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但是亞拉岡,金霹,勒芶拉斯等人還是決定馬上趕去不死族的所在地,因爲有了這柄重新鑄造的納西爾劍,他們即使無法控制不死族,至少也不會被不死族殺掉了。
同樣的,中洲隊四人也跟在了他們一起,因爲他們只不死軍隊的厲害,可以說是由於這隻軍隊的加入才讓剛擇一戰獲得勝利,而鄭吒將他們留下來的原因也正是如此,要他們保護好亞拉岡三人的安全。
這一路行來都是窮山惡水,連幾棵樹木都沒看到,連帶的衆人心情惡劣起來,而爲了解悶,所以只能由張恆和程嘯連回說話了,反正他們期待趙櫻空說話,這比期待天上掉餡餅的機率更小。
程嘯挖着鼻孔無所謂的說道:“你不害怕鬼魂嗎?不是聽說你的膽子很小嗎?”
張恆臉上微微一紅,他辯解道:“我可不是膽子小,而只是因爲精神上有些毛病,所以纔會對血腥與捱打很恐懼,我卻偏偏不怕鬼!”
程嘯嘿嘿笑了兩聲道:“現在說得那麼有力,到時候別軟了纔好,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個應該是以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所以才一直保留至今的精神疾病吧?我倒是有辦法可以治好你的這個精神疾病。”
張恆頓時大喜,他大聲說道:“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可以治好我的這個病?你莫不是欺騙我的吧?”
“怎麼可能,我們是兄弟嘛。”程嘯大聲笑着,只是在這笑聲裡,張恆卻覺得了有些不對勁。
“只要你每天用鮮血洗澡,然後每天親手將那些強獸人,半獸人,或者類似的類人生物給撕碎十隻,我保證不出半年你就會像鄭吒一樣強壯無畏了,哈哈哈……”程嘯哈哈大笑道。
“去你媽的。”張恆嘴上狠狠罵了幾句,他接着就自顧自的看着了自己手上的銀色金屬弓,這柄金屬弓的造型也是極帥,威力也是極大,這可比他以前的那把射天狼威力強悍多了,只是不知道這弓的名字和出處,這卻是最大的遺憾。
衆人說話間,已經深入到了羣山中的一個洞穴口,這個洞穴四周牆巖上竟然鑲嵌了大量骷髏頭,這些白色骷髏頭全都張大了嘴極度驚恐狀,在這個洞穿的牆巖上更是刻寫了好些血紅色的刻印。
“亡靈無窮無心盡,他們守衛在此,生人進入即死。”精靈王子勒芶拉斯看着那些血紅色的刻印慢慢說道。
金霹頓時就大聲說道:“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啊?”
亞拉岡也不理他,咬了咬牙就向洞穴中衝了進去,接着精靈王子略一遲疑也跟着了衝了進去,只留下了金霹和中洲隊四人站在了那裡,金霹連忙向中洲隊四人看了過去,他一臉的嘿嘿笑容。而四人也並不害怕,熟知劇情的他們自然也是瞬間就衝入了洞內,頓時這個小山谷中留下了金霹一人站在了那裡。
一陣陰風吹來,金霹渾身一顫慄,接着他大聲吼了起來道:“等等我啊,大家等等我啊!”說完,他也跟着鑽入到了洞穴之中。
整個洞穴裡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默默跟在了亞拉岡所拿火焰後方,在這個漆黑悠長的洞穴之中,彷彿自己正在向陰間裡走去一樣,漸漸的,每個人都有種奇特的感覺,彷彿是自己走失了方向一般,即便那火焰還在眼前晃動,但是他們卻已經看不到亞拉岡的身影了。
趙櫻空只覺得自己彷彿走入了一條漫長無比的通道之中,這條通道無邊無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種感覺和回到“主神”空間或者進入“主神”空間時的情況一樣,彷彿過了很久,也彷彿是一瞬間而已
“櫻空,醒醒,小迷糊,睡得這麼熟,就不怕被人偷襲嗎?”
一個溫柔的聲音響在了趙櫻空的耳邊,機警的她猛的張開眼睛從地面一跳而起,卻看到一個微笑着的男子站在了她面前,這是一個有着一頭長髮的俊美男子,他比趙櫻空再高上一大截,從上向下看去那溫柔的眼神就彷彿大哥哥在看小妹妹一樣。
“趙綴空!這裡是?”趙櫻空頓時一驚,她雙手就向背上布條纏着的勝利與誓約之劍摸去,但是一摸之下卻是摸了個這,向當她想要再次動作時,整個人卻是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
趙櫻空皺眉頭說道:“我這是在幹什麼啊?咦,綴空哥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趙綴空溫柔的笑着說道:“這裡是我們試煉的地方啊,快走,大家都在前面等着我們呢,今天我們要支狩獵那幾頭黑棕熊哦,還是要繼續依靠櫻空的速度才行走吧,大家就在面前等着我們。”
隨着趙綴空的話音響起,趙櫻空只覺得四周的環境頓時清晰了起來,這裡分明是一片樹林的邊緣,而剛纔的趙櫻空就躺在一片草地上,當地趙綴空說完這句話,他就向着樹林之中走了去。
趙綴空剛要踏出腳步,她踏了一半後卻慢慢收了回來,同時她低着頭道:“綴空哥哥我不能往你的方向走去了,但是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趙綴空愣然的回過了頭來,他溫柔的笑着道:“問吧,只要是我能夠回答的問題。”
“綴空哥哥,你你永遠都會是我印象中的綴空哥哥嗎?”趙綴空低着頭問道。
趙綴空愣住了,他來到了趙櫻空面前,溫柔的用手抹去了她眼角邊即將流出的淚水,他笑着說道:“既然你不來大家身邊,那就自己一個人好好保重吧,我永遠是你的綴空哥哥,永遠都不曾改變。”
這話說出之後,趙櫻空狠狠一咬舌尖,接着她只覺得腦袋一頓,眼前景色頓時大變,雖然還是一片黑暗中,但她卻可以看到四周模糊的情景,她正站在一片懸崖的邊緣,那懸崖不重新奪得有幾許深,若是再踏前一步的話,那她就會墜入這萬丈懸崖裡,可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卻看到身邊還有一人,張恆正渾身是汗的後背對着懸崖,他只要現後退一步,那就絕對是墜落懸崖的分了,而趙櫻空離張恆還有七八米遠,嚇得她連忙向張恆衝了過去。
張恆只覺得身上一片都是火辣辣的熱與痛,這究竟是怎麼了,他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對了,他正在陪銘煙薇一起回家,這個他最愛的女人一起回家。
張恆努力的張開了雙眼,果然看到不遠處一個面容模糊的男人正猙獰笑着抱住了銘煙薇,而銘煙薇卻在拼命的掙扎着,在他身邊周圍有三個男人正在不停的向他身上踢打着,每一拳下來都讓身上一陣劇烈的疼痛,那鮮血也順着嘴裡耳裡流了出來。
(是了,被這些流氓纏住了,他們在打我,他們要帶走她。)
張恆心裡剛剛這樣想着,眼睛頓時被一拳打中,頓時他只覺得眼睛上一片血紅色,這是鮮血的顏色,還有那劇烈無比的疼痛也從這些傷口傳到了腦海中,這些人彷彿變成了他那酗酒的像樣一樣,一拳一拳,一腳一腳,不停的將他打得滿身傷痕,不停的將他鼻裡嘴時打出了鮮血。
(不要啊,好恐懼啊,這些血,他們還在不停的打我。)
張恆抱着頭不停躲避這些人的攻擊,但是這些人的攻擊卻彷彿無孔不入一樣,不多時他身上的鮮血更多了,彷彿要將衣服都染紅一樣,張恆也不停的向後退去,可是剛退了兩步,他卻是一步也退不下去了,因爲他集體看到銘煙薇正在離他越來越近。
“快走啊,張恆,不要管我,你自己快跑啊,我知道你害怕血,害怕被打,不要管我了,你趕快向後跑啊,再跑幾步他們就追不上你了!”銘煙薇忽然大叫了起來,她邊掙扎邊大聲叫着。
張恆的意識也拼命的叫他趕快逃跑,這樣被捱打的恐懼讓他已經快要無法承受,只是他心中總彷彿自己忘記了什麼一樣,就是那唯一的希望讓他一動不動的釘在了那裡,任憑這些人毆打也絕不退後一步。
“快走啊,你爲什麼不跑,你不是說什麼事都聽我的嗎?現在我叫你趕快跑,但是你爲什麼不聽?張恆!快向後跑啊!”銘煙薇已經被那男子越拉越遠,她也大聲吼叫了起來。
“不能跑啊!”張恆兇實在那些人的拳頭,迎着他內心的恐懼,迎接着他最深愛的女人,他也大聲哭喊着道:“不能跑啊!這一步踏下去,我們的未來就會被我親手撕碎我不想再一次逃跑,我不要再也看不到你即使是幻覺也好,即使是夢也好,煙薇,這次我絕對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