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柳巷爛花
用髮帶隨意捋了一縷頭髮束着,又是一風流少年郎。
雲岫將花鈿她們打發走了,自己在街頭閒逛。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年紀漸長已經不愛惹是生非。
涼風習習垂柳湖畔邊?只有路旁垂柳,沒有碧波翠湖。
行至鄰街,有一處柳樹下,似乎有個人影兒特別眼熟。
眼熟到什麼程度……
撓癢的姿勢很特別,特別到一見就知道。
回過頭看向靠着牆偷笑的雲岫,那月白色的袍子似乎挺礙眼,扎得眼有些不舒服。
他左一出拳,右一踢腿,“打一場?”
下一瞬破功,伸手探進後背。
“公子……奴家想死你了。”柳樹後跌出一微醺的豔女子,一下便撲到了蒙歌的懷中。蒙歌嘴角的笑凝固了,什麼怪味兒!
“姑娘,我與你素昧平生,你這是要作甚?”他按捺着自己,揹着手在身後撓癢,低聲說道。難不成走到這花街柳巷就得滿臉寫着尋歡客?
“公子與奴家今日得見,奴家只覺是相見恨晚呢。公子,春宵一刻……”扒拉着蒙歌的衣襟,借勢往他的肩上一靠。
好點的結局便是兩敗俱傷,差一點的話恐怕明日就看不成凌城的姑娘了。
蒙歌頓覺無語,彎下腰拉起地上女子,這種事,總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關鍵時刻,還得是男人出面主持正義。這麼想,似乎沒毛病。
看着一臉猥瑣笑容的蒙歌,雲岫也嗤笑一聲,“相公如此妖嬈!”
面對蒙歌的挑釁,雲岫搖搖頭,誰知這傢伙功夫如何,自己這身子可不允許這般折騰。
在明朗的月色下,只聽得那少女帶着些許慍怒地說:“他又跑了,我可不管。我要棗花糕,桂花糕,梨花糕,捏糖人,薄荷糖片,黃金煎餅子,脆果子,油炸灌湯包……”
看着扭着腰肢一步一回頭的女子,蒙歌像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我尊你一聲姑娘還是擡舉你了,你瞧瞧你那擦得跟鬼一樣的臉,走一步便掉一大塊粉,再看看你那塗了口脂的血盆大口,我真怕被你一口吞了。
“今日我家這潑辣娘子換了男裝尾隨我,姑娘我們改日再聚。”眨了眨眼,蒙歌將一角碎銀放在她手裡,女子會意地格格一笑,風情萬種地順着小巷走出去。
瘋狂眨眼。
這時巷口走過一個玄色衣衫的男子,身旁跟着一總角少女。
帶着薄薄酒意的氣息噴在蒙歌的頸子上惹得一陣癢癢。
蒙歌也不顧剛纔雲岫對他是否有恩,他調笑地以一指勾起雲岫的下巴:“娘子好生英勇。”
蒙歌乍然而起的雞皮疙瘩告訴他,他很不喜歡她!
可好男不和女鬥,應當如何?
他用勁拍了拍方纔被女子靠過的肩頭,扯起衣領嗅了嗅,脂粉味甚濃!不忘了你的話,我真怕今晚與你夢裡來個相見愁。
雲岫會意,從暗處走出。
“柳巷爛花!”她走到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身邊,輕微掌風直擊那黏在蒙歌身上的女子,女子應聲倒地,揉着腰呼痛。
到巷口時女子回頭抿嘴一笑,“公子,奴家就住明月樓對面,公子莫要忘了奴家……”
眼神暗示……
雲岫扳着手指幫她數着她說了多種零嘴,咦,怎得數不過來?扳完了兩隻手的手指,雲岫慎重地打量了那個頭頂兩個發包的小丫頭,目光在她肚子上打了個圈,能裝下?
而那個脣邊總是掛着笑意的男子的修長手指放到了小姑娘的頭頂用力揉了揉,然後溫柔地應了聲:“好。”
回過神來,蒙歌已經不見了。
【撲街記錄】
某男:親愛的,我送給你的口紅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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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