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麟,我知道你厲害,可是現在你看看,我的兵力數倍於你,出征之前母妃都已經說了,你贏不了的。 hp:嗟麟,你現在下馬投降,我帶你回去見母妃,向她求情,我們畢竟是兄弟,她一定不會殺你的。”于嗟麒誠懇地說道。
于嗟麟聽到他兄長的話,眼睛有些溼潤,他不忍心與兄長刀兵相向。
可是,投降?他現在投降,向他的兄長俯首稱臣,西樑的亂局就能改變了?西樑的敵人就不會來了嗎?
現在父亡母危,他不出來擔當重任,難到跟着兄長回去,在上京的大牢裡,眼睜睜地看着南齊軍的鐵騎在上京城內橫行嗎?
“皇兄,來世莫生帝王家!”于嗟麟低沉地說道。
他說完往後退去。
滾滾的號角聲立即沖天而起,原本環繞着于嗟麟的左軍主將於欽和右軍主將於戚聽到號角聲,突然脫離了環形軍陣,帶隊向後退。於卓大驚,大聲喊道:“於欽、於戚,你們幹什麼!”
於欽回道:“於卓將軍,英王和肅王,誰更適合做西樑之皇,誰更合適做你我之主,你心中難道不清楚嗎?”
於卓大怒:“你們二人食君之祿,就要忠君之事。既爲一軍主將,難道連虎符調令都能違抗嗎?”
於戚回道:“於卓將軍,皇上駕崩,可是雲貴妃把持宮城秘不發喪,虎符之主究竟是誰,是先皇,還是雲貴妃,還是這身邊的肅王殿下!”
於卓大聲喝道:“虎符爲軍令,違抗虎符就是違抗軍令,我豈能容你們?”
可是左軍和右軍仍然慢慢地向後退去。中間只剩下左軍和兩路藩王。兩路藩王面面相覷,一時搖擺不定。
原本一邊倒的形勢立刻發生變化,六路圍殺于嗟麟的局面,瞬間變成了前鋒營和左右軍,前後夾擊于嗟麒的陣型。
“這,這,怎麼會這樣?”于嗟麒驚慌失措。
於卓雖然不認爲肅王是個優秀的君王,他也無意扶持他登基,但是對他而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肅王有虎符調令,命他圍殺英王,軍令如山,他自入行伍,從未曾違抗,才從一名小卒,成長爲現在頗有威望的一軍主將。
“殿下莫慌,我們還有七萬人馬,足以和他們一戰。”於卓說道。
“南齊軍,怎麼連個影子也沒有?”于嗟麒慌張地四處望望。出征的時候他母妃對他說得明白,即使最壞的可能下,也還有南齊軍。
于嗟麟卻面若凝霜,他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陣型,他自己**出來的軍隊,如今確是左右軍及前鋒營,和中軍及兩翼自相殘殺。他訓練軍隊的時候,可沒有這樣演習過。
“嗟麟,你還在猶豫什麼?葛雄就快來了!”霍濟催促道。
于嗟麟皺了皺眉頭,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須先解決西樑內亂,纔有能力與葛雄拼死一搏,西樑纔有希望。
他舉起左手,做了一個進軍的手勢。
號角聲收,戰鼓聲起,伴隨着鏗鏘的鼓點,戰馬長嘶一聲衝了上去,頓時殺喊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