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衡智的確是對唐勝月衷心,讓冷新月不知應該怎麼辦,她以爲說了這些傷感的話,就能夠得到名分,就算沒有名分,也會得到一絲的眷顧吧。
然而黎衡智說的一番話,讓冷新月失望透了,就算自己學會了琴藝,把他引來了又如何,他卻始終不會正眼看看自己。
事到如今,冷新月早就不把唐勝月當成姐妹了,因爲她們都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可是冷新月不甘心。
冷新嵐的死,也讓冷新月明白了,在後宮默默無聞,不一定會有好的下場,不是誰都能夠像王太后那般的幸運。
黎衡智並沒有在善嵐宮久留,他離開了以後,冷新月的心裡非常的失落,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可是心卻怎麼也靜不下來了。
永和宮。
徐公公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內殿,見唐勝月正在給德馨公主梳頭,他便緩緩的走向了梳妝檯前。
見徐公公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要稟報,卻好像又不敢稟報,唐勝月便把梳子遞給了於奶孃,讓於奶孃給德馨公主梳頭,然後她便自顧自的走出了殿外。
“娘娘,奴才方纔聽說一件事情了。”徐公公跟在了唐勝月的身後,躬身說道。
“有什麼事情?”唐勝月看了一眼徐公公,不屑的問道。
“娘娘,這冷太妃似乎是故意要接近陛下的。”徐公公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唐勝月聽到自己說的話,會動怒。
“冷太妃與陛下是表兄妹啊,你說冷太妃接近陛下的目的是什麼呢?”唐勝月冷笑了一聲,看着徐公公問道。
“一定是冷太妃忍受不了在善嵐宮的寂寞吧,所以她想接近陛下,想要學娘娘您……”
徐公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唐勝月露出了不悅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說錯了什麼,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微微地低着頭。
是啊,唐勝月的確不能夠做個好榜樣,居然讓善嵐宮裡的太妃把她當成了學習的對象。
唐勝月可不會讓冷新月得逞的,想要勾/引黎衡智,那可沒門。
“娘娘,那您準備怎麼做?是不是要除去冷太妃?”徐公公問道。
“不急,本宮倒是很想知道,冷太妃究竟是怎麼想的?若是她真的想跟本宮一樣,當陛下的妃嬪,當然,本宮是不可能成全她的。”唐勝月直視着前方,心裡無比的憤怒。
“娘娘,冷太妃來找您了,奴婢讓她在正殿候着。”秀英緩緩的走來,見唐勝月站在了內殿的門口,她福身說道。
“怎麼剛剛一提起冷太妃,她便來了呢?”唐勝月與徐公公相視對望了一眼,主僕二人便朝着正殿的方向走去。
冷新月纔等了唐勝月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似乎就已經沒有耐心了,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想着要走了。
剛剛邁出正殿一步,便看見唐勝月緩緩的走來,冷新月停住了腳步,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冷妹妹,怎麼剛來永和宮,就想着走呢?是不是不喜歡這裡呀?”唐勝月一臉笑意的看着冷新月說道,然後牽着她的手,兩人走進了正殿。
“不是的,
以爲姐姐沒空,所以就想着改日等姐姐有空了再來。”冷新月似乎不想與唐勝月有任何的接觸,扯開了她的手,笑着迴應道。
“怎會沒空呢,雖然永和宮的孩子多,可是不都有奶孃帶着嗎,本宮現在在後宮可是閒人一個啊,這個四妃之首隻是個擺設罷了。”唐勝月坐在了主位上,笑着道。
“有些人還盼着四妃之位都盼不到,姐姐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呢。”冷新月淡淡一笑,看着唐勝月道。
唐勝月與冷新月現在也只有說這些客套的話了,她們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要說。
看着冷新月的時候,唐勝月突然想起了當年香囊事件,那時候她爲了不讓冷新月腹中的孩子招人陷害,她便將自己的香囊與冷新月的香囊掉包了。
可是至從發生香囊事件之後,她們姐妹三人的感情也漸漸的淡了,有了隔閡,似乎誰也不願意再信任誰了。
“對了,不知妹妹可還留着當年本宮與你掉包的香囊?”唐勝月想了想,便笑着問道。
“香囊?”冷新月驚訝的看着唐勝月,只是不知爲何她會突然提起香囊了。
“是啊,那香囊可神奇了,不僅能夠讓人提起精神來,而且還有助於美容養顏呢,妹妹一定是沒有隨身戴着吧。”
唐勝月仔細的打量着冷新月,這幾年,她似乎老了一些,不過才二十的年華,卻已經沒有了青春。
“我難道老嗎?”聽見唐勝月說的話,冷新嵐輕輕地撫了撫髮鬢,無奈的問道。
“當然沒有了,若是妹妹還想嫁人,本宮倒是可以求陛下給妹妹賜婚。”唐勝月搖了搖頭道。
“這……姐姐是在取笑我嗎?我都已經是先帝的妃嬪了,按照規矩,我就得安安分分的呆在善嵐宮纔是啊。”冷新月笑着道。
“啪……”
突然,唐勝月的臉色一變,重重的拍了一聲桌案,指着冷新月。
冷新月不知道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微微地低下了頭,好像一個犯錯的人似得,可是她明明什麼也沒有做啊。
“哼。”唐勝月低哼了一聲,走到了冷新月的身邊,笑着道:“既然妹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那爲何還起了異心,想要勾/引陛下是嗎?若是陛下真的喜歡妹妹,當年早就與妹妹在一起了。”
“唐勝月……”冷新月驚訝的看着唐勝月。
“怎麼?難道本宮說錯了嗎?”唐勝月瞥了一眼冷新月,便又坐回了主位上。
“我……我沒有勾/引陛下,今日我只不過是想求陛下給冷皇后一個公道,冷皇后都死了三日,可是卻還沒有找到真兇。”
“這件事情不是已經交給了太醫令和大理寺卿去辦嗎?冷太妃又何須超之過急呢。”唐勝月不屑的說道。
“是不是你害死嵐兒的?”見唐勝月這副無所謂的樣子,冷新月指着她問道。
“呵呵。”唐勝月捂着嘴,笑了笑,“本宮爲何要害冷新嵐,你以爲本宮要的是皇后之位,所以才害冷新嵐的嗎?告訴你,如果不是本宮支持冷新嵐,
你認爲陛下會同意冊立她爲皇后嗎?”
“不是你害死嵐兒的,那會是誰呢?”冷新月真的想不到還有誰會害冷新嵐,喃喃自語道。
冷新月獨自一人走在善嵐宮的路上,她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她的腦海中總是浮現着與冷新嵐的點點滴滴,兩姐妹本應該無憂無慮的生活着,也許她們都不應該進宮吧。
這都是命,冷新嵐有皇后的命,卻沒有命享皇后的福氣。
還未到善嵐宮,就有一羣侍衛追上了冷新月,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羣侍衛居然將冷新月包圍住了。
只見唐勝月的鳳輦緩緩行來,她下了鳳輦,便指着冷新月,憤怒道:“大膽冷氏,身爲先帝的妃嬪,膽敢與廢太子私/通。”
“私……私/通?我與廢太子可沒有半點交情,又怎麼會與他私/通呢?”
冷新月驚訝的望着唐勝月,許久之後,她明白了,是唐勝月故意給自己一個罪名,想要除去自己吧。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善嵐宮搜。”徐公公一眼掃過在場的侍衛,便對着司徒凱說道。
“是。”司徒凱朝着唐勝月躬身迴應道,然後便與手下們一同跑向了善嵐宮。
侍衛們搜查了冷新月所住的屋子,在牀頭底下收到了香囊,司徒凱便把香囊遞給了唐勝月。
沒有想到冷新月居然把唐勝月所送的香囊保存的這麼好,看見香囊的時候,唐勝月非常的滿意。
“陛下駕到……”
“太后駕到……”
黎衡智是聽說冷新月與廢太子私/通,他不相信,便趕到了善嵐宮,王太后也一同來了。
大家都知道冷新月的性子,她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大家閨秀,根本就不像唐勝月所說的那樣,她會與其他男人私/通。
王太后說什麼也不相信冷新月會與廢太子私/通,可是這香囊就是最好的證據,黎衡智與王太后似乎都認識這個香囊。
“這不是廢太子的貼身之物嗎?”王太后拿過香囊仔細一看,驚訝的看向了冷新月。
“這香囊是……”冷新月看着王太后搖了搖頭,然後便看向了唐勝月。
這下冷新月總算明白了,這香囊的確是廢太子的貼身之物,但是卻是廢太子贈給唐勝月的,沒有想到如今變成了,自己與廢太子私/通的定情信物了。
“陛下,太后,這私/通可是大罪啊。”徐公公躬身,小心翼翼的說道。
“新月,你……”
王家與冷家世世代代光明磊落,如今卻出了一位冷新月私/通,她氣急敗壞的將香囊丟給了黎衡智,憤怒的離開了善嵐宮,證明她不想再理會冷新月這件事情了。
唐勝月看着王太后離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陰毒的笑意,心裡暗暗的想着:冷新月,別與本宮搶男人,本宮會讓你死的連骨頭都不剩。
“來人,將冷氏太妃打入天牢,待查出冷皇后的死因,再將她處死。”黎衡智憤怒道,丟下香囊,便揮袖而去。
“陛下……”唐勝月假意的叫着黎衡智,可是他卻沒有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