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熱,很多的將士都已經受不了,而且很多人,都已經疲憊不堪了。
看着將士們這個樣子,樂尚也是無奈。
現在江無缺跟楓無涯,圍困了京城,他卻是,圍困了江無缺跟楓無涯。
當然了,他的圍困,對江無缺跟楓無涯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的將士們也已經受不了了。
不知道江無缺跟楓絕塵的糧草是如何的,他的糧草已經是差不多了。
若是在堅持一個月,就再也受不住了。
現在還不是豐收的時候,所以,整個軍中,就要斷糧了。
就算是作爲元帥,樂尚也是每一日的清湯寡水,很是難受。
更不要說是下面的將士們了。
因爲皇上被圍困,聖旨自然是下不來,而且這個時候,樂尚額你憂外患的,反而是不再去想宮冷顏如何了。
當然了,現在的宮冷顏,也是不好受。
京城中的飛短流長,已經在宮中散播開來。
“聽說了,其實咱們的皇上,就是造反。”
“是啊,我聽說了,皇子宮寒熙纔是真命天子,先皇可是有傳位詔書的。”
“不錯不錯,這個我也聽過了,八皇子現在就在南黎國,隨時準備回來。”
“現在京城外面那些人,就是爲了八皇子呢,只要是咱們的皇帝退位,咱們就安全了。”
“是啊,以前的時候,我還覺得咱們的皇上愛民如子,但是現在看來,不過是喜歡皇位而已。”
······
比這更難聽的話,比比皆是。
宮冷顏拍案而起,將一旁的原億頃嚇了一跳。
“真是反了,朕養了這麼多的人,居然敢這樣說。”宮冷顏端起一杯酒水,剛要喝下去,但是酒水到了嘴邊,居然苦澀不已,宮冷顏隨後便將酒杯仍在地上。
酒水灑了一地,原億頃皺皺眉,站起身來說道,“皇上,既然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現在當然要相處應對的辦法。”
“辦法,辦法,辦法,你不是一直都很有辦法的嗎,現在居然來問朕,朕要你幹嘛?”原億頃當即一愣。
自從成婚之後,這是宮冷顏,第一次對自己如此的冷淡。
“皇上是覺得,臣妾連累了皇上嗎?”原億頃走出來,跪在地上,很是絕望的看着宮冷顏,“臣妾爲了皇上,竭盡全力,沒有想到,居然是得到了這樣的結果,臣妾的心中雖然難過,但是臣妾不後悔,皇上,您休了臣妾把。”
休妻?
宮冷顏當即臉色尷尬,看向跪在地上的原億頃。
這個女子,雖然是南黎國的人,但是嫁過來之後,一直都是在自己的身邊,出謀劃策,很是重要。
也許這個女子一直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現在的自己,居然是已經對她沒有了任何的寵溺,只是想要在她的身上,一味的去索取。
看來是自己的錯。
“億頃,不怪你,是 朕,太過生氣,所以纔會遷怒了你,”宮冷顏走下來,扶住了原億頃,溫和的笑着說道,“億頃,你是朕的人,也是是朕的好皇后,朕不能沒有你,好了,億頃,不生氣了,來,坐下。”
宮冷顏扶着原億頃坐下了之後,這才很是殷勤的說道,“億頃,現在的形勢,你也看到了,朕是沒有辦法了,億頃,現在朕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你幫幫朕啊。”
原億頃輕輕的嘆口氣,隨後才緩緩的說道,“皇上,不是臣妾不願意幫忙,現在咱們的人馬根本不夠,但若是能跟城外的樂尚裡應外合的話,倒是有幾分的勝算,但是現在,沒有合適的人選去送信啊。”
是啊。
現在的形勢不允許。
因爲江無缺跟楓無涯,已經將整個京城弄得一個蒼蠅也飛不出去。
就算是有人僥倖的能出去見到樂尚,樂尚也有可能不相信。
畢竟,能出來送信的話,實在是太難了。
皇上再次陷入了沉思。
這的確是一個冒險的事情。
但是這個辦法,好像真的是唯一的辦法了
。
不知道什麼之後,宮冷顏的眼睛,落在了原億頃的身上。
原億頃皺皺眉,頓時明白了宮冷顏的意思。
雖然覺得有些寒心,這件事情,終究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嗎?
“皇上,若是您能信得過臣妾,臣妾願意親自前往。”原億頃貴爲皇后,說出的話,就是懿旨。
即便是樂尚覺得,不是皇上的旨意,皇后的命令,也是要聽從的。
宮冷顏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眼神之中,卻是流露出悲慼的神色,“億頃,這怎麼可以呢,外面兵荒馬亂的,你還是一個女子······”
“皇上,大敵當前,國仇家恨,臣妾死不足惜,但若是能救了皇上這樣的明君,自然是臣妾最大的功德了,皇后,就請您同意吧。”原億頃再次跪在地上,很是恭敬的說道,她的神情哀傷,卻是帶着無比的堅定。
宮冷顏一副很是不捨的樣子,努力的勸了兩句,但是原億頃的去意義絕,宮冷顏自然是不會攔着。
“皇后,這一次,就委屈你了,若是你還能回來,朕,朕一定要好好的補償你。”宮冷顏的眼中,滿是傷感,像是很捨不得原億頃一樣。
原億頃也是滿臉的淚水,更是捨不得宮冷顏。
兩個人哭訴了一陣之後,原億頃便放開了宮冷顏,隨後吩咐人保護自己,帶着宮冷顏的親筆書信出發。
在原億頃離開之後,宮冷顏眼中的深情,這才慢慢的散去,很快,這眼底,只是看到了一股暗潮正在流動,看不出任何的情意。
原億頃,你真的覺得,你做過的一切,別人都不知道嗎?
真是可笑。
朕是一國之君,眼線遍佈全國各地,你以爲能瞞得住朕?
宮冷顏呵呵冷笑,這世界上,最傻的人,想必便是原億頃了。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個既可以做棋子,又能做刀的女人,很快就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了,想來想去,還真是有些可惜了。
宮冷顏再次端過了剛纔的酒杯,講酒杯的酒,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