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在等人啊!寧採臣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對着女子說道;“你接着弾吧,我只是聽到這美妙的琴聲後,過來看看的。既然你在等人,那我就先走了。”
“既然來了還走什麼啊!過來,過來陪我彈琴。”女子輕輕的笑了笑,隨後往一旁挪了一下,讓出了琴邊的位置。
“這不好吧!”寧採臣看着留出的位置,嚇得連連搖頭。
白衣女子看着寧採臣靦腆的樣子,笑着站起來。
來到寧採臣身邊的白衣女子,一把拉過了他的手,說道;“來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說完這話的女子,將寧採臣硬拉到了琴邊上。
被女子的手拉住後,寧採臣就是一個哆嗦;“小姐,你的手好冷啊!你是不是生病了,不然怎麼會這麼涼啊!”
聽着這話,女子手上一用力,將寧採臣拉倒在了地上。
看着身邊有些不知所措的寧採臣,女子將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挪動,並嫵媚的說道;“因爲你身上比我暖啊,不信你摸摸看。”
寧採臣看着身前女子,那蒼白的臉色,將手急忙收了回來,說道;“小姐,你的臉色也很蒼白啊!你還是先去看看醫生吧。”
女子聽到後,微微一笑。接着將身子靠在了寧採臣的身上,嬌媚的說道;“我不用看醫生的,只要你給我一點溫暖就行了,來,抱緊我,讓我感受一下你的溫暖。”
“不行啊,不行啊。你真的病的很重啊!我還是帶你去看醫生吧。”寧採臣說着,猛地站了起來。而隨着寧採臣這突然的動作,女子哎呦一聲撲在了地上。
站起來的寧採臣,一把扶起倒在一旁的女子,並連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這就帶着你去看醫生。”說完這話後,寧採臣就想將女子拉起。
“呼...”被拉起的女子,趁着寧採臣沒有看向自己,對着他噴出了一股白色的煙霧。而被這煙霧噴中的寧採臣,迷糊的搖了搖腦袋,隨後倒在了女子的懷中。
女子看着自己懷中熟睡的寧採臣,不忍心的嘆息了一聲,並無奈的說道;“書生,你這麼善良,我也不想害你,可惜姥姥的命令我不敢違背。而你也只是個沒用的書生,而不是他那樣的人。女子看着陷入睡眠的寧採臣,無奈的嘆息道;“書生,這都是命啊。要怪的話,就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了。不然你一定不會死的這麼不明不白的。”
說完這話的白衣女子,剛想要做出下一個動作時,就突然愣了一下,隨後疑惑的四下張望着。
“不好!那個蘭若寺中的高手來了。”白衣女子想着這人的厲害,一把推開懷裡的寧採臣,消失在了夜色中。
“哎呀!”摔在地上的寧採臣驚叫了一聲,隨後一臉疑惑的坐了起來。
“我怎麼睡着了!”寧採臣迷糊的看了看四周,隨後看到了擺在那的古琴。寧採臣將古琴抱在懷中,隨後四下高呼道;“姑娘,你去哪啦?你的琴還在這呢!”
看着四周靜悄悄的,寧採臣將琴抱在懷裡,向着樹林中跑去。並邊跑,邊四處張望着。
“啊!”正在回頭看的寧採臣,在轉過頭來後,被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白衣女子給嚇了一跳。
“你跟着我幹什麼?”白衣女子對着寧採臣冷漠的問道。
“姑娘,你的琴啊!”寧採臣將手上的琴一樣,傻笑着說道。
“跟我來,這裡不安全。”白衣女子看着寧採臣手中的古琴後,拉着他向着一旁跑去。
抱着古琴的寧採臣,一邊跑一邊問道;“姑娘,我們跑什麼啊?”
“有個壞人在追我,不跑就沒命了。”白衣女子回頭急促的說道。
“什麼壞人啊?這裡什麼也沒有啊!”寧採臣看着靜悄悄的樹林,奇怪的說道。
因爲捨不得到手的肥肉,白衣女子一邊拉着寧採臣,一邊說道;“就是那個在蘭若寺的大鬍子,他好凶的。我們要是被他看到,就死定了。”
寧採臣一聽,立刻認同的說道;“大鬍子!那不就是今天在蘭若寺鬥劍的那個嗎!嗯,是得小心點,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好人。”說完這話後,寧採臣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你一個女人也不方便,被他抓到就麻煩了。一會我去引開他,你趁機逃跑。”
白衣女子看着寧採臣遞來的古琴,深深的看了眼寧採臣,說道;“書生,你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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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採臣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催促着說道;“別說這些了,你快走吧。”
看着雖然一臉害怕,卻還要自己先走的寧採臣。白衣女子點了點頭,隨後認真的說道;“公子,我叫聶小倩,今天謝謝你,因爲你是個真正的好人。以後不要在來蘭若寺這裡了,這裡不安全的。”
“哈,哈,哈,哈!我看你還往哪裡跑!”隨着大笑聲,燕赤霞從空中落下,並將寶劍向着聶小倩身上斬去。
“站住,我不許你傷害她。”對於燕赤霞的劍光,寧採臣直接張開了雙手,將小倩護在了身後。而一旁的聶小倩,也在看到燕赤霞現身後,直接向着樹林中跑去。
“真是個沒用的書生,一邊去。”看着寧採臣的動作,燕赤霞趕緊收回寶劍,隨後將寧採臣一把推到,向着小倩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樹林中追了一會後,燕赤霞看着越追越近的聶小倩,隨手抽出一枚金針,向着一臉慌張之色的聶小倩射去。
“嘭”隨着一聲爆響,燕赤霞射出的金針,被突然鑽出來的小樹擋住了。燕赤霞看着突然出現的小樹,一手握劍,一手凝重的四處張望着。
“嘿嘿,臭老道,我們大家都是想在這棲身而已。而且我殺的也都是該死的人,你如今死死追着我的侍女不放,難道非要和我分個高下不成嗎?”
隨着四周一會男,一會女的聲音。燕赤霞也高聲回答道;“呸,誰跟你過不去啊!我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想遠離那些恩恩怨怨而已,你當我很想管你的閒事嗎?”
隨着燕赤霞的話,四周又想起了那種男女混合的聲音;“既然如此,那說起來我們還是同道中人呢。算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燕赤霞一聽這來歷不明的妖怪,居然想和自己稱兄道弟之後,立刻大怒道;“呸,呸,呸。同道中人!同你個大頭鬼啊!你殺那些壞人我不管,反正只要你敢殺一個好人,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山不轉水轉,老道士,我們走着瞧好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樹姥姥,在說完這話後,消失了不見了。
“哼,走着瞧就走着瞧,你當我怕你啊!”燕赤霞說完,從樹上拔下自己的金針,隨後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爺,老爺你不能再喝啦!”縣衙內,那名負責押送囚車的捕頭,對着不停喝着酒的秦慧說道。
“好酒!這陳釀的竹葉青,不愧是古今十大名酒之一!真是好酒,好酒啊!”秦慧迷迷糊糊的吃了口雞腿,隨後舉起身邊的酒罈,大口的喝了起來。
看着手中絲毫沒有停頓的秦慧,捕頭對着一旁的師爺說道;“趙師爺,你快勸勸老爺吧,這酒雖然是好酒,但也不能這麼喝啊!你看,老爺這都喝了四壇了,已經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啦!”
趙師爺看着擺放在一旁的幾個空酒罈,對着捕頭訓斥道;“王捕頭,這還不都要怪你!本來我們老爺就嗜酒如命,而你還說縣衙的酒窖中,有沉了幾十年的竹葉青。你看這下好了,老爺是喝高興了,可是也喝糊塗了!”
王捕頭聽着耳邊的訓斥,也不由感到十分的委屈,因爲他也沒想到秦慧會喝的這麼猛,喝的這麼快。
“老爺,這雖然是好酒,可您現在已經喝醉了,就不要再喝啦!”王捕頭上前小聲的勸道。
“額!”秦慧打了個酒嗝,隨後醉眼迷離的看了看身前的捕頭。
其實秦慧本就愛喝酒,結果聽到這裡有,將近百年的珍藏竹葉青之後,更是大喜過望。於是剛喝下一口這竹葉青後,秦慧就立刻覺得全身上下,都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於是自持酒量驚人的秦慧,就毫不猶豫的拿出了幾壇,隨後叫後廚備了幾個酒菜,就這麼吃吃喝喝了起來。
吃着燒雞,喝着美酒的秦慧,那是越喝越痛快,越喝越高興。就這樣,四壇,幾十斤的老酒下去,就是以秦慧的身體跟酒量,也不由喝的麻木了。
喝走了煩惱,喝出了豪情的秦慧,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隨後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劍,就這麼在大堂上舞起來劍來。
看着舞劍而起的秦慧,王捕頭和趙師爺對視了一眼,相繼苦笑。
“老爺,您喝醉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趙師爺一臉爲難的說道。
“胡說,醉!什麼叫醉啊!老爺我喝酒從來就沒有喝醉過。”秦慧聽到後,以劍尖點地,搖搖晃晃的說道。
王捕頭看着閃着寒芒的劍身,一副想上前去又不敢的樣子。
“老爺!您現在就已經是醉了!”趙師爺看着秦慧的樣子,無奈的說道。
“衆人皆醉,我又何必獨醒!衆人皆醒,我又何懼獨醉啊!”秦慧一邊說着,一邊打了個酒嗝,隨後用劍尖搖搖一指師爺二人,笑着說道;“你麼這些人不是好酒友,老爺我出去,去找那些懂酒的人去喝。說完這話後,秦慧眼中閃過一道藍色的光芒,隨後一握着手中的寶劍,直接飛出了大堂之中。
“老爺,老爺!”追出去的王捕頭,看着頭頂的月色,哪裡還有秦慧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