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林天走了?”寧洛昔看着雲小天,皺眉道。
雲小天心裡有些打鼓,但還是回答道:“是的,事情好像非常緊急,你也不用問我,因爲林大哥也沒有告訴我什麼事。”
寧洛昔又是一陣皺眉,沒有再說什麼,乾脆地上車,驅車離開了。
雲小天看着開遠的車,微微鬆了口氣,寧洛昔在年輕一輩中最是厲害,要說沒有一點害怕的心理,那是不可能的。
“林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小天擡頭看着直升機離去的方向,輕聲地自言自語。
此時的林天,已經飛離京華市,這次他走得急,連贏來的那輛跑車也來不及開回去。
“劉兄弟,天黑之前能到達西口市肖家嗎?”林天看着前面的年輕機師,問道,這個機師就是上次飛京華市的其中一個。
劉機師點點,客氣地笑道:“林先生放心,這架直升機是民用中最快的,而且,我們飛的是京華市到西口市最短航線,晚上之前可以到達目的地。”
“哦?最短航線,和上次飛京華市的航線不一樣嗎?”林天心裡一動,問道。
“不一樣,上次的航線我們經過鹿縣,我記得林先生還讓我們下降看了一下,這次我們不會經過鹿縣,林先生好像對鹿縣很感興趣?”劉機師笑呵呵道。
“還可以吧,鹿縣是個古老的地方,我這個人對考古比較感興趣。”林天隨意說道。
“現在對老祖宗的東西還感興趣的年輕人,少有了。”劉機師頗爲稱讚道。
林天只是謙虛地笑笑,沒有說話,自己對鹿縣感興趣,和劉機師想的不一樣,原因僅僅是因爲少女殭屍。
得到劉機師肯定的答案後,林天便閉目養神起來,劉機師也專心於飛行,不再打擾林天。
下午六點,太陽還沒下山,直升機果真如劉機師所說,在天黑前到達了西口市。
林天睜開眼睛,看向下面熟悉的城市,遠處的肖氏集團大廈在斜陽下顯得更加雄偉,只是誰也不知道,這個集團的掌舵人卻無故失蹤了。
他收回目光,拿出手機向大小姐發了一條短信:抵達,將在肖家停機坪降落。
然後他又對劉機師說:“劉兄弟,直接降落肖家的停機坪,我已經和肖家打過招呼。”
“沒問題。”劉機師爽快地說道。
肖家的別墅很快出現在視野中,幾分鐘之後,直升機終於降落,林天推開門,走出了直升機,直升機沒有逗留,等林天下去,便馬上起飛了。
在停機坪外,大小姐一個人站着,螺旋槳颳起的旋風吹拂着她的衣裙,飄逸動人,但是林天能看得出來,大小姐的眼中透着疲憊,但是在疲憊中卻是無限的堅毅。
這就是大小姐,即使遭逢家中鉅變,也打不到倒這樣的大小姐!
林天走過去,非常自然地爲她理順被風吹亂的髮絲,然後溫柔說道:“大小姐,辛苦了,不過我回來了,這一切就交給我吧。”
肖曼雪看着林天,心裡埋藏的苦楚似乎一下就找到了宣泄口,眼睛一酸,兩行淚水就流了下來。
林天伸手,爲她輕輕地擦去臉頰的淚水,說道:“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反正我不哭,也沒見你說我好看。”大小姐竟然耍小女生脾氣道。
平時都是冷酷霸道的總裁風範,什麼時候如此小女生過,林天竟一時看得呆了呆。
他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說道:“大小姐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最好看的。”
“哼,鬼才相信你的甜言蜜語,這樣的話,你對多少個女生說過,如果我是最好看,寧洛昔小姐是什麼,紫煙姐又是什麼?還有那個張靈雨又是什麼?萱萱又是什麼……還要我說下去嗎?”
聽了這一連串的名字,林天樣的頓時汗顏不已。
不過他還是說道:“大小姐最好看,師姐當然最嫵媚,洛昔嘛,最漂亮啦,萱萱最可愛最美麗……”
“你混蛋,你這個花心大蘿蔔!”大小姐氣得咬牙切齒,握起小拳頭就錘林天的胸膛。
可是她根本沒有用力,輕飄飄的,林天趁機抓住她的手腕,突然認真地說道:“大小姐,現在感覺心情好一點了吧。”
大小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林天剛纔原來是在開導自己,雖然方法有些……滾蛋,可自己的心情確實好多了。
“謝謝你。”大小姐輕聲道。
“這就對了,事情已經發生,不要自亂了陣腳,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跟敵人鬥智鬥勇。”林天意味深長地說道。
大小姐心裡一動,看着林天說道:“你剛纔的話中,似乎已經知道誰是敵人了?”
“反正就是那麼幾個,其實不用我們去找,等他們準備好,肯定會來找我們。”林天肯定地說道。
“那我媽她……”大小姐擔心道。
“人命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如果我沒猜錯,他們依然是衝着肖家的丹方來。如果肖夫人有什麼不測,他們將會什麼都得不到,這個道理敵人不會不明白,所以,肖夫人暫時是安全的,你不用擔心。”林天分析道。
大小姐鬆了口氣,其實她自己也能分析到這個結果,但是事情牽涉到最親的人,她需要通過林天的話,給自己以肯定。
“不過……”林天眼睛眯了一下,說道:“不過我很奇怪,有人居然把我的行蹤瞭解得一清二楚,趁着我不在西口市和下井的關鍵時期行動,究竟敵人是怎麼知道的。”
“我們有內鬼?”大小姐驚道。
“肖家就你、我和二小姐三人,哪來的內鬼,可能是他們通過某種手段,一直在監控着我的行蹤。”林天微微搖頭道。
“算了,是敵人有所求,他們遲早會浮出水面,說不定就在這兩天,我們還是先去看一下二小姐,免得她擔心。”林天又說道。
“萱萱整天念着你,就想着你快點回來,你是應該去看看她。”大小姐輕聲說道,只是眼中的神情有些複雜,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