方巡邊的八百人馬,全部陣亡,無一倖免,包括那位大將軍。
而這個辦法還是當初顧芯語和周慕寒研究,南方多沼澤,假如遇到沼澤地怎麼辦,然後根據一些顧芯語所說的什麼壓力還有承重原理,想出來的一個辦法,沒有想到,果真管用。
而周慕寒站在對岸,看着洋洋得意顯擺着的冷修遠,心裡再次思念起自己的娘子顧芯語來。
他要儘快結束這場戰鬥,他不能讓戰線拉的太長,他不想和顧芯語分別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