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下去只能是她死,因爲一個不下殺手的千鶴忍已經根本不是真正的千鶴忍!”肖冰低聲感嘆,又似在提醒唐小莫什麼。
“是嗎?說說你的看法。”唐小莫隨口問道。
“我只能說千鶴忍要保守的這個忍者秘密對她真的很重要,否則她不會不顧自己性命安危答應你的條件。但,你必須讓她出手殺人,這樣纔有一點活捉天公地母的可能。只有十成的千鶴忍全力殺人的時候纔可能戰勝天公地母,纔可能將他們打成重傷,否則這樣下去死的會是千鶴忍!她是一個執着的人,答應替你活捉天公地母,就一定會堅持活捉,哪怕她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她不能失敗,更不能下殺手,因爲那樣她就必須告訴你那個關於東瀛忍者的巨大秘密。”
“其實這也正是千鶴忍最值得欽佩的地方,要是換成別人,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根本不需要以替你活捉幾乎不可能被活捉的天公地母作爲不說的條件!”肖冰很複雜的分析着,道理卻很簡單。
“再看看。”唐小莫聽了沒什麼變化,只是從嘴裡擠出了這三個字,戰場上的三個人仍然在艱苦而激烈的鏖戰,區別在於天公地母恨不得馬上把千鶴忍碎屍萬段,而千鶴忍卻一直在尋找重傷天公地母的機會而絕不是一招殺死。
“呼,好像天很晚了,對吧,有點餓了”唐小莫突然伸個懶腰有些反常的嘮叨,肖冰卻喜上眉梢,因爲唐小莫鬆口了。
她趕緊對着戰場上的千鶴忍喊話,“千鶴忍,可以殺人了!”
千鶴忍一聽心中有底,沒有絲毫猶豫,就在天公地母還在奇怪龍組這邊怎麼會喊出如此一句的時候,千鶴忍雙手招式一變,銀龍出海,虛招一出,然後高高躍起,手型變化成一種特殊但又極其瑰麗形狀,一招萬法歸宗。
所有人,包括天公地母,包括唐小莫肖冰鳳凰等如此衆多高手都沒有看出來她是如何出手又是如何殺人的,總之,一招發出,根本不可戰勝的聯合作戰的天公地母馬上雙雙被打飛了出去,足足飛出30多米,然後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大包,重重摔在冰冷的地上,雙雙一口鮮血噴出,然後強行站起,但搖搖晃晃還是倒了下去,奄奄一息!
在場衆人無不驚訝,這怎麼可能?千鶴忍,如此的千鶴忍簡直太可怕,難道這纔是10層千鶴忍的真本事嗎?唐小莫也不得不站了起來,扔掉嘴裡的特供中南海。大步走到天公地母跟前,試探鼻息,極其虛弱,經脈盡斷。
唐小莫又來到千鶴忍跟前,咧嘴一笑,“吃白飯的,用你的話說,有這本事,下次直接一招打死就好了,不用前面那麼多鋪墊!”
“我擅長殺人,不擅長捉活的!現在我可以不告訴你那秘密了!”千鶴忍額頭鼻尖都已見汗,顯然她也打得十分艱苦甚至艱險,不過最終還是她贏了,毫無懸念的一招制勝,從此,龍組內再也無人敢不服東瀛大神千鶴忍!
“好,以後千鶴忍只殺人,只殺人!不過也算你抓了活的!”唐小莫背身轉頭,因爲他聽到了天公在低聲喚他。
唐小莫大步來到天公跟前,蹲下身子,低頭,伸手扶住天公後背。
“你快死了,本來你可以不死!可是現在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有什麼沒了的願望,說吧!”唐小莫倒是大度,不但沒有絲毫防備,而且還要幫助天公實現遺願。
“把我和地母的骨灰埋回湘南相山東側的相山第27洞,那裡是個小洞,有一塊半米的厚石板遮擋,你你如果……那樣。做了,你”天公一代隱士高人連最後的話都沒有說完就一命嗚呼,撒手西去。而此時明明該同樣死去的地母卻已經不可思議的嘴角流血爬到天公身邊。
眼神裡沒有絕望,沒有仇恨,只有一種回家的安詳。地母顫顫巍巍拉住天公已經開始冰涼的手,斷斷續續的說。
“好了。回家了。,你再也不用吃醋了。”
“你答應他了?”地母突然擡頭死死盯住唐小莫。唐小莫點頭肯定。地母的頭又低下去,放在天公的臉上。
“那……現在就。燒了我們,骨灰……放在一起。連夜送回去……我們再也不漂泊了……”地母作爲女人耐力到最後也還是比男人好了些,至少她把話說完了才撒手人寰!
唐小莫緩緩直起身子,本來他對這兩個道法自然的頂級高手心有好感,也想讓他們爲他所用,可是沒想到卻是如此結局。
他默默摸了跟特供中南海,點着,吐出幾個菸圈。對着身後的肖冰,“燒了吧,一起燒了,然後定一趟最近的航班,我要去一趟湘南相山。”
肖冰並不多問而是立即動作,很快天公地母就由兩句死屍變成了一捧骨灰而已,跟任何人都沒有一點區別。
肖冰臨時將天公地母的骨灰撞到一個黑色袋子裡,封好口遞給唐小莫。“早晨6點的飛機去,下午5點的飛機回,那邊會有專門的人在機場接你!你需要帶誰去嗎?”
“帶小九,別人就不用了!”唐小莫伸手接過黑袋子,聲音低沉。
左思思並沒來咸陽,所以唐小莫是趕回長安城跟她匯合的,關於唐小莫爲什麼只帶左思思一個,又爲什麼放着這麼多重要事情不做非得飛去湘南浪費一天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他們出發又是在咸陽國際機場,左思思精神還好,但特意低調,身上厚厚的冬裝還特意帶了一個大大帽檐的棉帽子。唐小莫則很簡單,一條黑色圍巾,一件呢子大衣手裡一個黑布袋子。
“小莫,你需要休息!”車子已經快要到達咸陽機場,左思思終於忍不住提醒了句,他們一路都沒有說話。
“呵呵,最近煙抽的更多了”唐小莫蒼然一笑,答非所問。
“不要那麼大負擔,有我呢!”左思思伸手拉住唐小莫另一隻空着的大手,卻奇怪的冰涼。
“你怎麼了?”左思思趕緊又去摸他的額頭,還好額頭溫度正常,但唐小莫的手一向都是溫暖的,怎麼今天冰冷如此。
“沒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如此趕去湘南,好像那什麼在等着我!”唐小莫剩下的一隻手想要下意識摸煙,但發現原來左思思拉着自己的手,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