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章 放老子出去
裡死死守住,若是讓太子跑了,你們這些人的項上人頭都給朕留着吧!”
“是!”御林軍統領額頭上的冷汗滲了出來,這父子兩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一邊的魏公公脣角動了動看着延熙帝似乎動了真怒也不敢上前勸慰,還是退後半步擔憂看着在東宮裡發瘋的太子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
果然不出魏公公所料,龍辰玉居然像個孩子似的賭氣絕食,幾乎將龍煜天氣瘋了去。若不是這個孩子爲宇文梅清所出,他真的一怒之下將這個逆子推出去斬了。爲了一個已經死去多日的女人絕食,大燕朝的臉都給這個儲君丟光了去。
“混帳東西!”龍煜天將龍案上的摺子一掌掃到了地上,跪在下面的那些伺候龍辰玉飲食的東宮宮人們具是渾身哆嗦個不停。
“皇上息怒!”魏公公壯着膽子道,“太子已經絕食三日了,加上身上的那處刀傷還沒有好利索,這……”
“你說說……啊!你說說……這叫朕如何放心將這大燕朝的江山交到他的手裡?!”龍煜天氣得渾身發抖在大殿中不停地轉着圈子。
“皇上,”魏公公硬着頭皮道,“太子爺也是個長情的,加上平日裡甚有主見,皇上這樣關着也不是辦法,不若派人送太子爺去雲州地界兒親自看看那百丈懸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哪有不死的道理?到那個時候……”
“不必再說,”龍煜天微微閉了閉眸子,嘆了口氣,“朕的兒子朕自然是清楚的,若是給他真的不小心看到了那個妖女慘死後的場景,朕的這個兒子什麼樣的事情做不出來?他可以爲了那個妖女死一次,便會再死第二次。朕不能讓他死,否則朕如何對得起他的孃親?”
他說罷便走出了養心殿直奔東宮,遠遠便看到外面守着的御林軍將整個東宮把守的嚴嚴實實。
看到龍煜天到來,一衆人登時跪倒了一片。
龍煜天徑直走進了東宮的正殿,金絲楠軟榻邊跪着一大
羣神情悽苦的宮人,鑲嵌着寶石的小几邊是摔碎了的裝着湯水點心的粉瓷盤子。
“皇上駕到!”
東宮的宮人們忙磕頭行禮,卻被龍煜天屏退了出去。他徑直走到了軟榻邊看着面朝紗帳被綁成糉子般的兒子,心頭又是一陣刺痛。這孩子當年沒少吃苦,偏生在他最需要爹孃關愛教導的兒時自己卻沒有陪在他身邊,如今看着他越發消瘦的背影,說不出來的憋悶難受,還有一點點的愧疚。
“玉兒!”龍煜天雖然是鐵血君王但也是一個尋常父親,他語氣終於緩和了幾分輕輕道,“爲父曉得你的痛處,但是既然你這般執着,爲父便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出宮。”
龍辰玉僵硬的脊背不露痕跡的微微一顫,卻又歸於平靜。
龍煜天繼續道:“只是你看看你如今的情形,凌霜那一刀雖然沒有要了你的性命卻也讓你幾乎成了半個廢人。你這樣出去如何找她?玉兒!你若是真的有心便振作起來,只要你與爲父的御林軍比試,打敗了爲父派在你東宮外面的御林軍,從今往後天高任鳥飛,不管你做什麼,爲父再不攔着你半分,如何?”
“此話當真?”龍辰玉翻身艱難的坐了起來定定看着龍煜天,滿眼的狐疑。
龍煜天臉色微微一陣尷尬緩緩道:“君無戲言!”
“好!”龍辰玉這幾日急怒攻心也是在氣頭上,其實慢慢想來霜兒豈是那種隨隨便便跳崖自盡的人?而且還帶着宇文胤?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自己如今剛從鬼門關上被百川老人和風老前輩拉回來半條命,若是再輕易丟棄可就真的對不住自己和霜兒了。依着他目前的身體和損了大半兒的武功想要衝出這座皇宮比登天都難,既然父皇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他焉能不用。
“來人!本宮要吃飯!”龍辰玉頓時來了精神,龍煜天心頭繃緊的弦鬆了幾分。
“玉兒且慢慢養傷!父皇明天再來看你!”龍煜天緩緩起身。
“父皇請留步!”龍辰玉擡眸看着他問道,“三天後請
父皇從侍衛中挑選一人應戰便罷!”
他是真的急着想要出去,龍煜天點了點頭眸底劃過一抹異樣道:“玉兒,你興許聽錯了,父皇的意思是你什麼時候將守着你東宮外面的那一千侍衛全部打到後,父皇便放你走!”
“你……”龍辰玉瞪圓了眸子,見過不要臉的如他這樣,還沒見過比他更不要臉的如龍煜天這樣的人!
“罷了!好好休息!若是你身子養好了,一千侍衛又豈是你的對手?”龍煜天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頭笑得異樣陰險緩緩退了出去。
這樣的一個賭局從此將皇宮內院攪合的不得安寧,此後每天夜裡東宮便會傳出侍衛們的慘叫聲,不多時渾身是血的龍辰玉便會被送進了正殿休養。
逃跑!刺殺!突圍!翻牆!成了大燕朝太子爺每天夜裡的必修課,不過龍煜天好得也是玄天宗的宗主,曾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強者,龍辰玉那些個把戲倒是真的鬥不過他老爹。
日子便在這太子逃逸,殘忍被抓,太醫伺候的重複中焦躁地度過,這簡直是龍辰玉此生最大的噩夢。一邊是對心上人的牽念,一邊是強悍老爹的錘鍊,他只恨自己爲什麼要穿越到這個狗血的世界裡來,哪怕死了後重新投一次胎也比這強多了。
可是他捨不得死,他還有重要的人要等!
漆黑黑的地下暗河帶着一股子硫磺的味道,順着雲州雪谷下封閉的世界不知道流淌了多少年,水汽蒸騰中倒是有一些不用於外界冰雪世界般的暖和。
暗河陣陣怕打着岸邊的石頭將兩具緊緊糾纏不清的“屍體”推到了岸邊的沙地上,萬籟俱靜中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呻吟聲,其中的一具“屍體”稍稍動了幾分隨即緩緩坐了起來。
凌霜藉着河面上漂浮的一層特殊的磷光揉着陣陣疼痛的腦門兒,看向了四周的情形。和她估算的差不多,掉下來便是這條暗河可以擋一下摔不死的。那處機關設置的巧妙,定是當年修建這處地宮的工匠們不願意被滅口在這裡,所以給自己留了一個逃生的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