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藥天老人黯然神傷,上官雄一趕忙安慰道:“藥兄,英雄不問出處,這何嘗不是上天對你的考驗,如今你可是世人敬仰的醫聖!”
“上官兄所言極是,藥兄莫要過於糾結此事,當年你救人又殺人,一定有着自己的苦衷!”卓不凡似乎對藥天老人當年所作所爲異常有興趣。
藥天老人顯然不願提起自己的過往,迴應道:“卓先生,每個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也有自己的秘密,打破沙鍋問到底,唯有徒添傷感了罷了!”
聽聞此話,卓不凡深知剛剛的不妥之處,連忙改口:“藥兄言之有理,是老夫唐突了。”
“藥兄,你看他們四人眼巴巴的神情,還是繼續剛纔未完的話題,要不他們四人恐怕會寢食難安的。”上官雄一這一席話很是巧妙的化解了相對尬尷的氣氛!
藥天老人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說道:“得知不死老樹的下落,藥神不但悲痛更是自責不已。”
司馬凡越發疑惑,追問道:“藥神的醫術既然傳承自不死老樹,既然找到了不死老樹的下落,這應該值得高興纔是,爲何會如此呢!”
藥天老人的回答非常簡短,只聽其說道:“因爲化神池的靈根!”
聽到此處,一旁的上官勝雄忍不住的發問道:“醫聖前輩,晚輩愚鈍,這又是爲何啊!”
只見藥天老人嘆息一聲,答道:“哎,冥冥中的天意又有誰可以說的清道的明,靈根成全了藥神,確也連累了不死老樹!”
衆人聽的真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都在努力消化藥天老人話中的含義。
衆人的神色,藥天老人根本沒有在乎,穩了穩心神,接着說道:“坐化之前,藥神用禁術得知了不死老樹的下落,萬沒想到消失多年的不死老樹就在神域之中,同時也知曉了乃是衆神合力而爲,以此用做神域生生不息的動力!”
藥天老人一句比一句驚天,衆人聽的那是一個過癮,只見衆人都是相同的神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總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通的!
誰知就在衆人聽的津津有味的時候,藥天老人突然之間沒有了下文,這可把衆人急壞了,但又不好催促,唯有祈禱藥天老人萬不可半途而廢!
卓不凡自然發現了藥天老人的異樣,深思熟慮後,只見其緩緩說道:“藥兄,當年之事既然你不願回想,就由老夫代勞吧!”
藥天老人久久沒有做出迴應,算是默許,卓不凡接過話題,繼續說道:“不死老樹終於有了下落,這原本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可一番推斷後,藥神卻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上官勝雄的思緒被完全帶動了起來,下意識的問道:“什麼樣的驚天秘密!”其他人也是一樣,個個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了什麼。
卓不凡沒有任何停留,接着說道:“不死老樹原本生活在極北冰原之上,當年衆神開闢神域之時,用大能將其移走,同時將不死老樹作爲整個神域的根基,正是有了不死老樹的存在,神域才徹底大功告成。”
“沒想到,神域竟是這麼形成的,可這跟化神池有何關聯!”司馬凡質疑道。
這時藥天老人回過神來,解釋道:“當然有關係了,因爲這化神池,就是不死老樹曾經生長過的地方。”
聽聞此話,上官勝雄忍不住的驚歎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化神池如此神奇,普天之下也只有不死老樹纔能有如此驚天的手段!”
衆人的神色,卓不凡早有預料,調整一下呼吸,繼續說道:“雖說不死老樹成功移植到神域內,也在神域中生根發芽,可不俗老鼠卻再也沒有達到過全盛的狀態。”
這時司馬空終於有了機會,追問道:“啊!怎麼會是這樣,不死老樹可是盤古大神的思緒所化,既然已經生根發芽,爲何不能達到全盛狀態!”
藥天老人再次說道:“因爲不死老樹缺少了一個根鬚,至此以後再無可能進入到全勝的狀態。”
“缺少了一個根鬚,難道說,當年不死老樹在移植到神域時,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成功!”司馬凡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斷。
上官雄一肯定道:“不錯,事實與司馬鏢頭所說完全一樣!”
藥天老人補充道:“衆神的合力雖通天徹地,但卻不是萬能的,加之不死老樹乃天下的根基,移植的過程中,出現了意外,導致不死老樹的一個根鬚留在了極北冰原上!”
“殘留下來的那個根鬚就在化神池中,藥神的一身修爲也全部來自於這個根鬚,因那是不死老樹的根鬚,故而得名靈根。”卓不凡順勢將話題接了過去!
上官雄一自然是不能閒着,接着說道:“靈根的效用和神奇無需多言,藥神所取得成績就是最好的證明,當得知不死老樹因缺少靈根,不能達到全盛的狀態,藥神甚是自責,故而藥神希望這靈根能迴歸本源,回到不死老樹中去!”
“原來藥神的遺願就是希望靈根能夠回到不死老樹中,藉此讓不死老樹恢復到鼎盛的狀態!”上官明月思路清晰推算出藥神的遺願。
“明月,你真是冰雪聰明,藥神的遺願確實如此,只是想要將其實現卻是難如登天啊!”上官雄一對上官明月的表現很是滿意,同時也對完成藥神的遺願充滿了感慨!
“命該如此,又怎能強求,藥神坐化之時,我就在身邊,一代藥神,一位八重天的強者,就這樣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這是我的損失,更是天下人的損失!”藥天老人對藥神異常敬重,不單單是救命之恩,更多的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情!
卓不凡感同身受,惋惜道:“藥神前輩可是跟劍祖處於同一時期的人物,雖有漫長的性命,但在無情的歲月面前,還是走到了盡頭!”
上官雄一的神情凝重而複雜,藥神就是一個活化石,九百歲的壽命想想都讓人心潮澎湃,雖說最近三百年,藥神漸漸淡出了世人的視線中,但也不能抹殺藥神的功績,藥神的一生也當得起世人的尊敬和推崇。
餘下的衆人也是一樣,神色之中難免有着一絲落寞,藥神之名當之無愧,任何讚美藥神完全承擔的起!
就在衆人的情緒陷入到低谷的時候,藥天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本想在神農谷中度過餘生,奈何一場異變,將我從夢中喚醒!”
此言一出,司馬空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前輩,到底是什麼樣的異變!”
司馬凡和上官明月、上官勝雄也是一樣的迫切,對藥天老人所說的那場異變滿是好奇!
“神農谷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天魔的戾氣自然不會將其放過。”下一刻,藥天老人不假思索的給出了答案。
上官勝雄難以置信的答道:“天魔的戾氣,怎麼可能!祖不是將天魔戾氣的盡數清除了嗎!”
整理了一下思緒,藥天老人繼續說道:“那裡都有漏網之魚,藥神之所在極北之地創立神農谷,一番方面自然是因爲不死老樹的靈根,可還有一方面的原因,這極北之地曾經誕生過一尊魔王,藥神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其斬殺。”
司馬空長出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如此一來,就萬事大吉,只要將魔王的屍身損毀,天魔的戾氣自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呵呵呵,要是如此,這神農谷就不會有天魔的戾氣了!”藥天老人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無奈之色!
上官勝雄下意識的問道:“難不成藥神沒有將這具魔王的屍身焚燬!”
藥天老人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不錯,事實正是如此!”
“啊,這怎麼可能,完全不合常理啊!藥神可是八重天的絕頂高手,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司馬空的語氣中盡是費解。
其他人的神色也說明對藥神的反應完全的不理解。
藥天老人見衆人一副吃驚不可思議的樣子,嘆息一聲,說道:“這尊魔王的生前不是別人,正是藥神的夫人啊!”
“什麼,這,這,這…”司馬空無言以對,愣在了原地,除了卓不凡、上官雄外,餘下之人也都是這個表情。
“爲了天下的安危,藥神親手斬殺了自己的夫人,那一刻,藥神異常矛盾,不忍心又必須去做,兩難之間的抉擇你們能明白嗎!摯愛的人,死在自己的劍下,到頭來連全屍也沒能剩下,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夠做到。”回想起當時的那段過往,藥天老人的身子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那裡還有之前的雲淡風輕。
“爲了天下大義,我非常理解藥神,但爲了個人的情愫,我也非常贊同藥神的做法!”上官雄一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卓不凡也發表自己的看法:“人生也是一樣,面臨一個又一個的抉擇,每個人也都自己的苦衷和無奈,藥神的做法無可厚非。”
“看着心愛的人,靜靜的躺在自己的懷裡,藥神悲痛異常,權衡利弊後,用秘法將其的屍身封印起來,同時佈下大陣打算將其永遠的封印下去!”藥天老人的這一席話道出了藥神最後的抉擇。
“誰曾想到,藥神坐化之後,天魔的戾氣按捺不住了,試圖衝破大陣的束縛!”上官雄一補充道。
司馬凡追問道:“那後來如何,天魔的戾氣,最後的結局又是怎樣!”
“後來之事,自然是天魔的戾氣被清除乾淨。”卓不凡的回答讓衆人長出了一口氣。
“可這過程,卻是一波三折,失之毫釐,就是差之千里啊!”藥天老人的話又一次讓衆人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