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帶着一夥人埋伏在縣衙官員的必經之路上,打算借點糧食以度日。一想到那場大婚幾乎花光了他們所有的錢財,連翹就忍不住想要把霍嵻和商榷兩人的腦子剖開來看看,是不是裝的都是豆腐渣!怪不得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姑娘心儀他們!連翹這樣想着扭頭一看,就看見那倆慫貨在那兒擠眉弄眼,倆大男人!連翹忽然覺得有點反胃。
“你們倆要是想聯繫感情麻煩幹完這票回山寨聯繫,現在是在不是什麼好時機。”連翹默默回頭,就這麼輕飄飄的說。
霍嵻和商榷:“……”我們知道亂花錢是我們的不對,可是你也不能這麼中傷我們倆啊!兩人對視了一眼,又想想聯繫感情這種論調……
嘔……不要!死也不要和這種人聯繫感情啊,我要的是軟軟的姑娘!姑娘!我們是正常人!!正常人!但可惜,他們沒有人權,所以再怎麼憋屈還是要跟着眼前這位大爺,不得不說拳頭纔是讓人服從的最好武器。
連翹擡頭看了看天,月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天。
不約而同的,褚聶也是這麼想的。
褚聶帶着自己那少的可憐的人偷偷摸摸摸上連翹的山頭的時候,驚訝的發現這些人的防衛縝密的可怕。
“凌霄,你真的確定這只是一幫流匪?”褚聶陰沉着臉問凌霄,別到時候糧草沒有弄到,反而是自己折在裡面,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凌霄:“……”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些啥了,萬萬沒想到這些流匪的警覺度都這麼高啊!凌霄想想剛剛還沒走多少路就已經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好幾十個人,是好幾十個!誰家山頭的人會有好幾十個那麼多啊?剛剛還聽一個人說最近野貓多了很多但是叫的太難聽,我學個貓叫容易麼?能學出來都不錯了,還嫌棄難聽!
一路無比憋屈的到了一個沒有守衛的地方的時候,遙遙遠遠的就看見窗戶上映出意味曼妙女子的身影來,褚聶一下止住了腳步,然後背過身去。
凌霄一把扯住他:“將軍?你不會這個時候要臨陣脫逃吧?”
褚聶面露難色:“那房間裡分明是一個女子,我等這般闖進去,恐誤了女子名聲。”
凌霄:“……”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文縐縐,還屁事這麼多?果然是成親了就變了嗎?
“那女子以前是青樓花魁,所以不必擔心。”凌霄木着臉道。
“以前是花魁怎麼樣呢?人家現在是良家女子,更何況,這般貿然的進去,與我名聲有礙。”
凌霄聽見褚聶這話只覺得天雷滾滾,什麼情況?你的名聲?你有名聲嗎?你有嗎?有嗎有嗎?
最終凌霄還是沒扭過褚聶,默默地放棄了那個看起來最容易攻破的地方。
屋內,姜瑜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針。歪了歪脖子,裝模作樣那麼久,也是有點累了,可惜那人沒進來,不然還真有的玩。她看着自己白皙修長的手上拿着的銀針,暗自笑了。安橋啊安橋,你若是知道你娶來的妻子是金月國的罪人之後,不知道還肯不肯庇護我呢?
褚聶帶着他的人在山上摸索的時候,連翹也帶着她的人在山下摸索。
“兄弟啊,你說咱今天要是死在這兒安橋他,會不會給我們收屍啊?”在殺了數十個守衛之後,商榷低聲的對霍嵻吞吞吐吐的道。
霍嵻看着前面那個雖然看着實在不是很高大的身影,心底有點突突,道:“咱倆還是好好活着吧,不然真要曝屍荒野了。”
這話說的商榷忍不住鼻子一酸,這年頭,就算是死也不敢隨隨便便就死了啊,不然誰記得你啊。
“在後面鬼鬼祟祟幹什麼?!”連翹清冷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商榷和霍嵻兩人翻了個白眼,我們乾的不就是鬼鬼祟祟的活嗎?您還真以爲我們在維護正義拯救世界呢?!但兩人還是很沒有骨氣的追上了連翹的腳步。沒辦法啊,誰讓人家是頭呢?
“一會,你去幹掉縣令。”霍嵻剛到連翹的跟前,就聽到這位大爺說了一句讓他久久沒回過神來的話。
幹掉縣令……霍嵻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幹,大人啊,你別看我的塊頭大,可是我一直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吶,我真的從來不幹壞事的。求別讓我去送死啊。
但他的迷濛眼光並沒有被連翹看到,連翹轉而看向了商榷:“你一會乘混亂,去那縣令的書房看看,那裡應該能找到金月國的地誌圖。”
商榷:“……”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這些我都懂,但是,你也得讓我苦一下心志,勞一下筋骨,再給我降下大任好嗎?這一下子的,我有點緩不過來啊!!
內心狂躁的商榷和霍嵻看了看連翹不容有他的堅定眼神,沒辦法,走吧。
走後沒多久,兩人就聽見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爆炸是從縣衙傳來的,沒錯縣衙。離這兒有着好幾里路的縣衙,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顯然是剛剛那個給他們倆佈置任務的人乾的,這真是……
乾的好啊!商榷在暗處看着各種忙碌沒法顧及書房的下人們,忽然有點感謝安橋給他一個這麼好乾的活。
而霍嵻,默默的跟在那位面貌清秀的縣令後面,忽然就覺得人生真是艱難啊,這要我怎麼幹掉他?安橋你就不能給個路子?!不過一想到安橋能把人家正經幹活的地方給炸了,忽然就覺得,恩,我還是幹這種活比較好。
同樣懵逼的還有連翹和褚聶。
連翹是打算弄出點動靜來,也把主意打到了縣衙的頭上,但是……連翹看着眼前一片破敗的縣衙,那不知道是哪兒的柱子在吱呀吱呀的搖着,然後……
連翹冷眼看着那個唯一站立的柱子倒下去,然後轉身走開。
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幹得好!
山上剛下來的兩手空空的褚聶也是被這一聲驚天的爆炸聲驚住了。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路的另一頭,冉碦看着一臉悠閒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炸了人家的縣衙是多麼嚴重的事情的安逸。
當初怎麼就把你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