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月夜見紅!
清脆的兵鐵折斷之聲響徹黑夜,黑布下的兩張面孔驀然一愣,緊接着便是寒光一閃,兩名刺客血劍封喉!
意外一幕,讓後續趕至的刺客吃驚不已。
就在這時,葉宇的身影衝了出來,速度之快讓衆人不及反應,隨即手中劍鋒翻轉之間,瞬殺了眼前的一名刺客。
“他就是宋狗皇帝趙忬,殺了他!”
爲首的黑衣蒙面刺客,刀鋒猛然一指葉宇,怒吼出了一句流利的契丹語。
一聲令下,三十餘名黑衣刺客羣起圍殺。
“看來想殺我的人,可真是不少!”葉宇雖然不精通契丹語,但是也大致涉獵了一些。
當年他與蕭朵魯布雖是不同立場,也是身處不同的國度,但是彼此友誼間的文化交流,讓他對於契丹語有了初步瞭解。
所以對方這一聲怒吼,葉宇是聽清楚,也聽得十分明白!
說話間,掌中劍鋒流轉殺意騰起,面對羣起困殺的刺客們,葉宇卻是毫不畏懼。
古語有云,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
由此可見習武之人佩戴兵刃,也是有難易程度的明顯對比。
在習武兵器之中,寶劍是最沒有殺傷力的,但凡是個人都可以隨身佩戴,有個三招兩式的人也可以秀一秀花式劍招。
所以寶劍自古以來,多作爲佩戴飾物點綴身份。
葉宇喜歡劍的中正,但對於劍的殺傷力很是不滿,所以他自然不會拘泥於劍招。
以劍之本身,行刀槍之招,無形中更添幾分霸道。縱使刺客們是有備而來,卻也一時之間難以近他之身。
突然一陣箭雨襲來,車伕猛然驚呼,正欲要以自身軀體遮擋襲來箭雨。
卻見葉宇刺穿一名刺客後,順勢以刺客之身擋在自己面前。
瞬間,刺客成了不折不扣的刺蝟。
一時未能擒殺葉宇,刺客們猛撲的勢頭更甚,然而這番兵戈交鋒,卻很快就引來了京都軍巡兵馬。
“撤!”
爲首之人見情況不利,於是冷聲下令撤離。
一聲令下,剩餘的十餘名黑衣人,紛紛開始四散逃離。
“想走,走得了嗎!”
葉宇聽着越來越近的兵甲之聲,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又見刺客們紛紛迅速撤離,隨即毫不猶豫用力捏動劍鋒,待劍身彎形成弓的剎那,猛然鬆手迅捷彈出,接着又以凌空一腳踢向劍尾。
筆直的精純鋒劍,此刻猶如利鋒長槍直追爲首的那名刺客。
這番行雲流水的動作,只在轉瞬之間。
噗!
五十步的距離,一劍命中!
爲首的刺客被這一劍,直接是洞穿右肩,一時重心失衡跌了個跟頭。
而就因爲跌倒停留的瞬間,軍巡兵馬已經趕到了此處,訓練有素的軍巡衆兵,瞬間包圍並迅速制服了逃離刺客。
率軍而來的年輕將軍,正要開口質問此處情況,卻在隱隱火光下瞥見那帶血的龍形長劍,此人頓時面如土色滾身下馬。
疾步來到馬車前,擡眼一觀眼前人,神情更添三分惶恐,立刻怒斥周圍持刀士兵:“放肆!都給我退下!”
隨即不由分說,直接拱手單膝一跪:“陛下,末將……”
“吳曦,你好大的官威!”
頂盔摜甲的年輕人,正是吳挺之子吳曦,如今被調回京都擔任軍巡使,執掌京師風火、爭鬥、盜賊與刑獄審訊等事。
“末將治軍無方,驚擾了聖駕,末將有罪!”吳曦聽了葉宇這句話,整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
葉宇卻是眉頭一皺,冷聲輕語:“朕將治安之權交予你,然而在這煌煌京城之中,竟然有行刺賊人橫行,你作何解釋?”
“末將,罪該萬死!”
在場巡城衆軍,早已紛紛跪拜,方纔還廝殺四起的街道,此刻卻是安靜地讓人心悸。
剛纔持刀圍捕葉宇的幾名兵卒,此刻早已經嚇得懾懾發抖。
他們何曾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就是當今的陛下,將刀鋒對着當今陛下,那就等同於謀反叛逆之罪。
“哼!若是你再遲來一步,朕就真的要思量你吳曦是不是罪該萬死!”
葉宇不再去看吳曦,而是轉身進了車廂。
吳曦見狀,急忙將自己的戰馬牽來,替換了原有車駕死去的駿馬。
就在戰馬剛套上車駕,就聽遠處傳來雜亂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一頂軟轎匆匆而來。
待軟轎落地,一名身着四品官服的中年人,官帽歪斜的快步趕到了近前。
“微臣……”
“陸游你來得正好,你身爲開封府尹執法京畿,這個案子就交由你來辦理。軍巡兵馬任你調度,皇城司任你驅使,限你三日給朕一個答案!”
不等此人開口說話,車內的葉宇卻出言打斷。
“微臣遵旨!”
“回宮!”
輕輕一語,車伕默然遵令,驅車直奔皇宮而去。
望着離去的馬車,陸游扶了扶頂上烏紗,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再摸了摸了自己的脊背,早已經是汗溼了一片。
吳曦一臉凝重地走了過來,向陸游拱手一禮:“陸大人,此事還有勞你多費心,否則吳某這顆項上人頭,可就真的難以保全了。”
“吳將軍客氣了,此事下官更是責無旁貸,你我二人須得共同戮力纔是!”
“一定一定!”
兩人面對眼前這件事,各自心中都十分的不安。
煌煌帝都出現了刺客,他們作爲維護帝都官員與將領,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批刺客竟然要刺殺當今陛下,這就不僅僅是瀆職之罪了。若是處理不好的話,他們這些人說不定就會身首異處。
尤其是陸游,心中的惶恐更甚於吳曦。
好不容易熬了大半輩子,才從川蜀調往京都做京官。
原本以爲自身時來運轉,能夠大展拳腳施展抱負,卻沒有想到這京官還沒做幾天,就攤上了這檔子事。
這些日子裡,陸游是謹小慎微不曾懈怠,因爲京官難做他是知道的,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夜不能寐,稍有個風吹草動都會觸動他的神經。
這不,今夜剛打了個盹,就聽到衙役們火急火燎地稟報。
原本陸游還以爲是哪家尚書着了火,還是某個親王府遺失了人口,因爲諸如這般繁雜瑣事,這些日子他可沒少處理。
然而在聽了衙役細說後,陸游頓時感覺到了情況不妙,於是一邊坐轎子匆匆而來,一邊讓衙役在前面時刻彙報情況。
當轎子行至中途的時候,從衙役捕頭口中得知有人行刺陛下,陸游頓時慌了手腳衝出轎子。
可是陸游本是文官,吟詩作對是一把好手,但體力實在是差到了極點,沒走多遠就累得面色蒼白氣喘如牛。
最後還是衙役們將他擡到了軟轎中,這才一路急奔趕到了現場。
(劍,彎弧,有弩弓之形態;單鋒,有直刀之妙用;柄長,有鐵槍之刺式……雖集兵刃之特點,但也是集中了無數弊端,因此實戰之中,劍之無用,就愈加的明顯。不過在裝逼風格上,與扇子一樣,是個擡高逼格的利器。
別說三生寫的像武俠,因爲武俠二字,本身就是華夏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有些讀者非要苛求,非要拋棄這個,三生也沒辦法,至少三生掌握了這個度,沒有把武學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