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子晴在剛纔的倉庫裡在那繼續欣賞着，留下春雪陪她。
“少夫人，你看這邊。”穆師傅在一堆瓷器的面前停下，並且招呼着顧芯語過去。
顧芯語緊走幾步就來到了這裡，看着面前的一堆東西，然後驚訝的瞪圓了一雙鳳眸。
“穆師傅，這是沒燒成的？”
穆師傅點點頭，然後慢慢的蹲下來，一個一個的摸着這些燒殘的玻璃。
是的，這裡的殘次品都是顧芯語要求的那種東西。
要是平面的，而且要大塊。
對於穆師傅目前的技術來講，還是有很大的難度的。
“少夫人，我們能不能將你說的那種琉璃的面積縮小，你看這個。”穆師傅拿起一塊已經有了玻璃雛形的瓷器接着說，“假如再比這個小一點，我覺得就能燒製成功。”
顧芯語接過穆師傅手裡的東西，這是一塊幾乎可以說是玻璃的東西了，雖然並不大，但是很平整，雖然略厚，邊緣也有瑕疵，但是穆師傅說了，假如將要求的東西縮小，也很可能就真的燒製出來。
“穆師傅，你這樣說，還真就提醒我了，我都是按照莊子裡的窗戶大小來要求的。”隨即顧芯語的眼睛亮了起來，她預感自己沒準在今年就能將窗戶上的窗戶紙換下來，“行，穆師傅，你說的對，現在不按照要求的大小，你看多大能燒製成功，就燒製多大的。”
顧芯語決定了，大不了燒製出來之後，將窗戶換掉好了。
可以換成目前周朝通用的那種格子窗，估計那樣窗內窗外的透明度絕對比現在的窗戶紙要高上幾十倍。
聽見顧芯語這樣說，穆師傅忙不迭的點頭，“放心吧，少夫人，沒準過一段時間就能成功的燒製出來。”
穆師傅雖然說的是沒準，但是語氣卻帶着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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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芯語站起身子，心裡在琢磨着，這些殘次品都做能做些什麼。
看了看，感覺好像也就是敲碎了安放在大牆上，可以做防禦用。
關於燒製瓷器這些，顧芯語還是不懂，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不過她給穆師傅留下了很新穎的幾個茶壺和花瓶的樣子。
穆師傅拿起來笑眯眯的看了一下，讚歎道，“這種樣子還真是從來沒見過，真的能燒製出來，咱們的瓷窯又添新瓷器了。”
“那就辛苦穆師傅了，你如果需要什麼，和王長生提就可以，千萬不要客氣，咱們現在的瓷窯可是利潤很好的......”
穆師傅連連點頭應下。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顧芯語帶着幾個人辭別穆師傅坐上了馬車。
馬車原路返回，賀子晴看着手裡一串琉璃珠子，尤其對着陽光下，真的是泛着五色的光芒。
這雖然也是失敗品，而且形狀大小不一，圓度也不一樣，但是還算是完整，於是讓春離回馬車拿了幾條絲線，找那些比較不錯的，穿在了一起，雖然不能佩戴，但是拿着玩玩也能打發時間。
於是，就每個人串了一串，並且告訴聞訊趕來的穆夫人，也可以這樣串幾個。
穆師傅本來想燒顧芯語所說的那個圓圓的琉璃珠子，可惜未能如願，但是看着這些珠子攢在一起的時候，感覺還不錯。
而且他覺得，下一次在燒製，肯定能比這個更好。
“少夫人，你聽，這聲音撞在一起真的好聽呢。”春雪搖着手裡的琉璃珠子，在那給顧芯語做着示範。
果然，大家都不在說話之後，這種丁零當啷的聲音很清脆和悅耳。
顧芯語看了一眼，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在心裡浮現，不過她沒和她們幾個說。
而是獨自在那思索着，那些廢棄的各種透明的碎片，可以可以打磨之後做成風鈴呢。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未出嫁女子，是非常喜歡佈置自己的閨房。
最大原因就是可以出門的機會很少，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閨房裡，或者繡花，或者讀書寫字畫畫，然後再無其他可做的事情。
所以每個有錢人家的女孩的閨房都是佈置的極其漂亮。
而這風鈴男人不喜歡，但是閨中的女子肯定會很喜歡，顧芯語看了一下外面，已經離開瓷窯有一段距離了，算了，等去商鋪的時候，讓王長生帶些回來，然後看看做下加工，能不能做出好看的風鈴來。
這個計劃也未必可行，畢竟加工不好看，也是沒人買賬的。
“少夫人，我們先去下頂頂香，看看小剛在沒在那。”
賀子晴看了下外面的房屋和標誌，知道這是快到城中了，所以輕聲的和顧芯語說着。
顧芯語剛纔沉沁在思緒裡，還真不知道走的這麼快，“行，那我就不下車了，我在車上等你，不要着急，我提前和翠香她們也沒打招呼，還不知道她們在不在呢。”
“行，那您在車上等我。”賀子晴回到。
說話之間，馬車就到了頂頂香飯館的大門前，春離先跳了下去，然後順手拉過賀子晴，然後笑着在那站着。
小丫頭雖然很悶，但是非常有眼色，而且遇事也會爲地方考慮。很有長姐的樣子。
就和祝翠香差不多。
顧芯語笑着看在那等候的春離，也沒叫她上來，以後她總歸是要和賀子晴她們一起做事，她的文化和見識沒有賀子晴高，如相處的好，對於春離的日後肯定會有好處的。
很快，賀子晴的身影就從飯館裡走出來，後面是小剛的影子，看見車裡的顧芯語，趕緊小跑幾步，給顧芯語見禮。
速度很快，顧芯語甚至沒來及去阻攔。
“好了，去忙你的吧。”顧芯語笑意盈盈的說道。
春離將賀子晴扶上馬車，然後也跟着上了車。
小天看這裡沒什麼事情了，和小剛點頭打了一下招呼，然後就吩咐車伕趕車去桃園大商鋪。
顧芯語笑着和賀子晴說，“這地方多了也真是累人呢。”
“嗯，確實是，不過以後大家都能完全的獨擋一面之後就好了。”賀子晴深有感觸。
這才走了幾個地方，就感覺好像在奔波一樣。
而且還沒在一個地方，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有着很大的差距。
再加上顧芯語還有軍營的田地，林林總總算起來，想要一天巡視完，真是不可能。
都看完的話，差不多要三天吧。
這還是僅僅是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