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若就那麼有一句沒一句的扯着,不過凡是和我們兩個有關係的話題我們卻是隻字不提!也或許只有現在的我們,看起來才更像是兩兄妹!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我也該走了!
躲着把老傘,走在雨中,我想了很多,可能是我這二十年來想得最多的一次,千年小妖怪說,人生總是要經歷大起大落,才能夠成熟,想着從當初一個小山村出來的一個農村小道士,處處小心,時時躲閃,到陳彬七龍小鬼還有沐天恩他們的小團體,再到後來王龍的酒吧,夜郎,民事九局,再到現在的我,一切好像又要回到原點,我從哪裡來,就應該回到哪裡去,這時候,我莫名的想起了白靈,他一個人,三千年,這中間又該是何種的心酸孤寂,何種的等待,只是那個夏憶,可能已經消失在輪迴裡,而她卻爲了一個同名的我,一直苦苦的守候!
我是愧疚的,因爲上次的事情,是我錯怪她了,她並沒有對晰霖做什麼,卻要承受我的怒火,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了晰霖,反正很亂很亂,那些如同曇花一現的人全都出現了,一個人胡思亂想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我又到了小屋,雖然看起來很破舊,但是卻充滿親切感!門上貼着的老舊對聯不知道是誰寫的,反正已經差不多脫落,小小的窗戶上結了寫蜘蛛網!
這讓後來的我,每次聽周杰倫的上海一九四九的時候,總是很有感覺,總是能想到那個小屋,一間見證了我太多東西的小屋!
可是那天我回去之後,並沒有馬上回小屋,而是去了奎隆那裡,他還是那個樣子,好像永遠沒事情可做,每天就是喝喝茶,看看古董,其實也主要是因爲他的生意都在晚上!
一看到我,奎隆都是那樣子,小師傅小師傅的叫的很親熱,連忙給我看座上茶!
“奎叔,我要回棲鳳山了!”
奎隆一愣“好好的怎麼回棲鳳山呢?”
“沒事,就是回去一段時間,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了!”我沒正面回答,奎隆也能懂,轉而說了一句“這屋子是你的,我給你留着,反正我這裡也大,不缺房間!”
“有人租你還是把它租出去吧!像這麼便宜的房子可不好找!”我玩笑的說了一句,其實也是實話,當初找了好多地方,就是這間屋子最便宜!只是後來我好像就沒交過房租了,想着奎隆也不會收,就沒有那麼矯情!
“沒事,給你留着,有人租我換間屋子給他就行了,還是按照你以前的價錢可以了吧?”奎隆笑呵呵的“既然你要走,我也知道你有你的事情,只是你就當這裡是你的家,奎叔永遠的支持你,沒事常過來看看!”這是奎隆第一次在我面前自稱奎叔,說完他的臉上出現了那種冬天纔有的紅色,他走進他的裡邊臥室,半天之後,拿了一件東西出來!
他的房間裡燒着火爐,就是貴州這邊那種正正方方的火爐,很暖和!
奎隆拿出的東西用布包裹得很好,應該是一塊長方形板子之類的東西!
“留個紀念,你知道我也找不到其他東西送,這東西是前不久我一個朋友收過來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就送給你了!”奎隆遞給我,這讓我想不到,租人家房子沒給租金就算了,還收人東西很不合適!想到這裡,我摸了摸身上,但是符篆那些都送給著老師的,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沒個回禮的東西,我更是不敢收了,可是奎隆硬是要塞給我,同時也把布拉開!
那一刻,我愣住了,那應該是一塊木刻,長方形的木刻,而且還是我熟悉的桃木!木刻之上的內容很豐富,但是讓我停下來的內容是,六芒星!又是六芒星!我一下子搶了過來,我對六芒星已經相當的敏感,因爲它出現的次數絕對不是巧合可以解釋的!
我端詳着,看着那塊木刻,除了六芒星之外,還有很多裝飾,不過這些裝飾沒什麼特別的,都是一些生活中有的東西,有點少數民族彩繪的形式,唯一有點不同的地方是六芒星的中間有一張平靜的人臉,平靜到那種程度呢?就像你被人說傻逼之後的那一秒的平靜!不喜不憂,但是明顯是經過藝術處理的人像有些失真!
“奎叔,這東西你在哪兒得到的?”
“我朋友收的,怎麼?”
“你能不能問問你朋友這東西是哪兒的?”我有些急切,不能再這麼不明不白的活着,我得弄清楚這個六芒星到底是什麼東西!和我和晰霖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我幫你問問吧!但是我那個朋友經常出遠門,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聯繫上!”奎隆好像已經習慣了我這種一驚一乍的態度,也看了這塊木板幾下,但是明顯是沒看出什麼端倪!
“嗯,謝謝奎叔了!“說完,我也回了小屋,俗話說吃人三朝還一席,拿了別人的東西自然得回禮,回了小屋,看了看,倒是有幾本典籍,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北雪一脈的東西,不能隨便送人!符篆?這個倒是有,但是黃符效果不大,藍符沒有我,奎隆也啓動不了!
最後,我挑了一本書送給奎隆,中間夾了幾張黃符,這是一本記載民間對付鬼物的土方法,還有一些不能惹的鬼,這個東西,應該是奎隆比較需要的,因爲幹他這一行,這些東西還是應該瞭解的,拿到書的奎隆那叫一個激動,土方法就土方法,但是不代表沒有效果,就像是柳葉牛眼淚開眼一樣,雖然沒有天眼決那麼逆天,但是依舊能看到鬼,這就夠了!不是每個人都想道士一樣吃飽了撐得慌非得和鬼槓上!
“奎叔,這些東西,你自己收好,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說完,我寫了一個地址給他,就是七星觀的地址,奎隆又是一番感謝,我也回了小屋!
不過走到門口,我又說了一句“要是天恩和陳彬他們找我,你就告訴他們我回七星觀了!”兄弟還是兄弟,有些東西你改變不了,那些人已經出現在你的生命裡,就算是生氣,哪怕是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打算,有事情,我夏憶還會是第一個上的!
當晚收拾好了東西,我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晰霖住的地方,總得有個交代!
當我差不多半夜敲響晰霖的門的時候,門馬上就開了,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因爲我去的時候,差不多應該是凌晨了!
晰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些黑眼圈!看着我,也有些詫異,消瘦了很多,衣服也沒換,感覺有些陌生!
“晰霖,我要回棲鳳山了!”我站在門口開口說道,並沒有進去!
她愣住了,轉身看着我“那你是要來分手的麼?”
我沉默了,完全沒想到她會說這個!
“既然沉默,那就是了!!”她一說這話,眼睛就紅了,轉過身,自己坐到了沙發上!我想說點什麼的,但是看着她就那麼坐在沙發上,加上冬天屋子裡也沒有個爐火,顯得異常的冷清陌生!我的話被梗在喉嚨說不出來,只能愣愣的轉身,或許是因爲我和她之間那種天生的差距感,有些東西即使是得到了,還是感覺不是那麼完整!還是感覺我們之間有着無形的鴻溝!
就這樣,自己再一次陷入冷風當中,我甚至忘了自己爲什麼轉身離開,或許我應該進去說說話,說說我我來只是想來道個別,說聲再見也好!我自己犯的錯,沒奢望她會原諒!
“你真的是來分手的?”身後傳來她的聲音,我轉身,她就這麼站在門口,顯得很單薄,那時候我真怕,風稍微大一點,我們就被吹散了!
但是有什麼東西老是掐住我喉嚨,就像當初我站在臺子上,面對着玫瑰和表白,她一言不發!
“你真的不在乎了?”她面容有些痛苦,夜色中,只剩下被風吹散的玫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