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天還是一臉擔憂,凌紫杉只得再次解釋道:“雖然婉兮受了傷,但終於還是成功晉級了先天境界,以先天境界的恢復能力,加上無生太極秘典以恢復見長,婉兮只要打坐調息,很快就能恢復巔峰狀態。”
“哦,調息,應該調息。”林天這才反應過來,剛纔也是關心則亂,回過神後連忙扶王婉兮坐下,讓她打坐調息內氣。
看林天又着急又細心的樣子,凌紫杉微微笑道:“小天,你這着急模樣,之前又是送丹藥的,不知道的人,會以爲你是婉兮的兒子呢。”
“爲什麼不能是弟弟,我看王姨和凌閣主一樣,都這麼年輕。”林天心情放鬆,忍不住開了句玩笑。
凌紫杉不由笑了起來,眼中盡是有趣之意,倒是唐紫晴,冷冷地瞥了林天一眼,眼中卻是鄙視,當然是鄙視林天花言巧語。
林天也不在意,只是突然嘆了口氣,認真道:“我林天從小是個孤兒,被人收養長大,十七歲的時候,收養我的老爺爺也死了,成了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親人。我輟學進入社會,真的是見多了人情冷暖,對我好的人,我會十倍百倍對她好。”
“在我的心裡,王姨就是我的親人。”林天輕聲地說道,神情變得有些落寞,眼神卻深邃而堅定。
唐紫晴看到林天的神情和眼神,心裡微微一跳,也許,是自己對他有偏見了?凌紫杉神情倒是奇怪,眼神變得有些黯淡,似乎有些走神。
塔頂的氣氛沉寂下來,彷彿在各自想着心事,林天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紫杉閣主,心裡很奇怪,難道她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大約半個小時後,王婉兮睜開雙眼,然後站了起來,此時她臉色的蒼白早已不見,重新恢復了往日的紅潤和光澤,眼眸也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王姨,你全好了?”林天問道。
“當然全好了,而且先天境界也完全穩定下來,二十年來,我完全沒想到,還會有晉升先天的一天,當年的事,還恍如隔日。”王婉兮微微感嘆道,臉上有着諸多的感慨。
雖然她是嘆息的,但林天知道,她能這麼說,說明她對當年的事,已經真正的正視了,而不是表面平靜而已,心裡的心魔完全消除,只在心底保留着一份希望。
人有希望,就不會絕望,林天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找到雲天。
“王姨現在也是先天高手了,以後和我切磋,可要讓着我一點。”林天打破沉悶的氣氛,開玩笑道。
王婉兮好笑地看這他,說道:“小天,你敢不敢拿出全力和我比試一下,不要隱藏,看究竟是誰讓着誰?”
看着王婉兮的眼眸,林天竟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他不由哈哈兩聲,岔開話題道:“呃,我想問王姨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王婉兮見林天問得挺認真,不由奇道。
“剛纔我和司徒明對戰時,感覺到他的真氣很奇怪,司徒家不會是修煉邪功吧?”林天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司徒明的真氣寒氣逼人,似乎還會侵入對手的五臟六腑,凍結人的內臟,這樣的真氣能量實在奇異。
剛問完,唐紫晴和凌紫杉便看着他,滿臉的疑惑,王婉兮搖搖頭,無奈道:“林天的師父是隱世高人,他自己也是第一次在古武界行走,對古武界的情況並不瞭解,更不知道各大古武世家的情況。”
“原來如此,看來你的師父對古武和煉藥都有研究啊。”凌紫杉恍然大悟,看向林天的眼神更感興趣了。
林天只得嗯嗯幾聲,不否認,也不承認,王婉兮也不是第一次聽他這樣模凌兩可的答案了,不太在意,只是回答他上一個問題:“司徒家修煉的功法並不是邪功,而是一種奇特的功法,叫玄冰青冥錄,修煉出的真氣叫玄冰真氣。”
“玄冰真氣帶有冰寒屬性,和司徒家的人對戰時,非常麻煩,如果自身功力不足,會被寒氣入侵臟腑,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即便能抵禦冰寒,它也會給你製造各種麻煩。”
“剛好,王家的無生太極秘典擅長防禦,相同境界下,幾乎可以無視玄冰真氣的冰寒。在很多古武者看來,這是某種程度上的剋制。世間的功法相生相剋,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可司徒家卻覺得很難堪,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司徒家和王家立場不同,有些矛盾,甚至是對立。”
“這就是爲什麼司徒明看到我晉升先天,會如此不高興,甚至假借教訓你的名義,對我的晉升搞破壞。”王婉兮回答得很詳細,甚至把司徒家的異常表現也說明了原因。
這回換林天煥然大悟,但他還是非常不齒道:“別人說他厲害就行,說他不行了,就把氣撒到王家身上,還真配不上古武世家的稱號啊。再說了,無生太極秘典擅長防禦,是對所有功法都有天然防禦屬性,也不是僅僅針對玄冰真氣防禦,司徒家也太喜歡對號入座了。”
凌紫杉搖搖頭,說道:“有多少人能看破面子的問題,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放不下。”
王婉兮也是微微一嘆,然後說道:“其實不單單是功法的問題,司徒家的鎮派之寶是一柄寶劍,叫泣雪劍,民間流傳着一句話,青冥赤霄,玄冰泣雪。世人都認爲,這八個字是形容寶劍的,其實不完全對,這句話道出了司徒家的根基,就是他們的寶劍和功法,泣雪劍和玄冰青冥錄。”
“泣雪劍雖然是寶劍,但比起紫電、青霜和無生劍都差了一籌,這也是王家耿耿於懷的事情。所以,司徒家世代都傳承着一個任務,尋找辦法,重鑄泣雪劍,使得泣雪劍能媲美紫電青霜,甚至超越。爲了這件事,司徒家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王婉兮淡淡說道。
“我總算聽明白了,這是一場自卑引發的血案。”林天攤攤手,總結道。
旁邊的三位女神一愣,然後笑道:“敢說司徒家自卑,你的觀點還真與衆不同。”