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勝男剛處理完一樁軍務,忽然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只聽屈鬍子在電話那頭唉聲嘆氣道:“勝男啊,你爹我的老臉這回算是丟盡了!”
屈勝男奇怪道:“爹,出了啥事了?”“太子和三殿下把我的職給撤了!”
“你犯啥錯誤了?”“我啥錯誤也沒犯!”
“那幹嘛要撤你的職?怕是你幹得不好吧?”屈勝男彷彿對屈鬍子的被撤職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我身爲第二集團軍總……副司令,指揮若定、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打了多少勝仗!現在他們竟然撤我的職……”
“撤了就撤了吧,你那個‘總副司令’不當也罷。”勝男笑道。
“其實,他們是想調我去當什麼後勤部長。”屈鬍子道。
“哦?那不升官了嗎?好事嘛。”
“什麼好事?這叫明升暗降!我手裡有軍權多威風,可這後勤部長算什麼官?費力不討好不說,弄不好還要掉腦袋!也不知是哪個龜孫子陷害我老屈,給太子和三殿下出了這個餿主意!”
“爹,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後勤部長很重要啊,要你當你就好好當吧,別怨天尤人了。我還要去問問太子他們爲啥讓你這個馬大哈擔任這麼重要的官職呢!”
當晚,屈勝男拔通了楊徵東的電話,詢問原因。
徵東道:“男妹,你不要有太多的顧慮,讓屈大伯擔任後勤部長,是黨的需要,也是黨對他幹了幾十年革命工作的肯定和信任!你要協助我們,做好屈大伯的思想工作,讓他放下包袱、開動機器……”
徵東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見電話聽筒那邊沒有吭聲,不由奇怪道:“男妹,你怎麼了?怎麼不吭聲啊?你到底同不同意我的意見啊?”
“同意啊……除了這些,你就沒別的話了?”
“什麼?”徵東抓着聽筒,有點傻楞楞。
妹妹明月在旁邊抿嘴一笑,提醒道:“人家在等着你說那三個字呢——就知道說公事,真是個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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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東拍拍腦袋,無限溫柔道:“男妹,我愛你。”
“啪。”電話那頭掛斷了電話。
徵東明白,有些話是不需要反覆多說的,有那三個字就已經足夠了。
他能夠想象得到,勝男在聽筒那邊是怎樣的耳熱心跳。
其實他自己的感覺也是同樣充滿甜蜜和幸福……
12月20日,志願軍總司令部裡氣氛凝重。
鄧先覺向衆將領通報道:“敵人對我軍的封鎖越來越嚴重了,我軍的困難也越來越多,而敵人,正計劃向我軍發動一場聖誕節攻勢。敵人有可能會全線進攻,也有可能會選擇某一點進行重點突破!因此,我希望各級指揮員保持高度警惕,粉碎敵人的新進攻!”
楊平東道:“事實上,敵人的進攻已經開始了。從12月16日起,敵對我的空襲已達到了平均每日一千架次,擲下航空**五千至一萬枚,空襲目標遍及我前後方所有的城市、橋樑、道路、車站、碼頭及陣地!敵人的地面部隊也不斷向我軍陣地開槍開炮,平均每日要向我軍發射數萬枚炮彈!敵人的坦克還經常深入我軍縱深幾十公里進行挑釁,我軍的反擊卻成效不大!爲了粉碎敵人的進攻,我軍決定發起第三次戰役!”
“轟轟轟轟……”
萬炮齊鳴。
大逆人民志願軍和南淵人民軍於12月21日開始發起第三次戰役。
在我軍的勇猛攻擊下,敵人潰不成軍。我軍很快攻佔了南香城、仁平、馬背、太平、圍州、得勝、洪川、鹽城、商州等城市,接着又向敵二線陣地推進,拿下了朱白、其樂、土原、宋州、九里鋪、鴨口、老君爐、韓關、下坪、運城,將敵人從渾河南岸驅趕到了北清河以南,解放了半壁江山。
1月1日,志司總部下達了停止追擊的命令。
至此,第三次戰役勝利結束。該戰役我軍共出動了一、二、三3個集團軍及人民軍2個集團軍總共十四個軍、四十二個師、五十萬零四千人的部隊參戰,收復大小城市二十多座,共計殲敵五萬六千餘人(俘敵三萬四、擊斃二萬二千名),取得了輝煌的勝利。
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此次戰役仍然只是擊潰戰,並未能成建制地殲滅敵人,特別是未能殲滅團級以上。
敵人的實力猶存……
東荒國都。
大逆人民共和國主席楊賢傑在演武場裡舒展了一會兒拳腳,又拿起高爾夫球杆,打算去打一會兒高爾夫球。
南淵的戰事始終令他靜不下心來。
雖說志願軍已經取得了三次戰役的勝利,但殲敵太少,根本達不到戰前預計的目的,敵人要組織反擊是很容易的。
“真不知道這兩個嘎小子是怎樣指揮打仗的?難道還真要我這個老頭子親自掛帥不成?”
“皇上。”新提拔的主席辦公廳秘書畢逖報告道,“這裡有三份文件要請您過目。”
“唸吧。”
“其一,我們的核計劃已經取得很大進展,有望在三年內進行第一次核試驗。”
“還要等三年?太慢了!”
“其二,今年的春季徵兵工作已經開始,但很多青年都不肯當兵,說什麼‘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已經組建的幾個軍都不肯參加志願軍入南作戰。”
“真是豈有此理!看來我們的教育很成問題!這些小青年成天只知道上網聊天玩遊戲、泡美眉,自私自利、好逸惡勞,哪裡把國家大事放在眼裡?真是一羣糞青!從現在起,要在全國的青年們中間推廣愛國主義教育,宣傳南淵前線我志願軍將士奮勇殺敵的英雄事蹟!還要規定一條,凡是年滿十八週歲的大逆公民都要舉行成人儀式,向大逆國旗宣誓成爲大逆公民,發給成人證,享有成人的權利,比方談戀愛、結婚生孩子等,否則就不准他成年!”
“不准他成年,那他年紀大了怎麼辦?”
“哪怕他就算有了七八十歲,也仍然算未成年人!”楊賢傑說到激動處,一把濃鼻涕都流了出來。他連忙擠了一把,隨手一甩,不料剛好甩到了畢逖的臉上。
畢逖噁心得差點吐出來。
楊賢傑見狀忙笑道:“不好意思,畢逖,誰叫你的名字也叫鼻涕(畢逖)?”
畢逖點頭哈腰道:“應該的,應該的。”
他掏出一方紙巾,小心翼翼地擦去鼻涕,然後開始彙報第三件事:“我們派駐唐朝的使者已經回來了,他彙報說大唐不肯接受進入現代文明社會的建議,並指責我國是‘數典忘祖、大逆不道’,並威脅要與我國斷交。我們提出的一攬子援助計劃他們也全都拒絕了!”
“真是不知好歹!那就讓他們閉關鎖國,做他們封建時代的春秋大夢吧!”楊賢傑搖頭嘆息道。
“皇上,還有一件事,孔臣相說要保持社會主義的純潔性,提出一個口號,叫做‘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大割資本主義尾巴……”
“什麼什麼,割誰的尾巴?”
“資本主義尾巴——就是一種平均主義,大家的財產、收入都平均分配,不準私人多留,私人多留的部分就叫‘資本主義尾巴’,就要割掉!老孔這一手也真夠絕的,誰家多養一頭豬、一隻雞,多留一袋糧食甚至地裡多長了一個蘿蔔也不行!老孔還動不動搞戴高帽子游街示衆,弄得人人自危,聽見一個‘富’字就怕得要命,有的人連名字都不敢取‘富’字……”
“這個孔老二,真是亂彈琴!我看要先割他的尾巴!”
“皇上,方臣相則有一個富國富民的方案,叫做‘改革開放、搞活經濟’,具體做法是大力發展私有制經濟,農民分田單幹、包產到戶,國有企業則實行私有化……”
“不行!不能搞資本主義那一套!這兩個老傢伙,一個極左,一個極右,都要不得!”楊賢傑聽到這裡不禁勃然大怒。
兩天後,方士道又上了一道奏摺,請求允許先設立幾個經濟特區,搞搞改革開放的試點。
楊賢傑想,老方畢竟也是老臣子了,也不能太不給他面子,於是作了同意的批示……
半年後,楊賢傑來到了方士道的“方士道經濟開發區”視察,只見果然是一派繁榮景象,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閃得楊賢傑眼花繚亂……
楊賢傑擡頭看見一所房子修得很氣派,招牌上掛着“軟玉溫香洗浴城”的牌子,他以爲這是個公共澡堂,他忽然感到全身癢癢,便想去洗個熱水澡。他便拉了畢逖走了進去。
進得裡面,只見水汽蒸騰、人聲鼎沸,看來洗澡的人還真不少。
然而他仔細一看,竟然大吃一驚!
只見這些人竟然是男女混雜、摟摟抱抱、淫聲穢語不絕於耳。
楊賢傑大叫不好:“這不是春樓嗎?我怎麼闖到這裡來了?”急忙往外退去。
然而他已經走不掉了——幾個光屁股女郎已經將他抱住,並嗲聲嗲氣道:“喲,這位先生,既然來了又走什麼?來,洗洗桑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