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
愣愣的站在那兒半天,劉璋嘴中喃喃的唸叨着,半響,猛的轉身向外走了出去。不多時,五匹馬便從劉府後門奔了出來,直接往東市而去。
後巷處,一陣雞飛狗跳。衙內,出閘了…………
乍三娘子很愜意的坐在軟席上,面前的案几上,擺着百錢一壺的女兒紅。幾個考究的陶盤裡,是後廚精心爲她配置的小菜,看上去紅綠相間,令人食慾大增。
一手捏着黑底百花袍的大袖,用那雙保養的恍如二八佳齡的小手,端起玉盞,輕啜了一口。
將玉盞放下,眼光從開着的窗子望下去。生意不錯,隔間裡幾乎滿客,絲竹笙簫之音,嬌笑淺唱之聲到處都是。
乍三娘子面上不由的閃過滿意的神情。
她是這間教坊司的女官兒。她這個所謂的女官兒不入品,也不是朝廷的官銜。但她卻是官府指定在這兒的負責人,在這間教坊司,她就是最大的。
在這裡,她如同帝王,每日都是如這般坐在二樓上的單間裡,巡視着自己的領地。除非有極特殊的事兒,她纔會出面。而一般事兒,都是由下面的堂倌兒處理。
她雖只是一個教坊司的女官兒,但是好多王孫貴介,卻都對她很客氣。不爲別的,只因爲她掌管着這個教坊司裡,三十多個歌姬的身鍥。
而每當教坊司進了新人時,來這兒找些樂子的人,想要知道詳情的話,就只能通過她才能知道。而對於想要領走其中的哪一個,也必須她點頭才行。
所以,乍三娘子在這兒活的很滋潤。
但今天,隨着下面門口忽然走進的五個人後,乍三娘子有些皺眉了。
這五個人明顯是一主四僕,先不說前面那個爲主的少年人,只看那四個僕從,乍三娘子就知道,那絕對不是好惹的主兒。
他們的氣質裡,似乎有着血腥味兒。那股味兒,甚至比乍三娘子見過的那些遊俠兒還要濃。
而那個少年,似乎很年輕、很稚嫩。不過那雙眼睛,看上去卻有種深邃難測的感覺。
“只怕有些麻煩了……”乍三娘子微蹙眉頭,喃喃自語着。
“找你們管事的來見我,嗯,怎麼稱呼呢?叫鴇兒娘嗎?還是什麼別的之類的?”下面,劉璋對着迎上去的堂倌兒一揮手,面上帶着不屑說道。
“公子有何吩咐,便請跟我說就是,要何種歌姬伺候,小的總會讓公子滿意就是。”堂倌兒謙卑的笑着回答,一邊伸手向裡面招呼着。
“你?”劉璋曳斜着眼瞅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哂笑。大搖大擺的往一個案几上一坐,腳便踩在席子上。
“你算什麼東西?我要領走一個人,你能做的了主?”劉璋很囂張。
尼瑪的!老子是衙內,冀州第一衙內!不管爲啥,但到了這風月場所,那就得有那份兒。
嗯,份兒很足。四周好多隔間裡,好多人被驚動了、撇嘴了。
哪家的這麼一浪蕩子?看那架勢,似乎家世不錯的樣子。可這做爲,擦得,不做席子坐桌子,囂張!太囂張了!難道不知道,這地兒是官辦之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