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雪雖然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但與魏甲和帝辛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下一刻玄雪爲自己的衝動付出了慘重代價,直接被二人激戰的餘威振飛了老遠!
可魏甲和帝辛二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就是因爲玄雪的這次莽撞,卻無心插柳,在不久之後直接改變了整個戰局。
說白了,玄雪能夠順利進入到四重天境界,最大的功勞當然是氣海之內黃帝內經,說到此處,不得不說黃帝內經的另一個秘密,或者說是黃帝內經的另一種身份!
其實,黃帝內經也是一塊五彩石,準確的說,劍祖將自身心得記錄在了一顆五彩石上,世人只知黃帝內經的威名,卻不知黃帝內經就是以五彩石爲載體,此乃最爲隱秘的一段隱情,除了劍祖本人再無任何人知曉,包括黃帝七子在內!
玄雪自然不曉得此中的利害關係,一直苦心鑽研黃帝內經上的功法劍訣,殊不知五彩石纔是黃帝內經最大的機緣!
多年來,五彩石一直寄存在玄雪的氣海內,不知不覺間與玄雪相輔相成,好在黃帝用大能封住了五彩石大半力量,否則,玄雪自然逃不出靈器的命運!
就在先前,玄雪因爲掛念伊幽月的安危,激發了體內的潛能與五彩石產生了共鳴,這纔是玄雪先前發生異變的根本所在。
回過頭來再說魏甲和帝辛,將玄雪振飛後,依舊處於激鬥中,雙方你來我往、全都毫無保留,那局面自當異常焦灼。
“帝辛就是帝辛,這磅礴的力量真是讓我羨慕啊,今後有你相助,我稱霸天下的日子已近在咫尺了。”沒想到如此關鍵時刻魏甲還能有多餘的精力挑釁帝辛,真不知魏甲還有多少的餘地。
聽聞此話,帝辛心中的怒火不言而喻,此景此景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是可忍熟不可忍,帝辛被激怒了,一聲咆哮,那碩大的身軀迅速的縮小,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位眉清目秀的中年男子顯現出來,一身白衣,好一派仙風道骨,那對山羊鬍更是別有一番意境。
“哈哈哈,看來你是黔驢技窮了,也罷,就讓你見識一下九死化血功法真正的奧妙。”帝辛的突變,魏甲臨危不亂,似乎早有準備。
“魏甲,你看看我是誰!”變爲人形之後,帝辛的聲音和先前有了巨大反差,此種音質魏甲怎能忘記,明明就是海棠的聲音。
只聽魏甲下意識的驚呼道:“海棠,你是海棠!”
“魏甲,意外嗎,你不是一直穩操勝券嗎,怎麼這就把你嚇着了。”帝辛依舊用海棠的聲音迴應魏甲。
“你是帝辛,還是海棠。”魏甲質問道。
“你說呢!”
魏甲唯有用狂言掩蓋心中的急躁:“裝神弄鬼、故作玄虛而已,不管你是海棠、還是帝辛,今日你的命運早已註定!”
“是嗎,我已恭候多時,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哈哈哈,你這倒是提醒我了,你的體內有我的鮮血,而我的體內也有你的鮮血,與我來說這就夠了,你將永生永世變爲我的坐騎。”魏甲穩住心神,雙手合十在胸前,並緩緩閉上了雙眼,同時放下所有的防備,緊接着將雙手高高舉起。
雖不知道魏甲下步的計劃,但直覺告訴帝辛絕不可能讓魏甲完成此次大招,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帝辛的殺招撲面而來,速快之快,猶如電光火石!
只聽“撲哧”一聲,先下手爲強的帝辛佔據了主動,仔細一看,魏甲胸口直接被貫穿,一個血淋林的傷口是那樣的矚目,流淌中的鮮血瞬間讓魏甲的生機再次斷絕。
魏甲怎麼會這麼輕易死去,雖說周身早已一片鮮紅,一動不動了,但先前的經驗歷歷在目,帝辛依舊不敢大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帝辛準備判定魏甲死亡之時,異變突起,忽然之間,不知什麼原因,帝辛痛苦倒地,撕心裂肺的叫喊緊隨其後,用痛不欲生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與此同時,魏甲胸口處的傷口眨眼的功夫癒合,反觀帝辛的胸口之上,卻多了一個與之一摸一樣的傷口,詭異至極讓人不寒而慄。
“哈哈哈,感覺如何,這就是九死化血功法的神奇之處,多謝你幫我完成了第二死!”魏甲又一次死而復生,那種居高臨下的神態宛如最後的勝利者一般!
“魏甲,你,你,無恥至極!”帝辛怒吼道。
魏甲的神色異常玩味,戲虐道:“這只是一些利息,比你對我的所作所爲差遠了,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帝辛還在咆哮:“你那是癡人說夢,本座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定要與你同歸於盡。”而後強忍身上的苦楚,急速向魏甲殺來。
誰知就在帝辛與魏甲還有寸許的距離時,忽然定在原地,身子再難前進半步。
“帝辛,此刻你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我的手裡,你想死都死不了,這種無助的感覺是不是很熟悉!”
“魏甲,你對本座做了什麼。”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當年你將我作爲血食,可曾想到今日你求饒的一天,一報還一報,有些代價縱然你是帝辛也一樣承擔不起。”
隨着魏甲加大了攻勢,與之對應只見帝辛的雙手不停拍打頭部,帝辛在魏甲面前竟沒有了還手之力,又是匪夷所思的一幕,魏甲又是如何做到的,難道僅僅就是九死化血功法嗎!
“魏甲,你會爲今日之事付出代價的。”帝辛一邊拍打頭部,一邊不斷的咆哮。
但魏甲的語氣卻越來越冷:“從今以後,你將是我的奴隸,將是我征戰天下的殺器,等我一統天下之時絕不會虧待你。”話音一落,便不在理會帝辛,而是徑直向玄雪走去。
帝辛還在原地瘋一樣的怕打着頭部,想要阻止魏甲的步伐,奈何已然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
片刻之後,魏甲來到了玄雪近前,開始仔細打量着玄雪,先前玄雪表現出來的種種,讓魏甲斷定玄雪的秘密或許不亞於這座帝海宮,只見魏甲輕輕擡起右手,玄雪的身子緩緩向魏甲的右手靠近,片刻之後,玄雪再次被魏甲扣住了脖頸。
此刻魏甲雙眼通紅,渾身上下一股灰暗的力量慢慢爆發出來,下一刻魏甲竟對海棠使用了催眠術,只聽其極具誘惑的說道:“小娃娃,當真小看你了,你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乖,統統告訴我吧!”
“我是玄雪,來自無極山脈寒月湖中…”玄雪非常配合,一五一十說出了自己的來歷。
“這些完全沒用,你氣海之內又是什麼樣存在!”玄雪所說寒月湖之事,魏甲顯然是沒有興趣,立即將之打斷,直接詢問玄雪氣海內的秘密!
“氣海之內,乃父親留給我的禮物!”玄雪依舊非常配合。
一聽此話,魏甲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你的父親,又是誰,有何身份!”
“你想知道嗎!”誰知玄雪忽然改變了語氣,緊閉的雙眼陡然睜開。
“啊!不好,真是好心機。”魏甲大喝一聲,“撲哧”一聲,一口鮮血隨之噴射出來,與此同時,魏甲雙眼的眼角流出了一行的精血,玄雪也因此獲得了自由!
“魏甲,自作孽不可活,今日就是算總賬之時。”魏甲的身後,響起了海棠的聲音。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會輸,我怎麼會輸。”魏甲不甘的怒吼道。
見魏甲的神情,玄雪開始爲之解惑:“九死化血功法固然高明,但卻有着破解之法,剛剛那場戲,你可還滿意!”
“信口雌黃,九死化血功法乃天魔的絕技,豈是你想破就能破的。”魏甲第一時間予以反駁。
海棠補充道:“不錯,可你卻忘了一點,帝辛雖然沉睡千年,但卻見過完整版的天魔卷軸。”
“哪有如何,剛剛帝辛不是依舊臣服於我嗎!”
海棠大笑一聲,將真相說出:“魏甲啊魏甲,當局者迷,其實帝辛從未甦醒,你的所見所聞都是我操控帝辛完成的,與你戰鬥的也是我。”
“荒唐,你只有七重天的修爲,怎麼能與我大戰數百回合而不敗。”
玄雪接過話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誰說你魏甲就有八重天的修爲了,只不過是你的錯覺罷了,九死化血功法只練到了皮毛,就敢出來顯擺,當真是可笑之極。”
“我的感覺不會錯,九死化血功法也不會騙我。”魏甲還在堅持心中所想!
魏甲的神態已然出賣了他,只聽海棠諷刺道:“魏甲你自認爲你修習九死化血功法無人知曉,但你卻忘了帝辛正是被九死化血功法所傷,九死化血功法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只有你還矇在鼓裡罷了!”
聽聞此話,魏甲已然亂了方寸,唯有咆哮:“信口雌黃,九死化血功法可是我最大的秘密,你們不可能知曉他的存在。”
“你將我控制這麼長時間,難道說真的沒有覺察到嗎。”玄雪恰到好處的反問道。
“你,你不過是一個三重天的小角色,我怎麼會正眼看你!”
“這就是你的可悲之處,魏甲,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過後一筆勾銷,接受你的命運吧。”海棠緩緩走向魏甲,輕輕擡起手中的長劍,是時候蓋棺論定了。
“哈哈哈,不可能,我不可能輸,我怎麼會輸,我還有九死化血功法,我永遠不會死去。”魏甲滿是驚恐和不甘,爲了這至高無上的力量,苦心謀劃多年,到頭來終究還是一場空。
“這九死化血功法,根本不是你所能承受的,你也無福消受,只不過都是你的癡心妄想。”此刻的玄雪異常果斷,猛地向前一刺,殘雪劍刺進了魏甲的胸膛,鮮血四濺,同時說道:“海棠,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玄雪話音未落,海棠便出現魏甲的正上方,如流星一樣急速下墜,下一刻海棠手中的長劍不偏不倚正好刺進了魏甲的天靈蓋,與刺進胸口處的殘雪劍交織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